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祁子慕跪在正中央。
“陛下还没下朝呢,您跪早了。”吴公公在旁提醒道。
他一动不动,诚恳地跪着。
见他如此老实,吴公公弯腰,好奇问道:“您打了几个呀?”
“十几个吧。”
吴公公震惊,“祖宗欸,那可全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子!纵然陛下有心偏袒你,也不能无事揭过呀!”
“我认罚就是,不让陛下为难。”
“哼。”
冷哼声从身后传来,祁子慕立刻叩拜,“问陛下安。”
“安?朕能安吗?你告诉朕,能有怎么个安法?”
宣帝将其他人屏退,对着他一顿埋怨。
祁子慕脑袋贴着地,没有动弹。
“别装了,起来!”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宣帝气得直接把他揪起来,“你跟朕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打他们?”
祁子慕木着脸,“看他们不顺眼。”
“那你看朕顺眼吗?”
祁子慕:“……”
“陛下消消气。”吴公公端着茶上前安抚。
祁子慕不服道:“他们也打我了,既是互殴,怎能算我一个人的过错。”
“那你伤着了吗?”
“当然!”他叠起袖子,指着胳膊上一道指甲盖大小的红痕,“看。”
宣帝睁大了眼,心里狐疑道:“你自己刚刚现掐的吧。”
祁子慕:“……”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信任他。
“你打的都是别人的心肝宝贝,朕必须要给王公大臣们一个交代,这顿板子你是逃不了了。”
“臣遵旨。”祁子慕不痛不痒道。
如果是在北境,师父说要打他军棍,那他听着都疼。但舅舅嘛,罚他都是做个样子,一顿板子下来,他定然毫发无伤。
“之后你就回书院去,和大家好好相处,不要再惹事!”
祁子慕别过脸,“我不回书院。”
宣帝狐疑,“之前不还挺好的嘛。”
“您让我干什么都行,反正我不回书院。”
宣帝无声敲打着案桌,若有所思。
良久,他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准备准备成婚吧,正好你皇祖母也催朕给你和十一赐婚了。”
“我不成婚。”
“你刚刚还说让你干什么都行。”
祁子慕直起腰,“除了回书院和成婚,什么都行。”
“不可能!”宣帝拍案而起,同样坚决,“你必须选一个。”
“我……”
祁子慕心一横,转身拔腿就走。
“你去哪啊?”
“收拾包袱回北境。”
宣帝气急,“你给朕站住!”
吴公公赶忙将人拦在门口。
“你个混账小子!”宣帝左右张望,卷起手边画轴,当棍子朝他打去,“你个混账小子,还威胁朕!”
祁子慕不躲不闪地受着。
“敢威胁朕!你个混小子!”
“陛下消消气,保重龙体呀!”
吴公公左右为难,一个劲的给祁子慕使眼色。
后者会意,“咣啷”一声又跪下。
“混账!混账!混账!”
一不小心,画轴割到了他的脸,下颌处留下细长的伤口,渗出血珠。
宣帝顿住,气恼又无奈,“罢了!”
他背过身,“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您就随便给我指个差事,我定能办好。我没有在北境混日子,也是学了本事的。”
“你能有什么本事?把所有人都得罪光的本事吗?”
祁子慕怔然,张了张嘴,却但没再出声。
*
虽然花圃里的花已经被她摘干净了,但晏青榆还是连着去了几日,坐在花圃边等待。
可旁边的小树林里始终没有动静。
终于有一天,她听到了声响,急匆匆跑过去一看。
还是失望。
不是祁子慕在练剑,是个衣着单薄的书院学生,在小心翼翼给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包扎瘸腿。
晏青榆只是站在大树后,静静看着,没有打扰。
那人模样清秀,身上的衣服颜色黯淡,显然洗过很多次,还有好几个补丁。
想必是书院里最特殊的那批学生之一,听六姐姐说,书院每年都会招收一批贫寒人家的学子,不仅免除入学所需费用,还会每个月发一些粮油。
这些学生无一不读书勤勉,品性绝佳。
“呦!李江亭,自己都活不起呢,还管一只猫死活啊!”
晏青榆闻声看去,又有三人前来,手里拿着棍子,一边嘲讽,一边走来。
被唤作李江亭的人将呜咽的小猫藏到身后,低着头,不与他们直视,“好歹是条生命。”
“拜托!只是只猫而已!”中间那人甩着棍子,“书院里那么多猫,你就非得从我手里抢?”
“劝你不要不知好歹,赶紧将那畜牲还来!”边上的人恐吓道。
李江亭不为所动,“如此虐待一条生命,你们不觉得残忍吗?”
“老子再说一遍,那就是只猫!你要是再不识相,老子揍你信不信!”
中间那人放狠话,两边上前争抢。
李江亭本欲抱着小猫逃跑,但没两步就被他们扑倒在地。
他立刻将小猫护在怀中,两人掰不开他的手,便对他拳打脚踢。
晏青榆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拦,刚迈开步子又止住脚步,头脑混乱。
这三个人凶神恶煞,她去能有什么用,一起挨打吗?
她踌躇不前,心中纠结。
那人一声不吭默默忍受,小猫却在他怀里叫得凄惨。
晏青榆犹豫良久,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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