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源不喜欢萧衍舟?
魏南淇站在门口,脑子里飞速地过了一遍曾在青岚书院的记忆。若没记错,他曾说过,萧衍舟是个难得的天纵奇才,他向来爱才,何来不喜欢一说。
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忽然瞥见一道的身影,“定王府里做贼,你不要命了?”
说罢,田汐儿便拎着盏明角灯,从抄手走廊柱子后面走出来,“我才没有。”
魏南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衣服这么薄,你不冷么?”
与早上的穿着不同,此时的田汐儿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条桃红色长裙,衬出婀娜身段,青丝垂落腰间,随风浮动,整个人看起来煞是妩媚。
田汐儿皱着俏眉,嘀咕道:“这么晚还出来,你不和定王殿下住在一起?”
魏南淇道:“没。”
田汐儿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你这么快被定王殿下嫌弃了?”
正常来讲,新婚燕尔,不都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么?
这么快就分开住了……
魏南淇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幽幽地说道:“算是吧。”
可不就是被嫌弃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田汐儿心里开心极了,但面上还是故作矜持,掩面笑了一下,此时连带着言行举止都有几分优越感,“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根本不会博取男人的芳心。”
魏南淇来了兴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好奇道:“这么说,你会喽?”
田汐儿是侯夫人表亲家的孩子,因自小相貌出众,便送到侯府,家里人希望侯夫人日后能给她找个好夫家,此次侯夫人让她做陪嫁丫鬟,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说道:“当然,我和你自然不一样——”
还没等她说完,魏南淇上前一步,用手搂住她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笑嘻嘻道:“那你教教我呗?”
田汐儿自然不知魏某人满肚子坏水,惊得一哆嗦,哼了一声,“教你作甚?”
魏南淇搂着她不撒手,认真道:“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们祸福相倚,理应同舟共济。”
“……”
好像还真是这个理,田汐儿咯咯笑了起来,“适才,我在王府逛了一圈,这偌大的王府,连厨子都是男人,早就听闻定王殿下不近女色,今日一看竟连个通房都没有,想来,我还是有机会的。”
魏南淇搞不懂她的脑回路,问道:“你也说了,殿下不近女色,你怎就有机会?”
田汐儿拢了一下墨发,媚眼如丝,朱唇轻启:“柳叶眉,杏核眼,杨柳腰。”
侯夫人说了,没有哪个男人不沉迷色相。
话落,魏南淇一个没憋住,扑哧笑出了声,“你可真是个人才,好胆量!我祝你成功。”
田汐儿登时恼羞成怒,跺了一下脚,“你瞧不起谁呢,你还不如我呢!”
魏南淇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实不相瞒,你这法子我早就用过了。”
“用过了?”田汐儿细细打量着她,打心里觉得这人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她诧异道:“殿下,难道殿下就没动心?”
魏南淇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动心了,动心了我还用出来住吗?”
田汐儿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人在忽悠她,犹豫片刻,按耐不住心潮涌动,道:“那你,那你和我说说。”
魏南淇轻飘飘的绕过她,和她卖起关子,“欸,这可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总结的经验教训,珍贵得很。”
田汐儿小声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笑了好大声的人突然想起屋里那人还没睡,干咳一声,讳莫如深道:“这种事,不再这里说,让殿下听见就不好了。”
屋内,萧衍舟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别管她了,继续说。”
两人听了全程,脸色都是一言难尽,锦安打探的消息说了一半,再开口,已经忘记自己汇报到哪里。
真可谓是把招猫逗狗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南淇拽着她往前走,神秘兮兮地笑着,把脸凑到田汐儿耳边咕哝了几句。
田汐儿没听清,“什么?”
魏南淇小声说了几个字。
田汐儿反应过来,顿时气红了脸,“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南淇笑得直不起腰,缓了好半天,拉着她往外走,“下次再来,下次。”
田汐儿气不打一出来,甩开她的手,还在纠结那句话,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殿下,喜欢那样的?”
