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承采走进一家上好的胭脂铺,“掌柜,近些时日那些胭脂卖的最好?”
胭脂铺的掌柜李香香和闻承采是老熟人,既是她出面,李香香毫不吝啬的把压箱底的存货亮了出来,“太子妃,您里边请。”
闻承采淡淡一笑,知道她藏了不少私货。
李香香领着她往里屋走,“这里有几盒新研制的胭脂,京师仅此一份,我一直都给您留着呢,嗯,这还有,前面这一排只生产五十盒,京师的小娘们都快抢疯了。”
闻承采细细看来一遍,道:“这些年胭脂楼生意不错,手底下打理的庄子如何?”
“其他还好,皆是盈利,唯有那两家木材和烟火生意,一直亏虚,”李香香叹了口气,“这两行水太深,我还尚未摸清。”
“慢慢来,才上手,总要吃些教训,”闻承采抬手推开两个精致的莲花瓷瓶,“这两盒颜色太过艳丽,其余的都打包吧。”
李香香瞧着她唇上的口脂和这两盒比,不遑多让,她笑道:“太子妃是要送人了?谁这么大的面子让您亲自来挑选礼物?”
说着,李香香勾了下手,示意身旁人过来装盒。
闻承采的应了一声,“衣服也挑几件,挂在那里的明兰色锦绣襦裙也帮我收好。”
“您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李香香这一年的镇店之宝就这么出了,“我能问问,这衣裙是送给谁的?”
闻承采觉得这件衣裙太适合她了,进屋后一眼便相中了,“定王妃。”
只是这件衣裙有些繁琐,也不知道能不能合她的意。
茶楼。
魏南淇出门时又想起那把团扇,这会儿搁在胸前摇,也算不上两手空空。
闻承采挑了下眉,“怎么,这么久不见生疏了?”
魏南淇看着桌上摆满大大小小的礼盒,半晌没挪开眼,她震惊道:“这都是给我的?”
闻承采气笑了,“小没良心的,进屋到现在都没看我一眼,我能给你吗!”
魏南淇凑到她面前,睁大眼睛,“这位阿姐可真是兰质蕙心,钟灵毓秀,美若天仙!”
“实在是过分美丽!”
闻承采抬手摸着她的脸轻轻一转,“行了,你可别贫嘴了,我都快是半老徐娘了,你不就是惦记着桌上的礼物吗?看吧。”
魏南淇看着眼前的礼盒,挑了个小的,里面放的就是她喜欢的蜜饯,“阿姐你这心啊,可真是比针还细!”
闻承采实在听不出这是在夸她,还是阴阳她,倒是这声阿姐,唤的她舒心。
人前人后,她的身份都只能是太子妃,无人在意她是闻家嫡长女闻承采。
魏南淇一连往嘴里塞了好几个,“阿姐,这次找我来是什么事?”
闻承采颇为嫌弃,倒了盏茶推过去,“咽干净了再和我说话。”
“嗯。”魏南淇嚼了半天,“阿姐大人您说吧。”
闻承采点了一下手旁的礼盒,“去试试这身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魏南淇瞧了两眼,显然不如吃的对她有吸引力,“......也就那样,真是漂亮极了。”
话说了一半及时改口。
闻承采没和她计较,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试试,都成家了,还没个正行,裙子可花了二百两银子,这都入不了你的眼?”
“二百两?”魏南淇心疼死了,“这裙子值二百两?”
闻承采无奈道:“你还真不识货啊,就你身上这件浮光锦你以为就便宜?”
魏南淇顿时心口疼的厉害,“银子啊......”
这些年,她在外面欠的外债,可一个都没还上呢。
闻承采琢磨了一会儿,想着能帮她还点是点,“这么心疼,你这是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魏南淇手上动作一顿,思索着该怎么回话,“天坑。”
闻承采迎着她的视线,“你一个人能欠出天坑来?”
魏南淇收回视线,抓了抓头发,良久,她掰着手指,徐徐说道:“关陇闻家十万两,江南陆家五十万两,还有鬼市那边,债条我还没敢看,少说也得是上万两。”
“爱莫能助。”闻承采眉眼温柔,意味深长地笑了,她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你是怎么做到欠这么多钱的?我的记得永安二十三年,陛下攻打西北睦州凯旋归来是庆祝的烟火是你筹办的,陛下不是给了你赏赐吗?”
魏南淇收回手,桃花眼眯了眯,道:“他给的那点金银绸缎算不得什么,老师留给我的暗网每年都要耗费□□万两银子,他给的那点钱,塞牙缝都不够。”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穷了,”闻承采心里沉甸甸的,抬起头看着她,“经营五年的暗网,你说送人就送人,你不穷谁穷?”
“我那是韬光养晦,现在是锋芒毕露,钱都用在了刀刃上,”魏南淇顿了顿,“你见到了尘了?”
闻承采道:“萧漓搬到东宫,我见过一面。”
那时正好有两个老嬷嬷仗着自己资历老,当着萧漓的面说他是野种,结果当场就被了尘一脚穿进泥潭,摔了个狗啃泥。
萧漓碍着身份,在东宫不受待见,有时候午时送过去的饭,都是馊饭。可萧漓这孩子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知道告状,好似真的不在意。
要不是有了尘,只怕是苦了孩子。
然而,这也说明萧漓这些年在秋院外受尽了多少白眼和侮辱。
魏南淇道:“那......魏南歆如何?”
“也见过。”闻承采漫不经心的说着,“太子殿下这半月来身体不好,她陪在身边。”
“身体不好,”魏南淇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这半月一直都是王皇后在太极殿?”
闻承采点了下头,转开话题,“如果你急着还那些钱,可以先用嫁妆补窟窿。”
“不好吧,我拿阿姐的嫁妆,这是不合情理啊。”魏南淇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想着先婉拒一下,再接受。
闻承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说得是你的,想挪我的嫁妆,你想的倒是美。”
“我的嫁妆?”魏南淇回想成亲的前一日,她还是个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我可是带着一身债嫁过来的,哪来的嫁妆?”
“我听阿兄说,聘礼和嫁妆都挂在了你头上,定王出手阔绰,银子肯定是少不了,你应该去问他。”闻承采偏过头来,眉梢一挑,问着魏南淇,“你一直都没过问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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