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雨那里出来,陈启接到好友周展宇的电话,转场去工体。
路上,乔远华给儿子发微信:“既然看中了就好好谈。”
陈启:?
乔远华:就时家那姑娘。
陈启:谁说我喜欢?
乔远华:之前相那么多女孩,你连人家微信都不主动要,原来早就有看中的了。刚才晚宴结束,我跟时家长辈聊过,就这样定了,她家还有兴趣给IvyTech投钱。
陈启:?!
不愧是冒险主义企业家,两小时就把儿子的终身大事敲定了,顺便讨到一笔投资。
过了一会儿,陈启问:“什么叫就这么定了,就算我同意,时雨她同意吗?”
乔远华发来一条语音:“说不准,但八九不离十吧。你最好祈祷她同意,搏个两情相悦的美名,不然就你舞会上没规矩那样,回家等你妈家法伺候。”
陈启无言以对,回了一个下跪磕头的表情包。
后半夜在酒吧里,陈启又在反反复复输入那行字母。
周展宇探头过来看,问他:“你干嘛要打乱码?”
陈启说:“不是乱码,我觉得是一句话的缩写。”
周展宇乐了:“哥们儿,你别告诉我这是时雨给你发的。”
被说中的陈启愣了下,嘴硬道:“不是。我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她怎么发。”
“那是哪来的?我看着就是乱码啊!”
“闭嘴吧你。”
周展宇倚着沙发靠背,似笑非笑问:“听说你在时雨的接风宴上大出风头,怎么,回心转意了,要跟时家联姻?”
陈启思考一秒钟,斩钉截铁回:“不可能。”
周展宇看透他:“有什么好矜持的,你既然还喜欢时雨,和她结婚不好吗?”
陈启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被同一个人甩了两次,你想让我尝试第三次?真是我亲哥们儿啊你。”
周展宇:“没事,这回再分就得办离婚了。民法典草案去年新增一个离婚冷静期,被甩也没那么容易。”
陈启:“……”
有点道理。
但她是时雨。她要是下定决心离开,即使结婚证还在,对陈启来说也没有意义。
陈启很有骨气:“这次要是再不成,先提离婚的人一定是我,你等着看。”
周展宇很不屑:“我等着,我还真不信。”
他好像比陈启还苦恼,酒喝空了又倒。陈启来抢他酒瓶,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对着喝,一直喝到酩酊大醉,分不清东西南北。
分别时,周展宇指着他说:“狗东西少在我这里感春伤秋,我很羡慕你你知不知道?”
陈启也是醉麻了,开始口不择言:“羡慕什么?哦,你喜欢你哥的联姻对象。”
周展宇就一个字:“滚。”
陈启立马滚了,满身酒气回到家,隐约看见主客厅外的露台有个人影。
“哥?”
陈卓面前摆着茶具,见弟弟回来了,随手递给他一杯茶。
“熏死了,醒醒酒。”
陈启毫无征兆地流下两行眼泪。陈卓不用问就知道,他犯贱去前任的相亲会,多半没接到绣球。
“哭什么哭,又不是第一次被甩。不就是开场舞没选你么,你也别选她就行。”
陈卓刚回家不久,还没听到父母敲定弟媳的消息。
陈启拿着茶杯,哭了一会儿才说:“选了。”
陈卓微愣:“什么?”
陈启说:“是我,第一支舞。”
陈卓:“那你哭什么。”
陈启:“是我选的她。我让她没得选,只能是我。”
陈卓:“……你好有本事啊。”
陈启脸色一变,趴到小水池旁呕吐,把酒水全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老管家穆姨急匆匆走进露台,“启哥儿喝了这么多酒呢!”
陈卓用茶杯挡酒气,皱眉说:“把他带走,麻烦精。”
两名侍者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陈启回房间洗漱。穆姨亲自煮醒酒汤端进去,见小厅里满地狼藉。
新来的男孩手足无措,站在门口说:“穆姨,少爷不让我们收拾。”
穆姨说:“没事了,候着吧。”
摔裂的相框装着一张高中生的照片,平时收在柜子里,除了穆姨给他收拾房间见过,外人谁也没见过。
那是陈启和时雨的合影。
青春少年站在凤凰树下,身体不自觉地向对方靠近。时雨温柔笑着,陈启不看镜头,视线瞥向她,唇角微微上扬。
穆姨想捡起玻璃片,陈启神志昏沉,以为她要把照片抢走,莽撞伸手来夺。
玻璃划破手指,一滴血滴在照片上,正好是两个人像中间。
“启哥儿别动,让穆姨来。”
穆姨给门外的侍者使眼色,年轻男孩心领神会地去找医药箱。
“弄脏了,”陈启用没受伤的手捏紧照片,“怎么弄脏了?”
穆姨说:“能弄干净,别急昂。”
语气像在哄小孩。陈启稍微清醒了些,迟钝道:“麻烦您了。”
侍者去而复返,蹲在地上打开医药箱,给陈启消毒包扎伤口。
陈启问:“新来的?”
男孩说:“嗯,今天刚入职。”
“咱家不兴少爷那套说法,他们叫我阿启,年纪大点儿的也有叫小启,你有样学样就行。”
“好的,启哥。”
小年轻没什么心眼,一看陈启这么好说话,拘谨感少了,竟然大着胆子问:“启哥,这照片上的女孩儿是您初恋吗?”
陈启酒精上头,语出惊人:“初恋?这我老婆。”
—
第二天,十多份简历摆在时雨面前,视觉中心是林琛,陈启和闫佳楷在两侧排开。
时云廷说:“陈启这小孩我瞧着靠谱,虽然现在还没参与世达的管理,但听说他手里那个项目和世达的半导体业务有关。林琛比你年长三岁,和你同一个商院毕业,目前是雅和集团的实控人。濛濛,你自己拿主意吧。”
时雨高中那三年,父母忙着拓展分公司,三天两头往国外飞,没怎么顾得上女儿。以至于时雨和陈启在一起,家里人都不知道。
孟溆林笑说:“我觉得阿楷也不错,乖女,你和阿楷很熟呢。”
时雨说:“就是因为太熟了才不能结婚。”
“好吧,”孟溆林放弃提供建议,“你自己选,不着急做决定。”
时雨的目光从一张张照片上扫过,不为任何一人停留。父母以为她一个也没看上,然而她慢条斯理翻过最后一页,又折回来指着那张熟悉的脸:“就他了。”
绣球砸在陈启的头上,陈启还不知情。
时云廷打算让特助安排两人见面,时雨无奈道:“爸,培养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孟溆林说:“对,这是约会,不是谈合作,让他们自己约时间。”
时雨更无奈:“和谈合作有区别吗?”
父母的表情顿时显得不那么轻松。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为了合作而已。只不过,时雨在挑选合作对象时拥有有限的选择权。
“好在合作对象不算讨厌。”时雨反过来安慰父母。
孟溆林松一口气:“不讨厌就好。”
半夜躺在睡了十多年的床上,时雨望着天花板,思索陈启会不会拒婚。
舞会是她故意刺激陈启,那条旧白裙当然不是巧合。陈启一时心软,清醒了未必还愿意和她在一起。
他身边有新人,那个蛋糕店的南方女孩,看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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