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淇是不可能睡得着了。
讲实话,萧衍舟在她心里的位置确实很特殊。
他既不像师兄那般对她包容支持,也不像和陆骁那般带她吃喝玩乐,扯天扯地。
这五年,她到处游山玩水不是没想过这个人,否则,她也不会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让人给他送过去一些土特产。
各个地方的名产蜜饯,火肉,烧鹅,她什么乱七八糟地东西都送过,心里惦记,也愧疚。
可后来有人告诉她,萧衍舟把那些东西都扔。
扔了?她想,这可能就是人在情在,人走茶凉罢,把人家那么重要的东西摔了,不招人待见也活该,换作她,她也这般。
渐渐地,还是会送一些,只不过次数没那么频繁了。
后来她去了一次玉乾关,直那时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萧衍舟早已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郎,城楼上站着的已然是威震四方,杀伐果决的将军。
大抵就是这次,她意识到两人的身份和立场是不同的,一个在人潮里拥挤,一个站在高处睥睨四方。
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一面。她匆匆离去,也来不及打招呼。
她想,此后两人都不会再相见了。
然而世事难料,老师病故后,那些摸不着头脑的事就全砸在了她头上。
从萧衍舟班师回朝,事情发生到现在,所有事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老师生前很少在她面前提及萧衍舟,就算话题扯到他身上,也是轻描淡写。
或许,老师早已料到如今这个局面。
两人会大婚,王皇后会摄政。
魏南淇低头笑了笑,随即,捏着太子妃写的纸条凑近烛火,烧个干净。
心朗如月自在如风。
......
萧漓这几日心情不好,睡得很晚,听到院里有动静,便打听了情况,知道那个疯女人过来踹门,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丝自己都没发觉的欣喜。
“她是得了什么癔症吗?”嘴上说得这么嫌弃,脚却不那么回事。
那屋子里亮堂,萧漓犹豫半天,轻轻敲了几下门,结果无人应声。
夜已经很深了,这么晚,许是睡下了。
他转身离开,正巧从窗前路过,不经意的一瞥,然后就看见那人正对着蜡烛痴笑,“你在烧什么?”
魏南淇偏过头,一脸揶揄:“哎呦,好巧,这不是赵小公子吗?”
萧漓深吸一口气,“我不姓赵。”
“这样啊,撒谎可不是好孩子,”魏南淇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左右打量,“一个人?”
萧漓轻轻翘了一下嘴角,“不然呢?”
“连个丫鬟都没有,”魏南淇心痒痒地,快速揉了一把糯米团子,缩回屋子,“这么久没见,进来坐坐?”
萧漓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完了!”
地板踩得嘎吱嘎吱响,可见那人有多生气。
“小公子怎么这么大火气,快喝些凉茶降降火。”魏南淇一脸不关我事的模样,递过去一杯白开水。
萧漓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魏南淇逗他,道:“找人啊。”
萧漓瘪了瘪嘴,“找那个人?”
魏南淇敲了一下桌子,“哪个人?”
“你问我?”萧漓神色不虞,“找谁你自己心里不明白?”
魏南淇觉得这个孩子实在太早熟了,和同龄人完全不是一个心性,“小公子这么不开心,是有什么心事了?”
萧漓不理这茬,“你要把那个人送走?”
魏南淇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是舍不得?想跟在她身边?”
“你为什么这么想?”萧漓神情复杂地沉默了一会儿,“就因为她生了我?”
魏南淇看着他犯了难,想起某个人,走了会儿神。
萧漓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嗤笑一声,“她眼里只有侯府和太子。”
魏南淇忍不住问道:“小公子莫不是想岔了?”
萧漓自出生起就被关在秋院,身边的丫鬟嬷嬷不知换了多少遍,跟魏南歆待在一起的时间,更是一只手都能数出来。
他们何来的母子情?
就因为生了他?
他道:“白痴。”
魏南淇掩面看着他,“小公子心情不好就要殃及池鱼,教你老师是谁啊?”
萧漓微微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李卯。”
这次倒是没骗她,魏南淇轻咳两声,哄道:“这可是当今陛下的老师,太子殿下多惦记你啊!你这整日胡思乱想多伤身体,小心以后长不高!”
萧漓白了她一眼,什么都不说了。
魏南淇也看出来了,她这个外甥性情孤僻,不轻易表露情绪,所以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你和小姨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听着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萧漓微眯了一下眼睛,“小姨?你可真会给自己抬身份。”
魏南淇没忍住笑出声来,道:“那叫小殿下?”
萧漓颇为受用,不露声色地扬了扬下巴,“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要量力而行,别到最后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原来小殿下是担心我,”魏南淇拿扇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直说啊,我也不是脸皮薄的人,你夸我我也不会脸红的。”
“你能不能正经点,”萧漓悄悄捏紧了手指,“你都成婚了,能不能稳重点。”
魏南淇一愣,正襟危坐,看着他,“我知道啊!定王妃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个笨蛋!”萧漓莫名烦躁,径直起身。
“欸,小殿下,你跑什么啊?”魏南淇赶忙拽住人,“怎么了?”
萧漓瞪着她,尽量平静地对她说道,“松手。”
“好吧,”魏南淇被她瞪得忍不住笑,“这样吧,我送你一个好东西。”
“什么?”萧漓看着她两手空空,觉得她在忽悠自己,走出房间后,丢下一句话,“我不要。”
魏南淇无奈地笑了,“可不要扔了,这东西可是我的护身符!”
萧漓没听懂,气呼呼地走出院子,一直走了好远,察觉自己腰间多了一个莲花玉佩。
这个就是她说的护身符?
什么时候挂在他身上的?
萧漓心里乱得很,深呼吸两下,拿着玉佩转身回去,而那人已经灭了灯。
魏南淇沾了枕头就睡,翌日再醒来已是午时,院里的人脚步匆匆正在收拾东西。
问了一圈,丫鬟们支支吾吾不肯说。
因为魏南歆此时已经让太子的人护送离京。
她想:“太子的人,靠谱吗?”
魏南淇笑了笑,看着天气不错,漫不经心地转着扇子在院里转悠了一圈。
之后,在水榭歇脚。
花香四溢,流水潺潺,别有一番风味。
身后跟着的几个老嬷嬷面面相觑,着实猜不透这人心思,但这定王妃确实嚣张!
再怎么说这也是太子殿下的地盘!
魏南淇朝她们挑了下眉,“我就是在等你们家太子殿下。”
其中一人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你说见就见,想的倒挺美。
魏南淇缄口不言,低头深思,不一会儿,思着思着就睡过去了。
听见她低低的呼吸声,老嬷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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