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静吸引,假山前的何明玙回头与宁黎对望,连眼神的相对都是一次缠绵。
只是身入局中的两人没有意识到罢了,身旁的宫侍却是看的清楚适时地闭上了嘴。
没等几息功夫宁黎已经摸上了何明玙的手,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难自持。
“妻主。”何明玙也有几分惊慌和无措,却也倒底没直接抽开手。
收到夫郎提醒的宁黎装作自持的轻咳了一声,趁机收回了自己的手,“明玙,我们的马车备好了走吧!”
“好。”何明玙跟着宁黎向外走去。
宁黎还有几分不真实的往身侧看了看那乖巧走着的人,见人亦步亦趋的跟自己倒像是受了委屈的人一样。
脑子里面东扯西扯的想着,宁黎越想越多出了几分心疼,忍不住伸手牵着人的手带到了身旁。
何明玙没预料到宁黎的举动,就顺着力道紧挨上了宁黎。
何明玙眨了眨眼睛,眼里全然是没反应过来的懵懂和清澈。
没轮到何明玙质疑宁黎呢,宁黎倒是先倒打一耙,“明玙,今日是怎么了,只在我身侧跟着。就这样出去,保不准旁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话是这么说着,宁黎的手还不安分的捏了捏何明玙的手,还不忘总结了一句,“一副受气包样子!”
何明玙心里揣着很久没见过舅舅的心事,正对“委屈”、“受气”这字眼敏感着,当即反驳道:
“谁受气包了,难不成才成婚第一天你就想欺负我?”
“啊?”
宁黎跟着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里,可谓跟何明玙的相处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
好些日子没见过何明玙炸毛的样子,宁黎觉得怪新鲜的,挑眉笑着逗他:
“我哪里敢呢?要是真欺负你了,这家门我还能进来嘛?”
何明玙听完话,眼眸流转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这举动倒是引得宁黎凑近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让何明玙脸上又染上了红色。
话说到这儿,何明玙倒是又别扭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宁黎转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让霜梅去屋子里面拿了些包子点心。
等宁黎准备扶着人上马车,就看到了何明玙在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叫霜梅去拿点吃的,路上也垫垫肚子。要不然某人又要说我欺负他的,万一说什么新婚第一天都不让他吃饱饭,可就不好了。”
宁黎半开玩笑的解释着,手上也利索地把人扶进了马车。
两个人刚上马车没就等多久,霜梅就赶忙小跑着把东西送了进来。
这点小事都要霜梅送到,倒不是宁黎的新府里没人,只是霜梅的危机意识有点儿强。
一同随行的自然不只有紧跟着宁黎的霜梅,还有辞舒也陪着一起去了。
在已经熟悉的马车里,何明玙面上有一些纠结犹豫之色,看上去倒是苦恼。
宁黎看着何明玙无意识掰扯着的手指,上手把那手抚平,又借机多摸了两下。
“怎么了嘛?不尝尝糕点,是身体不舒服吗?”
宁黎的眼神紧紧盯着对面的人,毕竟昨天晚上大婚之日,也确实是她胡闹了一些。
她夫郎脸皮这么薄,万一不舒服还不好意思说怎么办?
“也不是。”
何明玙话回答的犹豫,到底心里面还是纠结,手又不安分的捏上了宁黎的手指。
“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听的宁黎心里发紧,眼神里更是难掩的担心。
“是不是昨日哪里伤到了?”
也不打算等人确切的回答了,宁黎就近抬起了他的胳膊准备检查一番。
“什么呀!你,你……”
等何明玙反应过来宁黎话里的意思,赶忙把自己胳膊抽出来了,顺便往远处坐了坐。
看着自己夫郎行动利落的样子,宁黎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多虑了。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很忙,宁黎先是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耳边并没有垂落的发丝。
又接着她轻声控诉着何明玙,“我只是关心我夫郎,谁成想这不叫妻主了。”
何明玙真是对宁黎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有时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把那些羞人的话说出来的。
本来何明玙已经接受了“妻主”这个称呼,结果被宁黎一闹又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妻主,我不是说这个。”很显然何明玙担心宁黎接着误会下,有些着急的说清了自己心里的忧虑。
“我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妻主刚才说的话。我,我不会不让妻子进家门的,我也没有那……”
何明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宁黎凑近了也没听清楚他后面究竟在说些什么。
“也没有什么?”
宁黎秉持着听不清就问的原则大胆开口。
而且如果她心里没有错的话,她的小夫郎一定是偷偷的对她说了一些什么甜言蜜语。
“就是!”何明玙本就是一个别扭的性子,眼下被宁黎问着说出这让自己羞恼的话,多少是添了几分恼羞成怒。
结果他扭头对上宁黎那双带着欢喜和期待的眼睛,跟泄了气一样低着头又把说补上了,“就是,我也没有那么坏啊……”
瞧着自己夫郎这副样子,宁黎脑海里充满了好可爱,好想揉的念头。
等下意识克制自己的企图作乱的手后,宁黎才又想起来正于昨日他们已经是合法的了。
甚至于也可以做的更过分一些了,不是吗?
宁黎的小脑袋瓜子在这几秒飞速运转着,然后搂住了已经被自己逼到角落的人轻柔的吻着。
这一吻很轻,宁黎到底是知道场合的还是带着克制。
只是在把人松开的时候,视线落在那湿润的、充了血的红唇上。
宁黎还是没忍住轻轻的擦蹭了一下,不过她是用唇替他擦的。
何明玙的脸上一整个爆红,青天白日的,他甚至都能听见外面马蹄落地的踢踏声。
这外面可还是有人啊!
何明玙心里有些乱,发现里面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到,同时心中又隐隐有几分难以说清的欢喜。
不知道如何面对眼下的情景,何明玙选择作鹌鹑装,就低着头也不抬,也不看,也不说话。
他现在是脸皮薄的,都不想说话了。
但是巧的是宁黎可不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她可是爱说话,“明玙,要是累的话,靠在我身上歇一歇吧。”
同时宁黎还不忘自己的夫郎没吃东西,贴心的往人手里塞了一个包子。
摇摇晃晃中马车就这么往前走着,马蹄的声音也由踏土声变成了踏砖石声了。
马车一停像是前有人检察一样,宁黎轻挑了一角掀开帘子,就瞧见了那宣读圣旨的侍女亮出了木牌。
然后,他们的马车就被准入放进了。
啧,宁黎在心里忍不住又的感慨。
亮出身份牌来通行,这倒真是没想到,以前在现代看的电视剧里面演的是真的。
被“强按”在宁黎身上的何明玙感知到了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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