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面前的老公公格外开心,终于不用再听皇上问,清砚县主怎么不来看他了。
因为县主早早进了宫,不过这次身边还带了个中年男人进了御书房。
奇怪的是,县主很快出了御书房,那个她带进去的中年男人却没出来。
“公公莫着急进去,皇上说,他叫您您再进去。”
“是。”
言穗交待完便走了。
“唉?老公公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跑了。
这县主,愈发活泼了,但也可爱。老公公笑着摇了摇头。
御书房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么着急来见朕,所为何事啊。”皇帝说话慢悠悠的。
言老爷冷笑一声,“不是你叫你那好儿子来告诉我,当年那件龙袍你还好好留在宫里吗?我怎么可能不来?”
“原来你还想查明真相啊,朕看你就把女儿一个人留在京城,以为你早没了那个心思呢。”皇帝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
言老爷翻个白眼,“怎么,我姑娘讨喜吧,可惜你没有,你瞅瞅你那些儿子,个个不苟言笑,端着个架子,都跟死了爹似的。”
皇帝握成了拳头,咬牙切齿,“衣服穿的没以前花了,嘴倒是跟以前一样贱。”
说完又笑了出来“你的姑娘是讨喜,做我儿媳妇正好。”
言老爷脸一僵,“我不点头,我看你哪来的儿媳妇。”
皇帝突然占上风,得意起来,“你要是觉得你能左右儿女情谊,那大可插手,要是不小心把姑娘留到七老八十了,朕倒看看谁先哭。”
“呵”言老爷心生闷气,继续嘴硬,“那你等着看呗!”
“就朕一道圣旨的事情。”
言老爷傲慢的扭开头,“皇上这么气派,那又为何知我言家蒙冤,还下罪论处,连自己都被人污蔑了个无情无义的罪名。”
“你当真以为朕不杀你是不是?”皇帝气不过,拍案而起。
言老爷也站了起来,“你杀你杀,来来来!”
他还指着自己的脖子,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
言穗小跑着,拐个弯,就能看见单昭靠在墙边等她。
“这回总能跟我去见母妃了吧。”单昭双手抱胸,眉目随和,恰好是傍晚时分,天色泛黄,成了他的背景,衬得他格外温柔。
“今日不行,今日我爹爹跟我一起进的宫,我要和他一起回去陪娘亲吃晚饭的。”言穗也靠上墙。
她眼看着他一点一点没了兴致。
“后日,后日好不好?”言穗上前拉上他的手。
单昭瞬间眼睛又亮了,“好。”反手握住她的手
“那我们今日……去叨扰叨扰兄长好了。”
想起兄长平日那无聊样,除了看书卷就是看卷宗,不如去找他热闹热闹。
两个人走走停停就往承慕宫去。
丞相府,姜谪脸色惨白的站起身来。
刚迈出一步便是一个踉跄,房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没人能给他搭把手。
“言穗!”他咬着牙叫出这个名字,眼里满是恶毒与狠厉。
承慕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单昭素来在承慕宫来去无阻,今日却被人拦在了房门外。
“今日二殿下有客人,六殿下要不要在外等一等。”宫女低着头,看不见神情。
“他有什么客人我见不得。”单昭说着就往里走,宫女一急,立马跪了下来。
“二殿下吩咐了,是有朝政要事,六殿下必不喜欢听。”
“朝政要事?”
宫女认真的点了点头,“是。”
单昭偏头看了眼言穗,言穗冲他摇了摇头。
他笑笑,“起来吧。”
宫女应声站起来,还未抬头后颈便遭了一击,整个人失去意识。
单昭抬腿就要往里走,又被言穗拉住。
“是私事的话,我们进去不太好吧。”
他皱起眉来,“他有什么私事要瞒我,还要用这种借口将我拦在外面。”
“要是……金屋藏娇呢?”言穗话出口还有几分犹豫。
单昭一愣,“他又不是我,这种不讲礼数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言穗皱眉,话倒是有道理,但听起来怎么那么怪。
单昭心神不宁,拉着言穗就往里走。
两个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停住,视线之内依旧是熟悉的案桌,上面摆满书卷和卷宗,后面坐着的也依然是那个人,只是……清风霁月已不在,他怀抱着另一个人在拥吻。
言穗皱起眉,单洺怀里那人他们都认识,长鲤公主。
她不由的握紧了单昭的手,怕他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但她怎么可能用力气控制得了他,待他看清楚那个是谁,便甩开了她的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
“单昭!”