魏南淇自觉有些缺德了,侧过身,避而不答,“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田汐儿抿了抿唇,心中暗暗记下,“好吧。”
翌日清晨,魏南淇在床上翻了个身,想到今日要去闻府,一反常态的起了一个大早。
若是寻常日子,她肯定睡到日上三竿。
可谁让她念兄心切呢!
这会儿,萧衍舟正在前院射箭,弓箭震耳离弦,箭簇没入正中,魏南淇盯着他的肩部看了一会儿,然后准备悄无声息路过,结果没走出几步,就对上了萧衍舟的视线。
“......”魏南淇挥了挥手,笑吟吟道,“改日也教教我。”
萧衍舟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人一溜烟跑远。
孟殷见她要出王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站在远处的赵管家捋了捋胡须,心中预感,这王府似乎热闹起来了。
正要迈出门,魏南淇回头瞧了一眼,然后绕过赵管家准备的马车,懒洋洋地迈开步子,“早在徐州就听闻京城的十二香十分出名,孟侍卫应该知道吧?”
孟殷老实地点了点头。
“孟侍卫不必拘谨,我这个人随和,没那么多规矩,”魏南淇见他戒备还是很深,笑了笑,又挑起话头,“孟侍卫,待在殿下身边多少年了?”
孟殷如实道:“五年。”
“真是巧了,我和殿下也有五年未见了,”魏南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问道,“孟侍卫,今年多大了?”
孟殷道:“二十九。”
魏南淇道:“可娶妻?”
孟殷愣了一下,“还未。”
“真是出乎意料,孟侍卫一表人才,竟没成家,”魏南淇顿了须臾,“正巧,我在徐州的商铺有个女学生,样貌可人,才艺兼备,性格也很好,温婉居家那种,若是孟侍卫没有心仪的人,我可以给孟侍卫介绍介绍。”
孟殷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
“好吧,若是以后有想法,你直接找我便可。”魏南淇满意一笑,“那就麻烦孟侍卫带我逛一逛了。”
“不敢,”孟殷道,“殿下都交代过,王妃不必客气。”
“好。”魏南淇嫣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孟殷一顿,想起出门前锦安的叮嘱,再次打起十二分精神,然而过了一炷香后,他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就没再看见魏南淇的影子。
“......”
人呢!
哪去了?
苍天啊,这究竟是个什么妖孽啊!
昨天还乖乖认错,今天就不是她了!
就没人治治她吗?
孟殷两行清泪,满肚子苦水不能向外人倒。最后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得原路返回王府禀告殿下。
而此时的定王府,四周静谧无声,孟殷推开门,看着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心中一惊。
萧衍舟正拿着一把刀架在黑衣人颈侧,擦出一条血痕,“晋王的人。”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人浑身战栗。
黑衣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不断地颤抖,没有尖叫出来,已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衍舟眼里的阴霾愈发浓郁,“从徐州一路跟过来?”
黑衣人表情越来越扭曲,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直接瘫在地上。
眼前人像是一直蓄势待发的猛兽,瞬间夺人性命。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片刻后,萧衍舟接过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中的血迹,“清理干净。”
孟殷咽了口唾沫,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子,人,跟丢了......”
萧衍舟脚步顿住,抬眼望着他。
孟殷感受到头顶的视线,脊背生出一层冷汗。
锦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搁下手中尸体,道:“应该是去了闻大人府上。”
......
不知被谁说了坏话,魏南淇偏头打了个喷嚏,“辛苦您通报一声,我找闻大人。”
门房道:“姑娘可是姓魏?”
魏南淇点了一下头。
门房会心一笑,说道:“大人已经嘱咐过了,姑......王妃您里面请。”
王妃?
魏南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门房把人领到正厅,小厮一阵忙碌,上完茶水,又端了点心,“大人这会儿在书房抄书,小的已经差人去叫了。”
茶气中渗着一股淡淡的兰香,魏南淇应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望着墙上的字画,不禁感叹,许久未见过师兄,可在青岚书院一起读书习字的情景却记忆犹新。
“竟过去这么久了。”魏南淇低头笑出了声。
大约一盅茶工夫,闻承之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温声道:“师妹。”
魏南淇堪堪回神,反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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