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李湛他,怎么样了。”南絮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段文裴才觉怀里一空,刚才温暖的触感稍纵即逝。
他看着自己举到半空的双手,嘴角的笑意缓缓隐去。
“不知道。”
他语气生硬,说完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藏青色的袍服在空中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越走越快,南絮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她本来脚就有伤,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眼看着嘉辉堂就在眼前,南絮反省自己刚才为何嘴那么快。
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段文裴怕是吃醋了。
李湛以前也会吃醋,但只要她撒撒娇闹一回,李湛就不会再和她怄气。
眼看着他就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南絮忍不住朝他背影大声道:“他是为我受伤的,我问问不行吗?”
段文裴正要拐进旁边的月牙门,闻言脚步微顿,垂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松了又握,索性一甩袖子,并不理会。
南絮倔劲也上来了。
她刚才心里五味杂陈,有种有家似无家的荒芜感,她想赶快见到他,看见他在花圃那站着时,她便什么都不顾地扑了过去。
难道刚才自己表现的情谊还不明显吗?
李湛到底与她已是陌路,她不过是关心关心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伯爷,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人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半晌不见有人说话,南絮有些挫败的撇了撇嘴。
别是自己会错了意,人家不过是觉得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关心前未婚夫有失脸面而已,可不是什么为她吃醋。
倒是她闹个笑话出来。
南絮顿觉没脸,她垂着头扶着花墙一步一步朝前挪去,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她心里不痛快,没注意拐角处的台阶,脚下突然踩空,南絮直挺挺地朝前栽去。
这里是小路,全是铺的石子,这要是栽下去,估计得在床上躺半个月,南絮暗骂倒霉,做好呼痛的准备,斜地里却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把她捞了起来。
她感觉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双脚离地让她有片刻的心悸,她约莫知道是谁,便闭上眼紧紧搂了上去。
段文裴本想放开她,却不想自己被一双藕臂勒得喘不过气。
他剑眉微蹙,“放开。”
南絮闭眼摇头。
你说放就放?她偏不。
段文裴也不惯她,伸手去拽她环在脖子上的手,只是不知怎的,越拽她越环的越紧,两人也挨得越来越近,段文裴看着她脸上隐隐的得意,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
他干脆环过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和他想象中一样软,也像书中说的那样湿润,段文裴有些食髓知味,他本能地还想要更多,正要深入时,怀里的人猛地把他推了出去。
段文裴清醒过来,冷眼看着身前的女子卷起衣袖擦嘴。
“那么讨厌我?”
南絮手一僵,连忙摇头,“不是,伯爷,这种事是不是该图个你情我愿?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我我心里没准备。”
她放下手,试图和他讲道理。
以前李湛都没和她这么亲密过呢。
段文裴有些想笑,“是你抱着我不放,怎么说的好像我轻薄了你一样。”他说着强硬地掰过她的脸,用食指去擦拭她的嘴唇,手法略显粗糙,不过片刻,南絮的唇更红了。
“裙子洞口不洞手。”南絮挣脱不开,因为脸被禁锢住,话也说不真。
段文裴眸中暗沉一片,挑了挑眉,纠正道:“不巧,本伯算不得君子。”
他左右看了看,眼中露出满意之色,才放开了她,南絮赶紧倒退几步,离他远些,嘴里还不忘嘟囔,“我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魏阳伯嘛。”
“你也知道是杀人不眨眼,那还问我吃不吃醋?你觉得我会为你吃醋?南絮,你真敢想。”
他负手走在前面,虽嘴上不饶人,但速度却放慢了许多。
南絮捂着微微发烫的嘴唇,在他身后悄悄朝他翻白眼,“是,都是妾身多想了。”
谁叫你一听见李湛的名字就脸色突变,像要吃人一般。
而且,还吻她,若说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也不信啊。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不自在地咳嗽两声,解释道:“你刚才勒得我喘不过气,不那样对你,你怎么会放手。”
这不说还好,一说南絮更恨得牙痒痒。
朝他背影不停做鬼脸,只是做到一半,被迎出来的南羿成打断了。
“阿絮,你不是该在屋里吗?”
“伯爷,你不是该去后面如厕吗?”
“我出来透透气。”
“我陪她出来走走。
…
“我出来走走。”
“我陪她出来透透气。”
南羿成看看自己的妹妹,又看看自己的妹夫。
他就是随口问问,这两人干嘛解释得这么不清不楚?
*
周姨娘的事到底不体面,永安候虽下令留她一命,到底觉得没脸见侯夫人,看着几个壮实的嬷嬷把周姨娘像扔破布似地关进院子里,他才逃也似地去了前院。
侯夫人知晓他的德性,懒得管他,只吩咐人看好周姨娘,便带着人回嘉辉堂。
那里还有个不知死活的李湛,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一进嘉辉堂,侯夫人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陪着段文裴不知说着什么,南絮却离他二人远远的,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侯夫人暗恼自己这个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里眼里只有那些书,全然不钻研这些人情世故。
里面伤的是南絮的前未婚夫,叫段文裴这个实打实的妹夫坐在外面等是什么意思?先前还可说等南絮,如今南絮都出来了,还不叫他们夫妻下去歇着,难不成要守着李湛吗?
“怀州,今个让你看笑话了,本来说要让厨下给你做些吃食的,如今府里这么一乱,倒有些顾不得,你可别见怪。”
段文裴早就看见这个长袖善舞的岳母,笑着起身迎上几步,朝着侯夫人拱手道:“母亲严重了。小婿此来也是听说候府派人急匆匆召阿絮回来,一来我是担心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二来阿絮脚伤未愈,我也甚是担心,所以没打招呼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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