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时候闻斯聿一言不发,只沉默地看着纪嘉臻,满脸写着疲倦,模样称不上狼狈,但远没有他平时的那股轻狂劲儿,气色怏怏,没有明显的伤。
人是被纪嘉臻揪着衣服领子拽进来的,关门前她特地探头看了眼外面,闻斯聿说没人看见她才放心地关门。
这里气温比A市低了至少十度,他穿的却和在A市没区别,肩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和雪融后些许的潮湿。
纪嘉臻抱着胳膊在他周身绕了一圈,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他,“伤哪儿了?”
“胳膊软组织挫伤。”他勉强抬一下右边胳膊,略带几分隐忍地皱眉,看着确实挺疼。
“就这儿一处?”
闻斯聿闷闷地“嗯”一声,还有那么点委屈意味。
“啪!”
巴掌落下的猝不及防,力度没到重的地步,但他在外吹了挺久冷风,脸上皮肤冰冷,这一下打完先是生疼,接着就感觉到那一片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被那一道力打得侧了头,五六秒钟都没回过神,一方面是没想到她会打他,一方面是想不到她为什么打他。
纪嘉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眼神很生动,带着点怒的。
闻斯聿扯一下嘴角,问她:“让我过来,是为了打我这一下?”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打完是真的觉得火辣辣的疼了。
她打完还拍两下手,淡然地回:“不是,是两下。”
闻斯聿蓦地笑了,抬手将发尽数往后捋,垂眼凝视纪嘉臻,灯恰好在他头顶,光束直直照下来,眉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眼瞳处于暗处,黑漆漆的。
这笑完全是气的,气得不轻偏偏还没辙了的那种,眼睛里写着莫名其妙四个字,但他知道这四个字要是上脸了得再挨一巴掌,所以除了笑只能笑,在心里骂了一百句操。
“我是伤者,你能稍微心疼下我吗?”
纪嘉臻横他一眼,轻笑,“我就是好脸色给你给太多,给的你蹬鼻子上脸了,电话里跟我叫嚣的不是挺起劲吗?继续啊,当着我面把那些话再说一遍,我看是你嘴硬还是脸更硬。”
他没说,但回的话高下立见:嘴硬,因为压根不要脸。
他说:“再加个选项,还有个地方挺硬,你看不看?”
纪嘉臻对他竖中指,“看你大爷。”
她转身想往床边走,手腕忽然被拽住,连带着人也被拽回来,跌入结实的胸膛,额头撞到他下巴,一瞬间的凉让她睫毛轻颤了下,他身上那股湿冷气息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侵略性,让她没来由地想起剧本里王乔和邱山私奔前夜下的暴雪。
闻斯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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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进她颈窝,冷的她瑟缩一下,他胳膊桎梏在她腰后,手掌按在她侧腰,拥抱的姿势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紧到她微微踮起脚。
“错了,没想跟你吵架。
只是太在乎你,用错了方法。
纪嘉臻感受到他平缓的呼吸,温热的鼻息洒在她侧颈,轻柔的。
他受伤的那只胳膊不太能使力,于是垂在身侧,和她的手纠缠,小指勾小指,到最后十指相扣,她握的松,他就忍着痛意收紧五指,想牵的再紧些。
“吵都吵完了就别说这些了,没意思。
他闷声说:“想让你心疼我一点,忘了你吃软不吃硬。
但她是软硬都不吃。
“大师给我算过,说心疼男人一辈子发不了财,你别想害我。
闻斯聿低笑出声,抱着她的胳膊反而越收越紧,妥协一步,问她:“那你原不原谅我?
纪嘉臻良久没说话,任由他抱着,到最后手绕到他腰后拍两下他背,说:“看你表现。
闻斯聿仰起脸亲她下巴,叹口气,“做是能做,就是胳膊使不上力,你主动点。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轻描淡写,成功让纪嘉臻推他肩膀然后给了他今晚的第三个巴掌。
“我他爹的没说跟你做。
说完人坐到床上,踢他小腿,让他滚去洗澡。
*
闻斯聿出来的时候纪嘉臻已经缩在被子里了,她太瘦,躺在那儿被子也只隆起一点弧度。
他掀起被子躺到另一侧,胳膊把人捞过来抱着,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热气,纪嘉臻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在他怀里,背对着他。
她脚很凉,他主动把小腿送上来给她取暖,她也完全把他当人形取暖器,光贴着还不够,又把双脚挤进他小腿之间,彻底被热量包裹才满意。
纪嘉臻没睡着,白天睡的太久了,这会儿甚至没什么睡意,只是单纯躺着闭目养神。
感受到闻斯聿在她后脖烙下一吻,她痒的缩了下身体,腰也连带着弓起,身体微微往上挪了一下,被闻斯聿按住了,他胳膊横在她腰上,声音像贴在她耳边说出来的一样:“别蹭。
她往前挪一下,“你先别摸。
他手掌动一下,她感受到触感,听见他说:“这才是摸。
闻斯聿这便宜占的未免太顺手,纪嘉臻气的故意压回去,和他亲密无间。
“行,就这么睡觉。
闻斯聿听出来她声音里没困意,也没拉着她做别的,只是牵着她手,思考话从哪儿说起,任由欲望膨胀。
……
“我不想来,是怕被你看见狼狈样。
