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轿内坐定,秋香一见官轿浅窄,坐两个人都勉勉强强,不用主子吩咐,自然有眼色去跟轿,走在了流云身畔。
于是轿内只剩下名义夫妇二人。昨天刚吵完架。
这官轿又实在浅窄。
二人大眼瞪小眼,呼吸交缠。
都在极力的往一旁闪躲,二人各自缩在轿子的一角,错都错不开。
比薛灵儿那几天早上给宋大人更衣系腰带的时候,也差不多。
宋大人的呼吸,恰好擦在薛灵儿耳沿,而她的呼吸,好似正好擦过他的侧脸,无处藏躲,薛灵儿不觉烧红了耳根。
男子身上的热力逼人而来,在这狭小的轿内好似四处乱撞,膨胀发酵,薛灵儿脸颊飞上了红云,烫的难受,后背也见了汗。
轿子行进,微微晃动之中,狭小轿内好似有一股热浪不住颠簸,宋大人身上的松竹之气也带了一股隐隐的甜香,薛灵儿觉得简直透不过气来,带三分气恼,拿手去扯衣领的那粒扣子。
谁知正在此时,官轿到了宋府门口,轿夫停轿猛了一点,薛灵儿虽是坐着,因手上正在使力,身子一个趔趄,恰好跌在宋汝璋怀里。
薛灵儿除了上一世嫁皇帝,哪曾近身过别的男子?这一下男子身上钢铁般骨骼,绷紧的肌肉,有力的臂膀箍住了她,她顿时感觉自己活像一只坠入猛兽口内的小鸟,本能地就往外挣扎。
宋汝璋见她身子失去平衡,忙伸手去扶她,手上用力倒是刚刚好,握住了她的臂膀,但架不住薛灵儿害羞往外挣扎,两厢使力,嘶啦一声,薛灵儿的衣领被撕开了半边。男人手劲大,就着势一扯,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脖颈和一点胸脯。
薛灵儿只觉得自从跟宋汝璋闹了别扭之后,再见到这人,也是处处不顺,又气又羞,眼眶红了半边,差点滴下泪来。
宋汝璋马上移开视线,毫不犹豫脱下身上的官服,把衣服递给薛灵儿,自己背过了身去。
薛灵儿无奈,将官服勉强穿在身上,掀开帘子下了轿。
因为二人身形相差甚大,官服拖到了脚面,心中觉得难堪,垂下了头,面孔红透。
外头轿夫因落轿时候力气没用好,猛了点,正在担忧怕主子责罚,忽然听得轿帘内一声娇声惊呼,更加忐忑,怕是把女主子磕碰到了也未可知。秋香也听见了,赶忙在轿外问,问了半天也不见应上一声。
好容易人走出来了,身上披的是宋大人宽大的官袍,面孔红透,心知道是衣服撕破了,赶紧上手扶住,又见宋汝璋从轿中随后下来,身上只穿雪白里衣,在秋风飒飒中,显得甚是单薄。
流云一见,脱下身上比甲,要给宋汝璋挡寒,被宋汝璋一手推却。
二人并肩往里走,薛灵儿低垂着头,脸色红透,身上男子的官袍宽大,行走甚是不便,但衣料浑厚加上男子身体的余温,披在身上挡住了晚来的凉风,甚是温暖。
她又是害羞,又是感激,偷偷瞟一眼身畔的宋汝璋,见他虽然只穿雪白里衣,以一个官身来说,算是衣不蔽体,换成一般男子多少会有尴尬之色,但宋汝璋并无丝毫羞缩之态,让薛灵儿忍不住内心感叹一声,做个真傻子,有时候也挺好。
流云早就遣人飞跑着进府,又飞跑着拿了家主的常服出来,进了府门没走几步路,就有了外袍可以遮体,一场尴尬风波总算要消弥于无形,宋汝璋往身上披外袍,流云在旁服侍,薛灵儿随他停下脚步歇息片刻。
但这个当口,偏就遇上了薛灵儿最不想遇到的一个人,苏玉兰。
苏玉兰提着个小花篮,篮子里一把小小银剪刀,斜插着几支五颜六色盛放的菊花,穿一身淡粉色衣裙,婀娜多姿从花园旁边柳树下闪身出来,含羞带笑走上前,随着苏玉茹的称呼与长房夫妇打了招呼:“兄长,大嫂。”
宋汝璋淡淡点一下头,只顾自己整理外袍,并未向她瞧上一眼,薛灵儿心内虽不愿意,还是勉强看她一眼,假笑一下,连句话也没寒暄,当此尴尬时刻,心内希望她知难而退。
谁知这苏玉兰,平日看着极有眼色的伶俐人儿,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就是最愚钝也不会有她那么愚钝,站在那里就是不走,而且还开口问道:“大嫂这是怎么了,是轿子一时颠簸,撕破了衣衫吗?”
这话问的,薛灵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连秋香都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心说都看出来了你还问?
苏玉兰唇边带一丝笑意,规规矩矩,低首敛眉,对二人行了个礼“小妹不多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去。
薛灵儿没看出端倪,只是深觉这人今天的举动奇怪,秋香在她身畔忍不住吐槽:“这人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不多打扰你也打扰了。”
苏玉兰背过身子,往宋府深处的方向走,眼神才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人和人在有些事情的感知和敏感度上,属于是天赋秉性的差异。
苏玉兰虽然是个未嫁闺女,薛灵儿已经是二嫁之身,薛灵儿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懵懵懂懂,混混沌沌,但苏玉兰一眼就看得出来,薛灵儿面上的红晕,是春情上了脸。
进而,苏玉兰作出推断,二人在轿子里就耐不住了,大约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拉拉扯扯,这才撕坏了衣裳。
再一想到方才眼角余光瞟到的宋汝璋,唇边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玩味。
有道是,仁者见仁。
宋汝璋虽然站在院子当中衣衫不整,当场更衣,且身畔还站着两个妙龄的年轻女子,但他天生性情刚直,且自幼研习修身养性的那一套君子涵养功夫,早就清心寡欲,百毒不侵,故此身边别说站着两个妙龄姑娘,就算是十个,他也是浑然不觉,无动于衷。
但落在苏玉兰眼里,可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她只觉得这个男子之前是未开窍,现在被名义夫人狐狸精勾引的开了窍,一旦开窍之后,欲望之强,脸皮之厚,超于常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即使私欲春情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全府仆从的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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