回到府里林安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在靠窗户的罗汉椅上发呆,季无殃用她的头发挠她的脸林安也是一点反应没有。
季无殃来了气,将手里的青丝用力一丢,大手握住林安的后脑勺一吻而上。
太过突然故而林安欲推开他,季无殃咬住她的唇眼神凌厉,直到口腔里弥漫着血锈腥味才松开。
“你在想那个蠢人?”季无殃眼神凌厉,胸口被石头堵着似很闷很烦,里头的东西被压着难受只想猛烈的跳动。
“不是。”林安舔舔嘴唇,酥酥麻麻的疼痛感隐隐传到舌尖上。
“你与他认识?”季无殃问道。
“……不记得了。”林安回答的凌磨两可,并非季无殃想要听到的。
于是季无殃又问:“青黛是谁。”
“你为什么总是明知故问。”林安微怒,死神经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何还要问这问那。
“娘子不认识对不对。”季无殃依旧笑笑的不为所动,对林安的愤怒视若无睹。
“对!不认识。”林安不耐烦道。
“我给你舔舔。”季无殃头一次放低了姿态,拉着林安的手与她亲昵。
林安轻蹙着眉——又是这样,季无殃真的好神经。
偏偏林安喜欢在他的吻里沉沦,陷阱去不出来,比起头一回现在真挺舒服的。
林安唔嗯一声让季无殃开始得寸进尺,这是舒服了,他想。于是搂上林安的腰,一手抱起。
纱幔轻轻放下,像丝丝缕缕的蚕丝扫过皮肤,惹人发痒。季无殃眼神逐渐涣散布上戏弄的微光,不舍眨眼盯着林安。密密麻麻时而轻时而重的吻落在皮肤上,林安彻底晕乎了。
“林安,别想其他人。”
“我没有。”
“嗯,想着我就好。”
“……好。”
半夜风大,季无殃给身侧熟睡的林安盖好被褥,悄无声息披了风衣出去。
“大人有何吩咐。”守门的两个侍女连侧身行礼,不远处倚靠着栏杆打瞌睡的守夜婆子立马清醒过来直起身垂首候着。
“看好夫人,别让她乱跑。”
“是。”
季无殃连夜入宫为齐国君选妃,四合宫竣工在即需美人充盈。
宫殿内,美酒佳肴,歌舞升平。
“季大夫快请坐。”齐国君一见季无殃脸上就堆起笑容,做国君这么多年了也就遇到了季无殃这一个知心臣子。他懂寡人要什么喜欢什么,常提出些不错的建议,实在是好啊。
齐国君是越看季无殃越喜欢,问他:“这几日伤可养好了。”
“让国君忧心臣之罪过,好在已无大碍无需再费国君劳心。”季无殃双手端起金樽敬酒,一饮而尽,动作简练。
“爱卿言重了。”齐国君满意季无殃的言行,夜已经深了,不便多说其他,直接步入正题:“爱卿前日所言可没忘记。”
“国君之事微臣时刻记着,美人已为四合宫备好,今夜劳烦国君挑选。”季无殃给身侧太监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袒|胸|露|腹衣着清凉的美人成群结队进来。
宫殿的门打开又合上,莺莺燕燕之间国君笑得合不拢嘴,莺莺燕燕之外季无殃浅笑着饮酒归心似箭。
杯盘狼藉,红烛将尽,季无殃默默退下,给国君留有放纵的空间。
出来时天已微亮,太监见季无殃出来让人给季大人送去白狐大氅。
“国君听闻尊夫人身寒体弱,让奴婢从内宫里找来上等的白狐大氅赏赐给大人。”太监卑躬屈膝,满脸横肉堆起谄媚的笑,眼睛都被堆在肉里。
“微臣多谢国君体恤。”季无殃勾着唇,冰冷的视线轻轻落在那件大氅上,眸中慢慢浮起森然的杀意。
随行侍卫收下大氅,在回去的路上烧毁。
晨间大雾四起,回府路上人影幢幢,有个不长眼的挡了季无殃的路。
“你小子给爷滚开。”声音太有记忆点了,季无殃瞬间想起了这死小子拽林安的手。
“爷问你话呢!”吴错气势汹汹大步流星走到季无殃跟前,抬头用鼻孔看人。
定睛一看,吴错认出季无殃来,阴阳怪气道:“啊~是你这个冤大头啊。”
季无殃面无表情冷眼看他,骑在马上没有下来的意思。
“你我也算同病相怜,若是你给爷赔个不是或许我能点拨一下你别让青黛那个妓子给骗了。”吴错不知死活说着,还未认清在他眼前的不是家禽而是猛兽。
季无殃冷笑一声,微微启齿从口中吐出个好字。继而下马作揖给吴错赔礼,却不曾弯腰眼眸阴冷。
吴错呵呵笑起来,“你也是个愚人,不过还知道识时务。爷带你去个地方慢慢说,你便知晓你有多蠢。”说着打开折扇,摇摇晃晃抬脚。
季无殃一语不发,静静跟上去,跟到青楼里坐在上座,身旁多是精通音律能歌善舞的青楼女子。少有几个通报的小厮,传送酒水。
吴错看季无殃没有问话的意思,就摇晃着手中月光杯,吊儿郎当地开口:“你不问问为何带你来这?”
