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自制不成事。
季望舟想,自己可是一个满三十、达到而立之年的拥有自制力的男人。湖面被石子惊了后尚可恢复原状,所以这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况且,这样纠缠下去对他而言压根没好处。
于是想法转化为行动。
他比明竹力气大,十分轻易便拨开她手,紧接着向边上一甩。
这样一来,他迅速直了身子,而后才居高临下地看到了明竹“变调”的眼神。
可是这眼神也仅维持一瞬而已。
她比他调节地还快。
明竹腿曲了起来,身子侧着,就这样与斜站在一旁的季望舟对视。
季望舟昨晚闲来无事,又把泰坦尼克号翻出来看了一遍,觉得她现在这姿势和杰克给女主角露丝作画时露丝摆出的躺姿如出一辙。
这样想着之后,他随即在心里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明竹只是一味看他,好像是也想令他立马作出一张画来的样子,红色艳唇微张,却不说话。
沉默的几秒时间像是过了三个秋天。
风扫落叶,而后将万物化雪。
季望舟哪是这么轻易被左右的人,他心湖微起波澜后归复平静,冷着看她,“收拾东西,我送你走。”
原本他今天的计划是去一趟医院,再约设计公司洽谈一下曹文路茶室的翻修事宜。
现在看来,解决眼前这根“刺”更为紧要。
可,
这根“刺”哪是这么好拔除的?
明竹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扎人的刺了,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抻起脑袋,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沙发边沿,笑得轻快,“现在倒是着急了?”
她觉得这样逗弄人特别有劲,已经很久没有能让她这样提着性子去玩的事了。
季望舟这人吧,冷冰冰的,特像一款加冰的烈性鸡尾酒,你端着酒杯会发现冻手,然而一品,又特浓烈。
去年她就中了一回这样的招,最后是被好友沈云近给架回去的。
那天之后,她便尝到了烈酒的好处,醉而忘忧,她甘之如饴。
总之现在,谁也别想让她从这个房间出去,这杯“烈酒”,她喝定了。
季望舟就看见她眼珠轻微动了动,不明所以,但心里就一个念头,不能再和这人掰扯下去。
他手插在口袋里,云淡风轻,“要走要留,你随意。”
说完,人准备走了。
明竹是练琴练出来的耐心,她看着背影,说了句“拜拜”,而后闭上了眼。
她调整了下姿势,这沙发,确实舒服。
季望舟到门口转弯时凭借余光看见了她蛄蛹身子的这一幕,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细品了品,判定这是一种厌烦情绪。
是,他收回不讨厌她的那种想法,他有点烦这个女人了。
徐子言的电话就在他下楼梯的时候再次打了过来,上来就问:“你刚刚要处理谁啊?”
季望舟压根不想提目前在他房间悠然休憩的女人,不耐烦地回了句:“你别管。”
徐子言“哟”了一声,“火气怪大?这不像你啊,小船。”
忽然,电话两头都寂静。
“小船”这称呼让季望舟从头皮麻到了脚底,他的这位好朋友偶尔会用这种恶心的称呼喊他,这是成心的。
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舟”字,和别人解释舟的意思时他就说是“船”,因此徐子言犯贱的时候会这样喊他。
他说:“滚。”
徐子言在那头也只闲了片刻,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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