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林岗村的山叫大林山,最困难那三年,村子里很多人都跑到山里挖野菜、啃树皮、逮小动物,总算没有饿死人。
可当时几个青壮年为了多弄些肉食,跟着一个老猎户进了深山,最后,全都没回来。
后来大队长找到县里的民兵队,组织了四五十人的带枪队伍,经过整整三天的搜寻,才找到了失踪者们被大型猛兽啃食得七七八八的碎骨头。
从那一天起,大林山深处便成了林岗村所有人的忌讳之地,再没人去过。
现在,也许夏明海一行人遇上的就是那些攻击性非常强的野兽。
夏琴全身戒备,她抓过放在一旁的镰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断晃动倒塌的草丛,脑中的弦绷得死紧。
夏明海和林芳则迅速用身体挡住夏衣衣,身上的肌肉收紧,随时等待爆发。
夏衣衣受到三人的影响,“咕噜”一口咽下嘴里嚼到一半的牛奶饼干,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整颗心直接提了起来。
她意识到情况有异,使劲压下心底的恐慌,一动也不敢动地呆在原地,生怕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惹恼对面的“大家伙”。
四人屏住呼吸,视线死盯在同一处。
草丛里的东西离他们越来越近,近到呼吸之间都充斥着令人不适的腥臭味。
时间像过去很久,又像是只过去几秒,就在夏琴神经绷到极点,准备暴起攻击时,草丛里的动静忽然停了。
紧接着,旁边的一颗松树猛地晃动起来,几声哼吼随之传来。
夏琴心中一动,快迅和夏明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惊喜毫不掩饰。
是野猪!
夏明海凑在林芳耳边轻声说:“待会儿你带衣衣跑远一些,我跟小琴一起,先看看那边的情况。”
如果野猪体型不是特别大,又只有一只的话,他们可以试试制伏它。
这可比遇到猛兽的情况好多了。
林芳点点头,转身抱起夏衣衣,用眼神示意他们小心些,然后开始悄悄向后方移动。
大概是因为对面的动物沉迷蹭树,闹出的声音遮盖住了林芳轻巧的脚步声,所以她们的动作暂时未被发现。
等到她们撤出十米开外,夏琴才伏底身体,一点点接近那颗松树。
向前挪了几步后,夏琴用另一颗大树作掩护,这才看清了来者的全貌:黑皮、硬毛、四肢短粗,是只还未成年的野猪。
夏琴估量了一下它的体重,大约120斤上下,比较好对付。
她重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没有其它成年野猪的踪迹,看来,这是一只落单的小宝贝。
夏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她把镰刀扔到夏明海脚边:“爸,你来吸引它的注意力,自己别受伤。”
夏琴出声的瞬间,野猪便发现了她,低吼几声,猛刨了几下蹄子,以一种让人心惊的速度冲撞向她。
它虽然只有100多斤,可加上冲撞力,至少能达到300斤,撞飞一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
可以想象,一旦被撞倒,必定要受重伤。
民间素来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说的就是这三种动物的凶猛,有时,就连百兽之王——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成年野猪。
这也是野猪比某些肉食性猛兽更难对付的原因。
这时,夏明海飞快捡起镰刀护住身体,又抓起一把大小不一的石块,猛地朝野猪的脸上掷去,同时大喊道:“喂,你的目标在这!有本事快过来!”
夏明海的挑衅彻底惹恼了它,它愤怒地调转身体,朝着夏明海的位置坦克一般撞击过去。
而在野猪改向的瞬间,夏琴瞅准机会,几步助跑后飞身跳上旁边的大树,然后又在脚掌接触到树干时刹那迅速转向,借力一蹬,像枚炮11弹似的弹射向野猪侧方。
她右手紧握成拳,在距离它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时,用尽全力一挥,直接打中了它的太阳穴。
只听一声明显的骨裂响起,伴随着野猪惨烈的吼叫,惊起林中无数的鸟类。
为了防止野猪的叫声引来同类,夏琴在它翻倒在地时狠狠压住了它的身子,右拳快而重地锤击了十数下,夏明海也跑过来帮着压制住野猪剧烈挣扎的身体,直到它抽搐着再也动弹不得。
确定野猪死透后,夏琴才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双手交叉活动,手指骨节发出清脆的弹响。
“呼,终于解决了。”
夏明海眼里全是震惊,虽然知道女儿重生回来后力气增大了不少,可知道归知道,跟现在直观感受到还是有区别的。
他看了看半边脑袋被砸凹进去的野猪,又看了看女儿满是轻松的表情,忽地咽了口唾沫。
那边林芳和夏衣衣同样目瞪口呆,尤其是夏衣衣,张开了嘴巴,半天没合拢。
“姐、姐姐好厉、厉害。”惊得都有点小结巴了。
夏衣衣勾着林芳的脖子,任由她把自己抱回之前的缓坡上,然后扭了扭身体,从林芳的怀里下来。
她迈开小短腿,几步跑到夏琴旁边,先是围着夏琴兴奋地转了两圈,然后像是看到什么,伸出小爪子抓住她的右手,扬起小脸问:“姐姐,你的手疼不疼呀?”
说完,嘴巴凑近夏琴的手背,心疼地吹了吹:“呼呼,痛痛飞飞。”
夏琴的右手掌指关节红了一大片,甚至还有几处破皮流了血。
毕竟野猪皮糙肉厚,夏琴击打的又是它最坚硬的头骨,为了避免出意外,她几乎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受伤在所难免。
对于夏琴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碍事。
想当初,在丧尸末世,她受过的伤更多更重,她也从来没在意过,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在意。活着都很艰难,哪有功夫去矫情。
可如今看过夏衣衣关心的眼神,她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酸得她眼睛有了瞬间的模糊。
很快,夏琴用力眨了下眼,挤走眼底的水气,接着扯开唇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衣衣的呼呼真管用,原本姐姐的手挺疼的,现在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呢。”
她用干净的左手揉了把夏衣衣的头发,把她脑袋两侧的花苞头揉得乱七八糟。
夏衣衣没有察觉,反倒因为自己能帮上忙而独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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