案桌后的两人听到这声惊呼分散开来,看见单昭,长鲤吓得赶紧往单洺怀里躲,单洺将其护在怀中,让单昭的匕首无处可使。
“我不让你动穗穗,你就打起我兄长的主意来了是吗?”
“昭儿!”
视线交汇,气氛难言。
“单昭,先把刀放下。”言穗上前来,隔断兄弟俩的对视,握上他的手,想从他手里拿走匕首。
“不管怎样,不许动手。”她加重了语气。
单昭看着她,僵持片刻,松了手。言穗将他的匕首拿下,扔得远远的。
“好好说话。”她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又转过头来看向坐着的那两个,“长鲤,跟我走。”
长鲤此刻已没了面纱,从单洺怀里露出怯怯的眼睛。
“跟我走。”言穗重复了一遍。
长鲤僵硬的从单洺怀里出来,不敢看单昭,又躲在言穗身后。
言穗拉起长鲤,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两兄弟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另一间房里,长鲤长输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这么怕单昭,还敢去招惹单洺?”言穗不解,明明怕得要死,偏要一个个踩雷。
长鲤垂下头,抱着双膝,沉默不语。
“刚刚在外面我还言之凿凿的和穗穗说,我兄长行事这么光明磊落的人,不可能做出金屋藏娇这种事来。”
单昭轻笑,笑得嘲讽,“谁知刚一进门,我敬爱的兄长立刻打了我的脸。”
单洺冷着脸,不语。
“清砚县主,你可知我为何要来大黎?”长鲤突然开口,声音冷冷清清的。
言穗向她看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大黎势强,你来,必然是为你还在泾国的兄长寻出路。”
她抬起头来,眼前有些恍惚,“我有两个兄长,我与我二哥,是龙凤胎,生我们的时候,母妃难产而亡。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出生,被视为泾国的祥瑞,王后因此视我们为眼中钉。我们兄妹三人,没有依靠,王后打压我们就像践踏一根杂草一样简单,她不杀我们,以作践我们取乐。”
“后来又因为我容貌过甚,王后起了坏心思,我的两个兄长,拼了命把我送出宫,我便是在逃出宫时,遇上了我的师傅。我的师傅教我习魅术,带我走南闯北,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偶然得见六殿下一面。”
她眯起了眼睛,明明无光,却觉得扎眼,“就在去年,父王重病,王后依然势大,一旦父王仙去,她必不会再留我兄长,我那时知道,我的兄长需要我了,我必须回去。”
“于是我辗转回到王宫,用我师傅给的药吊住我父王的命,求了来大黎的机会。”
她干脆闭上了眼,“我与王兄多日观察,传言大黎的皇上身体也日渐颓弱,几个皇子背地里动作颇多,我想赌一把,只要我嫁给了大黎未来的皇帝,我的王兄就有救,即便不能让王后倒台,但他们必然忌惮大黎而不敢动我的王兄。”
单昭低着头,“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单洺站了起来,看着他,“我承认此番行事不妥,但你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你与穗穗能两情相悦,那我……”
“你可知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接近过穗穗,被我警告后才罢手。我也提醒过你,她混迹于江湖,学的是魅术。”
单昭越想越气,他不曾想还有一天会对他的兄长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她就算另有所图又如何?”
单昭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殿下德才兼备,样样不输五殿下,最重要的是,六殿下名扬在外,又极在乎他的哥哥,是我最好的选择。”
长鲤睁开眼,看向言穗,笑了出来,但笑容有些惨淡,“我知道我接近二殿下,必然触怒六殿下,当初接近你,就是想着有个能压制他的人能替我说话。可惜他护你太紧,你自己又意志坚定,我没能得手,但……我不能退。”
言穗皱了皱眉,“但魅术能惑人一时,惑不了人一世。”
长鲤笑意一点点消失,看着她,“我说我没有用魅术,你信吗?”
言穗一怔,说不话来,她不信长鲤,但她信自己的判断。
两间屋子都陷入了沉默。
言穗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她也跟着冷静下来。
她最后看长鲤一眼,走了出去。
“单昭。”
他回头,她过来挽住了他的手。
“我们走吧。”
单昭有些失神,言穗拉他,他便跟着走。
拉着他坐在外面石墩上,单昭低着头,面无表情。
言穗站着,让他额头贴在她腹部,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今天琴心下厨,很好吃的哦。”
单昭抬起头,握住她的手,将其拽到怀中。
“我没事。”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她能听见他轻笑的声音。
“我们在一起,从来不遵礼数,他从未以旁人眼光看过我们。轮到他,我自然没资格说他。”
言穗腾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那你怎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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