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庭生打心眼里觉得齐金是个不中用废物,就算知道什么,那也只能是些细枝末节。
可他想错了。
齐金被那把刀吓破了胆,顾不得自己尿裤子,什么都往外说。
从假装偶遇哄骗柳娇开始,这其中的事一环扣一环,都是尽心设计好的。
他们利用柳娇威胁太仆寺员外郎柳飞玄走私军械,到最后齐家卸磨杀驴,让柳娇目睹父亲惨死大理寺监狱。
柳娇之所以没死,那是因为她怀着齐家的孩子,齐金纵欲过度,又胡乱用药,最后弄得自己不举,日后就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
奚庭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继续说。”
武德司恶名在外,眼前这人更是臭名昭彰,齐金哆哆嗦嗦地看他,“还说什么?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奚庭生低低笑了声,架在齐金脖子上的刀擦出了血珠。
齐金下半边身子发麻,上半身却不是,刀刃冰冷,瞬间慌了神,“大爷,有话好好说,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你给你很多钱!”
“武德司受贿的可都跺了手,齐大人,你想害我?”奚庭生道。
“那你要什么,黄金,美人,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齐金见他都不应,心惊胆战地哭,“我,我还知道一个事儿,这事儿大!”
奚庭生把刀挪开三寸,“说。”
齐金道:“是关于定王妃的,我说了,能不能放我离开?”
“定王妃,”奚庭生眉宇阴鸷,“还敢扯上她,方才那一脚不够疼?”
“疼,”齐金感觉那一脚把他五脏六腑都要踹出来了,“我只想活命,不敢说假话。”
奚庭生目光深沉晦暗,道:“什么事?”
齐金脸色发白,道:“贺兰萱是季修源豢养的杀手,她不是舞姬!”
奚庭生手上的动作一顿,觉得这事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大了。
“然后呢?”说完,他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
那人一点就透,转身去找萧衍舟。
齐金逐渐意识昏沉,呕了一口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爷爷说得,他和季修源在官场上是死对头,知道不少的事,当初在壁州樊城,就是季修源威胁魏炅屠城。”
萧衍舟来到后厨的时候,人已经昏过去。
奚庭生退至一旁,道:“人已经伤成这样了,不会说谎了。”
萧衍舟转开了脸看他。
“没办法啊,你这一脚踹得太狠了,我都没敢动刑,生怕人折了。”奚庭生顿了顿,凑近一步,“这事,王妃自己应该知道吧?”
萧衍舟脑子里嗡的一下,须臾,道:“带着他们下山,交给太子。”
奚庭生点了下头,问道:“齐金送回去?”
萧衍舟道:“送回齐家。”
奚庭生点了下头,着人收拾了一下后厨,等到马车和稳婆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
魏南淇不知道后厨的事,只是方才看到门口那颗树留下来记号心情不错,正一脸惬意的欣赏山间景色。
若以后能归隐上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遐想着,萧衍舟悄无声息地过来,拿着短刀在树干上的记号划了一刀。
魏南淇:“......”
好心情瞬间碎了一地,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怔愣片刻,“你不走吗?”
萧衍舟淡声道:“不走,想看看是谁和你接头。”
“你知道!”说着,魏南淇震惊地看他了一眼,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想着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记号画上去,就表示她今晚方便接头。
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怎么可能方便!
萧衍舟居然知道这个暗号的意思,他一直都知道!
魏南淇一脸哀莫大于心死,抚摸着树干,“你说,这世上不做人的事做多了,会不会遭报应?”
不然,怎么三番五次的在他这儿栽跟头?
“走吧,进屋。”萧衍舟漠然道。
魏南淇哽咽道:“我还想和这棵树再待一会。”
萧衍舟回头看她,“我拖你进去?”
“啊,这倒也不必。”魏南淇没有胆子和他动手,很快在他的淫威之下,老实巴交的跟着进屋了。
武德司的人一走,店家和小二儿就放出来了,两人瞧着屋里的东西没砸坏,还给了银子,于是,十分热情的炒了一桌子饭菜招待两人。
店家笑呵呵道:“两位贵人,咱们这儿不比城里,但饭菜还是可口的,这几盘子菜都是方才从菜园子里新挑出来的!”
魏南淇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客气了,付钱了吗?”
店家道:“给钱了。”那钱比他一年赚的都多。
魏南淇抿了抿嘴唇,又问道:“店家,这有没有什么好茶?”
“这荒郊野岭的,实在没什么好茶,”店家琢磨了一下,揶揄道,“本店的特色是青梅汤,小娘子要不要尝尝?”
魏南淇眼睛一亮,旋即故作叹气道:“也行吧。”
萧衍舟神色有些懒散地望着她,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也默不作声。
店家离开后带上了门。
魏南淇瘪了瘪嘴角,瞥了一眼窗外,“这算晚饭了吧?”
萧衍舟帮她挑着鱼刺,应一声算回答。
还挑鱼刺,如此细心周到,魏南淇得了便宜还卖乖,朝着他手边的浓汤扬了扬下巴,“我要喝那个。”
果不其然,萧衍舟不紧不慢的给她盛了碗汤,“还吃什么?”
魏南淇:“......”
贴心过头了!
她抬起头,两人目光倏然对上,“你就在这跟我耗着了?”
萧衍舟道:“食不言,寝不语。”
“好吧。”魏南淇没什么心思吃饭,只是夹了几筷子挑好的鱼肉。
过了一会儿,她想下楼亲自去端酸梅汤,但被萧衍舟拦下了,只能等着店家端上来。
魏南淇咬了咬牙,看着他,郁闷地喝了三碗甜汤,“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你被人劫走那次,有人暗中给我递了消息,”萧衍舟也喝一碗酸梅汤,“我不知道是谁。”
真是百密一疏,她把这事给忘了!
上次她被劫走,是了尘透露的位置。
魏南淇扫了眼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而自己却逮不到下药的机会,心烦意乱,“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揪着她不放呢?
萧衍舟眼皮一抬,淡淡的应了一声。
魏南淇叹息一声,痛心道:“殿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的。”
萧衍舟道:“我是兔子吗?”
不是,萧衍舟更像是一头机敏凶狠,隐忍蛰伏的狼王,魏南淇看着他,不知怎么,想起他挑鱼刺的样子,莫名笑了起来,“你知道吗?魏南歆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她就问我定王殿下会不会喜欢一个人,我忘记自己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这样的,应该很难喜欢一个人。”
“很难吗?”萧衍舟恍惚了许久,缓缓说道,“你在的时候,蛊毒都会蠢蠢欲动。”
“那你这不是自讨......”话说了一半,魏南淇心狠狠颤了一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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