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道你没睡。”
“姐姐,睁开眼看看我。”
时攸隰勾住她的小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终于撕去在她面前乔装的懂事和无知的撒娇,不再只是十指相扣。
少年牵住那双手滑过自己的身体,开始幼稚又直接的试探。
“真睡着了啊还是又假装听不见?”少年炙热地气息近在咫尺。
“我喜欢你,好喜欢姐姐”
“姐姐是个胆小鬼。”
“”
胆小鬼
穆以姌怔怔地看着自己摊在腿上的手掌,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但依旧掩盖不了昨天留在上面的滚烫。
肩窝处被衣服掩盖住的红痕都在告诉她那不是梦,是真的。
时攸隰真的对她
她一直逃避,甚至尽力维持的假面居然被时攸隰以这样的方式撕开。
不应该这样的不能这样的。
手指尖猛地一刺痛,穆以姌懊恼地闭上眼。
“一周后过来拆线,发物海鲜这些都不能吃,每天拆纱布消毒擦药,祛疤膏得等拆完线才能用。”
seifer对着电脑打药单,“但是有一款可以边用,你买的那些呢,拿来我告诉你。”
“”
被打得噼里啪啦响的键盘声戛然而止,seifer歪头看了一眼坐在那发呆的女人,她面无表情地把药单印出来,然后“啪”的拍在穆以姌面前。
穆以姌猛地回神:“啊!”
seifer靠在椅背上学她说话:“啊,你啊什么,药买没买?”
穆以姌坐直身子,看清桌上的药单站起身:“我现在去开药,谢谢你drseifer。”
一旁的实习医生立刻拦住她,“dy,drseifer是想看你买了哪些祛疤膏。”
穆以姌诧异地对上seifer凉凉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尊重的走神行为,就像是上课打小差被点名了一样,穆以姌后劲皮一绷,立马坐回seifer面前,老老实实把药都拿出来。
好在对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三言两语复述了一遍,都交代完了,seifer看了一眼电脑突然道:
“上次那小女孩前天出院了,她还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穆以姌起身离开的动作一顿,“她的伤都好了吗?”
seifer:“差不多,她想把医药费还给你,”她从抽屉拿出一张纸推到穆以姌面前,“联系方式。”
穆以姌摇头:“不用她还。”
一个流浪的孤儿哪来的钱还。
seifer没什么耐心:“那你自己跟他说,不仅有她,你带来的人你自己解决好,我的办公室不是热心咨询处,把你电话留着,来了给他们。”
穆以姌:“啊,好,不好意思啊给您造成麻烦了。”
她在本子上刷刷刷的写下时攸隰给她另一个手机号。
女孩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下那双灵动的眼,让鼻尖上的小痣更加引人注意,seifer看了几眼皱了下眉头,突然问:“你是z国人吗?”
“s不是。”穆以姌注意力在纸上,差点就脱口就说是。
seifer点头没再说话,等到穆以姌离开,一旁的实习医生才好奇地问:
“profesr,她就是这段时间一直送那些受伤孤儿来看病的人?”
“嗯。”seifer将本子收好。
“我还以为她是福利机构还是孤儿院的人呢,原来不是啊。”
“乔礼斯的教师不会是想利用这些孩子来炒作吧——”实习医生触及女人冰凉的目光立马禁声。
“混时尚圈,想炒作靠她那张脸就够了。”何必大费周章每天在路上捡那些破豆丁来医院,吃力不讨好。
“”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漠又严肃的seifer为什么对穆以姌格外好说话,但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的实习能不能通过考核全凭对方一句话。
实习医生立马谄媚地附和:“您说得对。”
穆以姌抓着药袋往病房走,临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低沉对话声,她脚步一刹。
时攸隰回来了?
昨天晚上她醒来后没多久,时攸隰接了一通电话就出去了,多亏那通电话,让穆以姌得以喘息一夜。
她浑浑噩噩地睁眼到天亮,脑子里想了很多,想来想去都只有那一个结果。
穆以姌深深呼出一口气,若无其事的推门进去。
时攸隰正倚在沙发上打电话,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眼底满是笑意,“嗯等会儿说,先挂了。”
手机丢到桌上,高大的少年直直朝进来的女人大步走近。
穆以姌抬手想隔住堵上来的宽阔胸膛,就被时攸隰抓住顺手放到他的左耳侧的纱布上。
“姐姐,你去哪里了,伤口好疼。”时攸隰勾着她纤细的腰,偏头压上穆以姌的肩膀,说话时的气流喷在穆以姌的脖子上。
穆以姌身体一僵,猛地缩肩膀往后仰,“别这样。”
时攸隰眉眼一挑,莫测地盯着她:“怎么了?”
“我是说,不是觉得疼吗,
脖子别乱扭,伤口扯开我才不管你。”穆以姌自然地避开他的怀抱,走到桌前把药拿出来,“过来。”
时攸隰沉吟地凝视她几秒,听话地走到矮桌前一屁股坐下,手往后撑,把头仰起,就这么仰视地看着穆以姌,姿态散漫放荡,眼里又一片纯良。
他喜欢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抱她很方便,埋也很方便。
穆以姌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布,棉棒轻轻点在那条伤口上。
“嘶——”时攸隰立马叫起来。
“姐姐好疼。”
穆以姌:“我没用力。”但还是放轻力道,结果刚碰上,少年反应极大的颤了一下。
“还是很痛。”
穆以姌呛道:“现在觉得疼了,昨天打架的时候不是挺酷的吗!活该!给我忍着!”
面前的少年幽幽回答:“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打架吗?”
“”
见女人脸色都冷了,时攸隰用下巴蹭她上药的手,撒娇:“你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
穆以姌的嘴皮子抽搐两下,以前还不觉得,经过昨晚,现在她才意识到平时两个人习惯的相处有多不对劲。
穆以姌突然想起曾经李不惑警告她的话。当时她还自信满满地跟李不惑保证自己跟时攸隰之间绝对不会有别的感情。
现在这巴掌算是结结实实地打到她自己的脸上。
是这些过于频繁的身体接触才让时攸隰产生了错误的情愫,才让他混乱的以为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穆以姌没吹,又把棉签怼上去擦了几下就把纱布重新黏上。
预料的酥麻感没来,时攸隰不满地抬头,却只看见穆以姌甩开的后脑勺。
磨磨蹭蹭将药收好,穆以姌尝试开口,“你昨晚去哪了,医生说了要想好得快不能熬夜忌酒。”
三番五次的躲避,甚至连他喊疼都不管,时攸隰要察觉不到她的异常就有鬼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出去的。”
“”穆以姌在心里啧了一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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