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我的……”
白语柠手指被林芷踩着，疼痛欲裂，嘴里还在死咬着不松口。
她不松口。
林芷就不松脚。
林芷穿着尖头的高跟鞋，能把白语柠的手背给戳红，就这样白语柠都不收回手。
穆以姌放的录音还在播放，一直到她给艾倪打电话才断掉。
对上艾倪的通话记录和监控视频里时攸隰离开舞台的时间，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穆以姌看着狼狈的白语柠，原本的同情化为恼怒和冷漠。
林志庭说时攸隰这时候去找白语柠，就是在撒谎。
林志庭想要上去把手机抢过来，吴利连忙阻止了他这个傻逼的行为。
但他没想到，林志庭的傻逼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他用了死力气也掰不动林芷的脚，指着林芷就骂：
“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一起陷害我们三少爷，时家给了你多少好处！”
“小婊子一个！”
吴利怒吼：“林志庭你闭嘴！”
林芷直接被骂懵了。
她家祖宗三代加起来估计都没有被这么骂过。
“艾倪！”
穆以姌走过去护在林芷面前，艾倪立马抓着林志庭的后衣领，像丢垃圾袋一样往门口甩。
艾倪走出去把门带上。
刘毅被这混乱的局面搞懵了头，他这才发现正踩着白语柠手的，居然是林家那位小小姐。
而林芷正掏手机给某个人打电话告状。
“我被人骂了！我被人骂了！你快来学校！”
穆以姌好奇她在跟谁告状，“你在找你妈妈吗？”
林芷：“当然不是！她抛下我去搓麻将了。”
穆以姌很抱歉，“没事，我等一下帮你出气，叫刚刚那个姐姐按着他给你打。”
林芷：“真的？！会不会让他记恨上你啊。”
穆以姌无所畏惧，“记恨我的人太多了，他还得排队。”
林芷很兴奋，借着机会要了程姌的微信。丝毫没注意到从一旁投来的冰凉凉的视线。
刘毅想起林家是出了名宠这位小小姐，尤其林芷大哥，他又看了一眼不嫌事大并且有助纣为虐趋向的程姌，在心里默默替林志庭点了一根蜡。
刘毅上去拿走林芷脚底下的手机，“你的手机？解锁。”
“不是我的！是，是莫一帆塞给我的！”
“学长！学长！都是莫一帆威胁我的！是他逼我陷害你的！”白语柠喊的有些歇斯底里。
“白同学！”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以为得罪不起时家，就得罪得起我们莫盛吗！”吴利厉色道。
“逼你？”
一直沉默的时攸隰终于开口说话。
“我看你们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
“什么……什么合作，学长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白语柠强颜欢笑着。
突然，从林芷的手机传来一阵对话声。
“怎么样，做不做？”
“如果你跟时攸隰发生关系，你是时攸隰女朋友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好，你下了药之后，把时攸隰带到这里来。”
“……”
“我淦！”
林芷瞪大了眼睛扫看已经惨白着脸的白语柠。
“原来是你要给会长下药！你 t还好意思倒打一耙！白语柠你贱不贱呐！”
“怎么会……怎么会有监控……”白语柠呆滞着呢喃，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这是什么！”刘毅一把挤过去看。
而本想去扶白语柠的贾静雯再看见学校贴吧上的视频后，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校园贴吧上一个匿名的号发了两段视频，一段是白语柠跟莫一帆在化妆间几十秒的对话，还有一段，则是莫一帆站在后台的某个角落，从白语柠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进了旁边的香槟酒杯里。
这几乎是炸裂整个贴吧的两段视频。
而匿名发送的账号再点进去已经显示被注销。
但视频则被不少学生保存，转载。
吴利在看清视频的一瞬间就直觉要完，果不其然，下一秒，莫家三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吴利闭了闭眼，他看了一眼正浅笑着转着手机的时攸隰，少年抬眼看过来，吴利连忙撇开视线。
他冲出去让医生强行进去给莫一帆打镇静剂，带着昏迷的莫一帆和鼻青脸肿的林志庭迅速离开音乐厅。
穆以姌又跟林芷看了一遍视频。
在莫一帆下药的最后，视频停止之前，穆以姌注意到莫一帆像是被人喊了一声，有了回头的动作。
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还是因为有人在叫他？
“有了这个，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吧。”
刘毅把视频保存下来，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语柠，看向时攸隰冷漠的脸，点了点头。
“后续有任何情况，我会在联系你们。”刘毅都搞不清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想要问时攸隰要不要和解或者跟莫家私了，但时攸隰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谋划这件事的两个人损失惨重。
而主张
自己是受害人的莫一帆已经跑了，当事人都不在，刘毅也留不住时攸隰。
这个视频出现的时间这么巧，刘毅随便一想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那人既然刚放视频，就笃定了不会被人查到。
因为视频扩散的太快，没一会就冲上了微博的热搜，这下就不是刘毅能管的事情。
他带着人离开。
化妆间就剩下四个人。
贾静雯已经走了。
估计从明天开始，学校里不会有任何人搭理白语柠说话。
而林芷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人来接她。
她有点不想走，期盼地看着穆以姌，还想着穆以姌带她去胖揍林志庭一顿。
穆以姌好说歹说，答应会把林志庭打包送到林芷家，任他处置。
林芷嘟嘟嘴还想说什么，这一次身后的冷空气像冰锥一样袭过来，林芷莫名其妙回头，对上她会长黑黝黝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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