话来的突兀,纪嘉臻睁开了眼睛,呼吸放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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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
“我是怕你有什么事才来的,结果面没见上,自己惹了一身事,说出去挺没面子的。
他要面子,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都要面子。
他从小到大跟闻秦升闹了挺多不可外扬的丑事,被骂被打是常有的,年纪小的时候打不过他,破相挂彩了就跟学校请假,彻底恢复了再回去,所以不管家里打成什么样,外人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他在外面,依然是众星捧月的闻家太子爷。
他不可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落魄的模样,更别说对方是纪嘉臻。
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自卑的,他和纪嘉臻的这段关系就像放风筝,他是随风飘的风筝,而她是放风筝的人。高兴了,扯着线拉两下,让他知道她还是有在注意他的,不高兴了就任其飞,手柄卡树梢上,反正也不会丢。真到了要散的时候,左不过咔嚓一剪刀,她还是自由自在的她,还有千万只风筝等着她去放,他则是漂泊无归处的那个,永远顺风飞,不会有阻碍,但也不会再见到她一面。
他得在她面前维持好形象,不说成为她心里多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至少能和别人有点区别。
她实在太花心了,可是没办法,他就是爱她,只爱她,所以必须包容她的所有风流浪荡,祈祷有一天她能改变,然后回头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数落那些全是气话,但确实不想只跟你当**,想把我们之间变成双箭头,不需要你现在就回应我,但至少告诉我,有没有这个可能。
闻斯聿说这些时下巴卡在她肩膀上,那姿势好像她们就是一对于寒夜依偎的恩爱情侣,耳鬓厮磨诉说情话。
纪嘉臻转身和他面对面,望见他那双夜灯照耀下幽深的眼,五官生的精致,脸型的骨骼走向又硬朗凌厉,和她对视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却又无端从他眼尾看出缱绻二字。
——一双深情眼。
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不至于在这样的氛围里迷失方向。
“你这张脸适合去演偶像剧,用情至深的戏能信手拈来。
闻斯聿摸她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着,“你是专业演员,各种奖都拿了不少,我是演的还是真的,你看不出来?
他自知演不了深情戏,因为那些对象都不是纪嘉臻。
纪嘉臻推他手,回了他的前一句话,还是熟悉的四个字:“看你表现。
她视线滑到他锁骨间的纹身,人往前面挪一下,离他更近,认真凝视着那一片。
闻斯聿沉了下呼吸,把她腰也往前摁,“我忍到现在,你能别勾我吗?
纪嘉臻懒得理他,支起身体趴到床面上,把他推躺平,让灯把纹身照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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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她一只手肘撑着床,一只撑在他胸口,脸凑近了看,研究这纹身是怎么烙在皮肤上的。
“我听人说纹这儿挺疼,你纹的时候疼不疼?
闻斯聿搂她腰,睨着她:“关心还是心疼?
她手指在纹身上戳两下,“想纹。
纹身这个想法她十六岁就有,当时以为是叛逆期的非主流追求,就放任着没管,没想到二十五岁了还惦记着这回事儿,但现在工作原因,不方便纹。她们这种常年生活在镜头下的人,身体的每一寸都少点自由,尤其是她这种红到一线的,纹完得被人买黑稿说带坏未成年。
“想纹什么样的,回头让人给你设计一个。
她不假思索地回复,因为这想法在她脑子里构思了不止一天两天了,“我名字。
她恨不得做个二维码纹身上,手机一扫,出来的就是她的个人简介和拿奖作品,当然美照得放第一个,纹完她见人就让扫码,最好全世界都来瞻仰她的牛掰人生。
这场面她喝多的时候经常梦,但也仅限梦了,真纹出来也太傻缺了。
闻斯聿听她说完笑到咳嗽,说行,改天他去替她纹了,就纹手背上,方便给人扫码。
纪嘉臻彻底来了兴趣,口无遮拦地说起了自己两年前的露水情缘。
“我前年认识了一个日美混血,职业就是纹身师,两条大花臂,做.爱的时候撑在两侧特别性感,我当时差点就脑袋一热让他给我也纹一个了。
闻斯聿的笑在此刻止住,后牙一瞬间咬紧了,翻了个身,两人位置就这么对调了。
“我说我想听了吗?
纪嘉臻弓腿挡他一下,打着哈欠说困了想睡觉了,完了眼睛还眯瞪两下,那架势真像困到极点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她还伸手关了灯,视线骤然黑暗,闻斯聿想找她算账都没法。
躺了十多分钟,旁边人还真呼吸渐缓像入了梦乡,他越想越气,趴纪嘉臻肩膀边上问她:“明天几点起?
纪嘉臻将将入睡,抬手往旁边打一下,“九点……你好烦。
闻斯聿看了眼时间,说好,说明早叫她,让她安心睡。
下一秒被子钻进点风,腿一片凉意,膝窝被架到肩膀上,酥麻的触感蔓延至全身。
她像炎热夏日里,被人舔舐的雪糕,气温过高,融化成一滴一滴。
纪嘉臻手背遮到唇前,试图堵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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