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燃烧发出清脆的声音,壁炉前的灯光被大部分熄灭。
莱斯利拿着一张清单查看,身侧裹着毛毯的希尔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刚还有些喧闹的安格斯庄园安静下来,除了两抹频率不同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
瓦伦端着药来到大厅就看见这样和谐的景象,神情出现一丝怔愣,随后带着微笑上前。
将药放桌子上,瓦伦直起身看向睡熟的希尔。
莱斯利感受到瓦伦的视线,抬头看向希尔,下一秒毫不客气拍了拍她:“醒醒。”
“别闹……”希尔睡得正香胡乱抓住他的手嘟囔着。
一只手被抓住,希尔仍旧闭着眼,莱斯利无奈瞟向身侧。
瓦伦挪开视线望向别处不与他对视。
没有办法,莱斯利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清单放下,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拍了拍。
“快醒醒。”
“干嘛!”希尔被拍得有些不耐烦,睁开惺忪的眼睛瞪着莱斯利。
没有人回答她,身侧莱斯利面具后的眼神落在她手上。
希尔侧目看去,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他的手不放。
连忙放开,她裹着毛毯直起身:“怎么抓着你。”
“我怎么知道。”莱斯利靠在沙发上望着前方语气淡漠。
揉了揉头发,她不好意思道:“那可能是睡懵了。”打了个哈欠,眼含泪水,“你叫我醒来做什么?”
莱斯利重新拿起清单查看,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不会回答自己后才转头看向瓦伦。
“小姐,”瓦伦感觉到她视线的瞬间开口道,“把这碗药喝了吧。”
“药?”希尔低眸看向桌子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你是说这碗可怕的东西是药?”
“是的小姐。”
难闻的味道逐渐笼罩着希尔,她摇摇头坚决道:“我没事,我不喝!”
“小姐……”
“瓦伦你快端走吧,我真的不喝,我睡一会儿就好。”
“这……”瓦伦向她身侧投去求助的目光。
低头看着手里清单的莱斯利手一顿,微微抬眸,半晌后叹了口气坐起身拿起那碗药递到希尔鼻子底下。
“喝。”
那碗就差没有怼进她鼻子里,希尔后仰:“我真没事,不用喝药。”
莱斯利彻底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向她:“你是要我亲自给你灌下去吗?”
“……”好恐怖的话,希尔感觉他下一秒就要从自己头顶打个洞将药倒进去。
她不经意往沙发旁边挪了挪身体想要离她远一点。
莱斯利立刻将药换到另一只手拿着,伸手抓住她往身边拖了拖。
“诶!”希尔被再次拖到身侧,那碗药再次出现在她鼻子底下。
“……”
希尔瞟向莱斯利,眼神可怜眨眨眼。
“瓦伦去拿钉子和锤子来。”
“……”瓦伦神情看上去有些心累。
“?”希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真准备给我脑袋打个洞灌进去啊。”
莱斯利端着药麻木道:“那你要怎么办。”
“我……”
“不准说不喝。”
“你……”
“那就只好打洞灌进去。”
“……”
没好气地拿过莱斯利手上的碗,希尔低头与那黑乎乎的东西对视。
在她印象中,每次身体不适自己就会爬到那副棺材中躺着。
实在是难受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着只要睡着就好,睡着就感受不到痛苦。
迦勒布斯教堂的地下室棺材处很安静,除了她和玛丽安教士外几乎没有人去。
而玛丽安教士也不会时不时注意她的情况,所以希尔就算是病死在棺材中也不会有人立刻发现。
至于吃药,那更是不可能,阿尔斯特无论是看病买药都特别贵,希尔根本没有多余钱去管这些。
唯一一次看医生她记得还是前几年玛查女神诞日时库兰德楚公爵让医生免费在教堂前看诊。
也是那时候,医生说她体质有些特殊,和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样。
可具体是什么不太一样,医生也没有说出结果来。
“刚刚你对那两人说下毒药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希尔苦着脸:“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明知道我那是吓唬他们。”
“是吗?”莱斯利抬头看向瓦伦。
“……”瓦伦微微颔首,“小姐,他们身体里确实有药物。”
“啊?”希尔面无表情道,“你们没告诉我。”
“出卖欺骗过安格斯庄园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完好离开。”
莱斯利回头面对她:“我看着像慈善家吗?”
“……”希尔觉得莱斯利不光是在说那两人,还是指她。
她冲莱斯利笑了笑移开视线作势要将碗放下。
一只手将她拦下,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喝了。”
黑咕隆咚的药让希尔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她喉头滚了滚:“我喝了有什么奖励吗?”
听到她的话,莱斯利和瓦伦同时惊讶盯着她,似乎没有见过她这般无赖的人。
希尔眨眨眼,在两人视线中满脸无辜。
“小姐……”
莱斯利举手阻止瓦伦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带我一起去南区。”她毫不客气提出‘奖励’。
完全不意外的回答,莱斯利眼神平静,手指不自觉动了动。
端着药,她歪头满含期待。
“可以,”片刻后莱斯利应下来,希尔脸上带出笑容,随即又听见,“但你先告诉我,和加西亚见面的贵族小姐是谁。”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希尔端着药规矩坐好:“我不知道。”
“你还是别去了。”
“不是!”她皱眉连忙阻止,“我……”
犹豫片刻,她妥协道:“我只能说认识她,因为都是在东区住的人。”
“她和你的目的有关系?”莱斯利再次发问。
“应该没有,不过她的仆人有一点,”希尔回头死死盯着他,“多得我不能再说,毕竟你也没告诉我什么。”
莱斯利点点头抱臂道:“行,快喝了吧。”
端着药,希尔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将碗放在嘴唇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闻到一股大海的味道。
一定是疯了。
“对了,”嘴唇快碰到药的瞬间,希尔又开口道,“加西亚的那位女士搞不好和你有关系。”
原本该嫁的人就是她。
看着莱斯利逐渐变得疑惑的眼神,希尔吹了吹早就变凉药水心情好起来。
你就慢慢猜去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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