“不说正事,便不多奉陪。”季无殃起身欲走,给吴错拦下,“诶诶诶,别走!”
“我带你来这就是说正事。”吴错手中的月光杯被放下发出些许声响,就听吴错继续说道:“你既然来了不就是知道青黛那贱人对你不忠吗。”
一道冷冽的目光像带血的飞刀一样刺入吴错双目里,吓得吴错哆嗦一下,牙床抖了抖半天说不出话。
季无殃只稍稍抬眼便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屋内气氛骤冷,噗嗤一声,季无殃笑了一声问他:“你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娘子,寥寥几句就给我娘子定了罪,你当我没有脑子吗?”
吴错如释重负般跟着笑,“我还以为你要拔刀杀了我,原来是不相信。”
季无殃笑笑道:“我从来不杀人。”
“看你被青黛盯上也不会是杀戮过重之人。”
闻言季无殃坐回去,勾唇却无笑意,问他:“你与青黛很熟悉?青黛是谁?”
吴错总算听见想听的话,不易察觉间露出得逞的笑,“这青黛就是个满口假话,没脸没皮的下贱妓子。兄台定是被她骗了,才将她娶作夫人。”
“这些事情,季某不曾听夫人说过。”季无殃微挑眉毛,眸中闪着晦涩不明的光。
“她自然不会说,不然如何骗到你这个……是吧。”吴错笑笑道。
季无殃给吴错倒了杯白酒,晶莹剔透的酒水在月光杯中布灵布灵闪着光。
他不紧不慢说道:“兄台莫不是认错人了,毕竟这天底下容貌相似之人众多,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夫人就是你口中的青黛。”
吴错喝着美酒,没有察觉到季无殃说话的语气越发冷漠,如同淬了冰寒光四溅。
“定是她!”吴错十分笃定,眉毛飞起来,情绪激昂,“爷给她骗得祠堂除名,失了继承家业的机会,怎么可能认不得她!”
“你要是信我,就快快将这扫把星给轰出家门,免得日后遭罪。”
“可就凭几句话,季某没法信啊。”季无殃故作为难,一直注意着吴错的酒杯不让它空着。
“你看看她,你那好夫人之前就是这副模样。”吴错随手拉来一个歌女,掐着她的脸怼到季无殃面前给他看。
季无殃眉头微蹙,林安怎么会像她一样,就是穿着这身也不会如此风俗。心中不爽的感觉涌上来,季无殃想直接拔刀砍了罢,眸光一暗,转念一想,让林安自己说出来,说出来就可以既往不咎。
然后带她回去吴国,养在身边,如此一来她定会感恩戴德不再想走。
忍忍算了。
“季某还是不信。”
“那不如你让我见上她一面,再一同游船,我定让她原形毕露。”吴错说罢敲定桌子,红彤彤的脸颊还在发烫,等待回复的时候还打了个酒嗝。
季无殃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你要见我夫人说什么呢。”
“一些叙旧的话。”吴错笑笑道。
“那可需要让你们单独待着。”
“若能如此,最好不过。”
季无殃冷哼一声,说那好,午时之后派人引路。
“你遇上我算是你的福气!”吴错笑呵呵的,季无殃脸上早已没了笑意,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关上门时透过缝隙看吴错醉生醉死。
……再忍忍。
回到府上已是日上三竿,林安尚未起身仍窝在被窝里熟睡。
季无殃进门前脱下了身上披风,又给下人使眼色让他们都退下。
吱呀呀——门打开又合上,季无殃徐徐而入,静悄悄立在床边,伸手慢慢撩开帷幔。入目是林安酣睡的样子,脑袋露在被窝外头,微微张着嘴呼吸平浅。
季无殃缓缓坐到床沿,半个身子探进去,帷幔垂在他身上,纱幔划过他的指尖。若隐若现之间季无殃弯着身子去感受林安的鼻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不知为何,林安今日看着格外好看,季无殃情不自禁再靠近些,直到唇齿相依彼此纠缠。
“唔——?”林安微微睁眼,懵圈地盯着季无殃看猎物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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