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上门的德里克伯爵和卡特男爵这封信让希尔恶心得不行。
她坐在餐桌上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食物,像是要盯个洞出来。
瓦伦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神情,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坐在对面平静的莱斯利。
感受到视线,但低头看报告的莱斯利并没有抬头。
收回视线,瓦伦上前一步:“小姐,这些食物不合胃口吗?”
双手拿着刀叉,希尔恶狠狠道:“我想把他们都戳穿!”拿刀的手往前伸了伸。
“那你不该在这里说,刚刚德里克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戳一下。”
莱斯利抬眸看着希尔。
“我那不是不想连累你吗?要是在安格斯庄园出事,库兰德楚公爵不得找你算账。”希尔收回拿刀的手。
听了她的话,莱斯利将手上的报告放在一边点点头:“那既然德里克你戳不了,那卡特男爵倒是可以试试。”
又在试探她,希尔皱了皱鼻子,她可不上当。
“卡特男爵再怎么说也是我父亲,再怎么不好,身为女儿我不可能杀他。”
“是吗?”莱斯利面具后的眼眸中闪着不明情绪,“原来父亲不能杀。”
……好吓人的一句话,希尔盯着他迟迟没能说出一句话。
她并不清楚莱斯利与库兰德楚公爵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从其他人态度来看肯定不会太好,但真的到了要杀他的地步吗?
“看着我做什么?”
莱斯利冷不丁的话让她后背一凉,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听了她的回答,莱斯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从他眼神里能够看出来。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个男人着实可怕。
希尔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没有再说话,她怕说多了接触的秘密更多,自己更难脱身。
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她手册,正叼着面包的希尔缓缓抬头。
不会吧,她今天还要喝这个苦得杀人的药水。
瓦伦和蔼一笑将碗往她手侧推了推。
“……”
希尔哭笑不得看向莱斯利挣扎道:“能不喝吗?”
“不能。”莱斯利抬眸瞟了她一眼轻飘飘回应道。
昨天药水的苦味还在嘴里蔓延,希尔咽了咽口水认命端起。
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将药水喝完。
她喝得急,当一碗下肚后药水的味道才浮上来。
“咦?”希尔端着那碗有些惊讶,“今天这个没有昨天苦,甚至还有些回甜。”
“是的,这是……”
“是瓦伦给你改良了,毕竟没见过喝药像你这么艰难的人。”
瓦伦的话被莱斯利打断,他闭上嘴在希尔眼神中点点头。
“谢谢你瓦伦,你人真的太好了!”她感动道。
“谢谢小姐夸奖。”
椅子挪动的声音传来,莱斯利起身看向他们。
“吃完饭喝完药你该去睡觉了。”
希尔瞪大眼睛:“我刚起床。”
“这个药可不管你什么时候起床。”
说完莱斯利不再看她转身上楼。
希尔视线跟随他直到身影消失。
这两天他好像都在庄园。
“瓦伦,这两天莱斯利不忙吗?库兰德楚公爵没有找他做事吗?”
“小姐,你生病了伯爵当然要在庄园陪你啊。”
“哈?”希尔没想到瓦伦会这么回答,打量着他,“为了我,这话你就别在莱斯利跟前说了,我没这么自恋。”
希尔起身突然打了个哈欠,她捂着嘴神情震惊。
她刚刚还说自己才起床,怎么就又困了。
“小姐去休息吧。”
她回过头:“是你这药的问题?”
“是小姐体质问题。”瓦伦俯身收拾完餐桌转身离开。
体质问题……她歪了歪头疑惑片刻后往楼梯走去。
莱斯利果然说得没错,她确实吃完饭喝完药就该睡觉。
她刚躺床上一闭眼就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她再次醒来,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坐在床上希尔眼睛惺忪带着刚睡醒的木讷。
脑子过了很久才重新转动起来。
环顾一下昏暗的房间,她不会又睡到第二天了吧?
敲门声传来,希尔起身打开房门,穿戴整齐的瓦伦在门外。
“小姐,伯爵让我来叫你下去吃早餐,今天要去南区。”
还真的又睡了一天……她有种快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的错觉。
“我又睡了这么久啊。”
“不用担心,小姐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她睡了这么久还有问题的话,那才是大问题。
吃完早餐,希尔跟在莱斯利身后坐上马车。
清晨的风很冷,希尔上车后缩在角落搓着手。
莱斯利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瓦伦,去把沙发上的毛毯给她拿来。”
“不用!”希尔立刻拒绝,“多麻烦。”
“南区地势高,温度更低,我怕你冷死在我马车里。”
马车外的瓦伦微微颔首去庄园内很快就把那张毛毯带出来。
希尔拿着毛毯披在身上:“你本来是关心人,可是话到嘴边怎么就变得怪怪的?”
“我什么时候关心人了?”
“没有吗?”她歪头看着莱斯利,“刚刚你不是怕我冷吗?”
莱斯利眼神中带着疑惑:“这不是个客观事实吗?我只是在陈述它而已。”
客观事实?陈述?她有些跟不上莱斯利的思维。
仔细思索一下他的话,难道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关心?
怎么可能,他是个伯爵啊,不可能比她这个孤儿还惨吧。
希尔正色道:“莱斯利。”
看向窗户外的莱斯利瞟向她。
“你刚刚那种行为就是关心,”她微微一笑,“很谢谢你为我着想。”
“还有德里克伯爵的事情,也很谢谢你。”
“今天是什么感谢大会吗?”他冷漠道。
希尔点点头:“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办感谢大会!”
“算了。”他默默回过头不再看她。
看着他的侧脸,温暖的马车中,希尔渐渐入了神。
身为一方伯爵,身上的那份孤独潮湿感却比任何人都重。
贫民们为了生计苦恼,平民们为了生活苦恼,贵族为如何获取更多钱财地位苦恼,而他似乎为一切苦恼。
就好像有一把无形枷锁锁着他,让他只能待在安格斯庄园这一方天地。
想到安格斯庄园的模样,那天她第一次进入时,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一个荒芜的城堡中。
冰冷黑暗破旧是她对安格斯庄园第一印象。
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伯爵住在这样的庄园中。
可当希尔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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