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倪喊得尖锐,所有人被这声吓停了动作。
只见女人踉跄了下,表情怔松,下一秒直接就往地上栽。
“夫人!夫人!”
艾倪跪着扶住女人的脖子,所有人都看到她手掌上的几抹红痕。
“流血了!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艾倪低泣着,牢牢稳住女人的后脖颈和头部。
“洪律叫救护车!报警!”
李不惑挣开人群,严声厉色,死死凝着呆了的彭志,“如果我们小程总出了事,你们拿命都赔不起!”
彭志的儿子还拿着那个碎了一半的砖头,他被艾倪手心里的血迹吓傻了。
他没想敲人脑袋的!
他是冲那女的手臂打的!
是这个女人自己跑过来的!
“不是……不是我打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年轻男人慌了神,丢下砖头就往彭志那跑,“爸!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打她!!”
周围跟着彭志来的人本想吓唬一下这几个有钱人,因为知道几人里唯一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女人,都觉得格外好唬住。
要是事成,彭志还会分他们钱。
但没想到真见了血!
还是里面最有身份的那个女人!
这可怎么办!他们只是来凑热闹赚外快的啊,不想背上人命!
不约而同的都害怕起来。
“彭志!怎么办啊?!”
彭志浑身发抖,咬死牙关回神,“是她自己跑过去的!不是我们打的!”
李不惑跪在程姌旁边,神情阴冷地看过来。
彭志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慌张地看一眼周围,这里的租客大多离开了,也没有监控。
“走!快走!”
不管什么合同不合同,十几个人瞬间哄然一散,朝交错的街道跑,消失在出租楼里。
“喂!喂!是 120 吗!这里有人受伤了!在哪?在……”洪律师手都发抖,他脑子一片空白,连地址都记不起来。
李不惑低喝:“在古临村!快点!”
“在古临村!世贸大厦对面的古临村东门口!伤者被砸到头了,出血严重,已经昏迷过去——啊啊啊啊啊!”
洪律正描述程姌的症状,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人抓住,他吓得尖叫。
“程姌?!”李不惑也被吓到,顺着那手看向本该昏迷的女人。
“……人都走了吗?!”女人虚弱的问道。
“走什么,你别怕,别乱动!救护车马上就到!”李不惑柔了声音,眼里满是自责。
他答应程姌的母亲照顾好程姌的。
但却又一次让程姌在自己的眼前出事!
“对不起,”
李不惑的声音有了些许惶恐,他握住程姌的手,低哄:“疼不疼,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
但程姌像是因为陷入昏迷意识混乱,只固执地喃喃:
“人都走了吗?”
艾倪低低道:“都走了,没人了!”
李不惑突然懂了程姌的意思,握着穆以姌的手,沉重又深切道:
“你放心,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都记住了他们是———”
话音未落,就见本失血昏迷的女人瞬间睁大眼睛。
穆以姌抓着李不惑的手就是一个仰卧起坐!
洪律尖叫二连:“卧槽!”
穆以姌捂住他的嘴:“卧槽!你叫什么!”
洪律泪眼婆娑:“尼为什么起来了!”
吓死他了!
“终于走了,演得我累死了!”穆以姌转着眼珠,左右观察。
李不惑:“……”
他 t 眼泪都快出来,这人怎么坐起来了!
“你?!”
穆以姌左右看了看,比了个禁声的动作,对洪律道:“别报警!”
然后拽着几人走到角落。
李不惑怔了一下,而后猛地凑近艾倪的手,一下就闻到了墨水的文锈味。
他瞬间反应过来了,又惊又怒:“程姌你到底在干什么!”
穆以姌拍了拍手心的土屑,“啧……还好我有准备,不然这几个人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多亏艾倪配合我……”
穆以姌还没捏上艾倪的酒窝,少女就滚进她的怀里。
“呜呜呜!夫人!吓死我了!”
艾倪红着眼,“他刚刚差点就砸到你了!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啊!就让他砸死我好了,砸到你了我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穆以姌:“……”
平时成熟冷飒的少女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她怀里嗷,穆以姌都没反应过来,抬手拍她肩想哄几句,肩膀处一抹剧烈的胀痛传来。
“嘶啊!”
艾倪挂着鼻涕惊骇:“怎么了!”
穆以姌抓着左肩膀,“嘶……好像真的砸到了,怎么办,你可不能跟时攸隰说啊!”
艾倪哪还听得见,抬手就去扒扯穆以姌的衣服,恰好此时救护车的警报声响起。
李不惑拧眉看了一眼拐角外,已经有住户听到动静跑出来。
他解开自己的外套盖住穆以姌的上半身,然后弯腰抱起女人。
“
这里不能待,先走!”
穆以姌知道他什么意思,头一扭,两眼一闭,手无力垂下,半死不活的样子说来就来!
古临村门口多是不知道情况来看热闹的,见受伤的居然是刚才见过的金主爸爸,惊得立即在社区的微信群大呼小叫。
原本意得志满的户主们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突然变得心慌慌。
没人注意到门口静静停了一辆黑色的私家车。
车里,秘书长看着离开的救护车,对身后的男人道:“副市,看来是真的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李秉承淡淡道:“没报警吗?”
“没有。哎!居然没报警……”
“但好像不是赖建生闹得,副市您看这……”
李秉承睁开眼,透过单面车窗一眼就看见人群里一个异常慌张的男人。
“让人守在这,赖建生今晚一出来就告诉我。”
“程姌那边也让人盯着。”
秘书长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确信赖建生今晚会出门,但他不敢多问,只能照做。
…
等穆以姌在医院消毒敷好了冰袋,海市的落日已经没进地平线小半个头。
几人疲惫地住进了程氏的酒店歇着。
中间,穆以姌跟李不惑说清自己跟艾倪演得戏。
早在车上看到那些个户主资料的时候,穆以姌就留意到几个刺头,赖建生是一个,彭志也是一个,所以在跟李秉承吃饭时,她就让艾倪去准备了些许道具。
以防万一。
“我看到艾倪被砸时那可不是演技啊!只是被砸到肩膀后将计就计了,还好艾倪有眼色立马配合我。”
“这些人面上装得狠其实都怂的要命,见人下菜才是他们的代名词,他们就是想要钱,所以他们只敢打你们几个,但不敢碰我,我要是出事了,他们非但拿不到拆迁款,还得吃上官司保不齐赔上命。”
“所以你就想到自己上去作死一下?”李不惑抚着额头,想骂她又骂不出来。
“怎么能是作死呢!我这叫金蝉脱壳!”
李不惑怒道:“那 t 叫以身犯险!你就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下吗!而且万一当时真的砸到头怎么办!”
“这不是没砸到嘛……”
穆以姌由着艾倪给她上消肿药,她疼得吸气,只能借着笑打哈。
“现在怎么办?在里面闹大了动静,也不知道赖建生有没有注意到,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也跟彭志一样要加价?”一边的洪律又复精英模样,不再是刚刚被穆以姌的起尸吓得泪失禁的中年大叔。
李不惑:“他不会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程姌在村里出事,彭志不可能自爆,大家只会怕程氏会因此不征地,房子不拆钱拿不到,那群人最着急,赖建生那一家是唯一还没签同意书的,他更急,来之前已经联系过他,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只会先找上门。”
洪律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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