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郁青子才瞧见了黑发状态的范志学,对此很是满意,“高中生就该有个高中生的样子。下次可不能再考倒数第一了哦。”
没错,范志学这次又考了班级倒数第一,幸好还有卧龙凤雏比他分还低,他不是年级倒数第一。
范婉柔居然这么看得开,要是她儿子考这几分,郁青子估计要气死了。
不对,她根本不会有儿子,猫猫狗狗又不用考试。
可刚来第一天,郁青子就又看他不爽了,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色。
学生寒假放的早,打工人的年假却没有这么早来,郁青子招来的店员们自然还都在。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可爱裙子,郁青子觉得很养眼,很显然范志学也这么觉得。
郁青子并不知道他的具体生日,今年高一应该十五岁了吧,的确也不能算是小孩了。
看他那眼睛都看直了的色眯眯模样,郁青子分外不爽,不客气道,“你都不用写作业吗?”
范志学冷笑道:“我从来不写作业。”
郁青子皱眉,范婉柔忙出来陪笑,“没关系的,不写就不写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学习成绩,小学开心快乐就好。”
郁青子道:“看出来了,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色,看人家女生大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范婉柔讪笑道:“还是小孩子呢,哪有这么多讲究。”
之前倒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看着花枝招展的女孩们在范志学眼前逛,她总觉得不得劲。
正值青春期的大男孩血气方刚,万一有哪个图谋不轨的,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经受住这个诱惑呢?
不过范婉柔在郁青子面前可不敢说出这种话。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郁青子对自己的卧室垂涎已久,一直说自己还想要个花店。
要是她敢说,郁青子一直会把她赶出去,好名正言顺霸占自己的卧室。
所以,她还是讪笑着,“小孩子还小,还不懂什么男女方之别呢。”
郁青子笑一下:“既然不写作业,也别在我眼前闲逛了。”
她不客气地用手指指着范志学,“还是那句话,我从来不养闲人。正好,爸那里忙不过来,你就去帮帮他吧。”
范志学想也没想,就大叫着要拒绝,范婉柔忙上来捂住他的嘴,以免那些脏话蹦出来,让郁青子听到又要挨大嘴巴子了。
打在儿子脸,痛在她的心。
范婉柔:“这不太好吧……”
范志学和黄嘉祥……这也太尴尬了。
郁青子大气摆摆手:“有什么不好的,爸昨天不是还说吗,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看范志学也挺结实的,正好去学习学习。就他这样估计也考不上大学,有个一技之长挺好的。”
看见范志学恶狠狠的小眼神,郁青子乐了,“你瞪我干什么?我说错话了?你成绩单我都看了,语数外加起来没到三十分,你也真是个人才。我告诉你,也就是我心软,看在一个妈的份上才让你进来黄家的大门。要不然就你这种小混混,一辈子也没有跟我呆在一间屋子的机会好吗?”
范志学大叫道:“你这个死女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心软,都是因为你,现在妈都没有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钱都用来养小白脸了,妈的都让他住家里来了,真服了你个赔钱货。”
郁青子道:“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想给谁花就给谁,别对别人的钱有那么大占有欲。不过你是不用想了,我就算是烧成灰撒着玩儿也不会给你的。”
她喊了一声赵管家,“把这小弱智带去后山,让他一起种地,不好好干就没有饭吃。”
范志学当然是不情愿,挣扎中又踢又打的,还是范婉柔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才安静下来跟赵管家走。
郁青子偷偷跟赵管家交代,让他去挑粪沤肥。
时间过得飞快,冬日的白昼本来就短,无精打采的太阳也赶着下班似的,迫不及待往下面沉去。
因为天气冷了的缘故,黄嘉祥从后山搬了回来,这才几个月,他像是从奴隶社会略过了封建社会,直接进入到现代社会,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无产阶级伟大的清香。
黄嘉祥旁边的范志学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脸上臭,身上更臭。
黄嘉祥不想认命,但却不得不得认命,他把拎着的几颗大白菜放下,还未说话,便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他是很想找人来帮帮他不错,但这个人怎么也不会是范志学这个小杂种。
看见范志学,他比翻了一下午地还要心累。
但他和范婉柔一样,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郁青子说到做到,说不给饭吃就不给饭吃。
这死丫头绝对是隔代遗传黄老爷子了,霸道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哪里是认回来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分明刚死了一个爸,又迎回来一个爹,还是一个极其抠门的爹。
郁青子没把他的臭脸当回事,反而笑眯眯问道,“阿祥,今天干的怎么样啊?你不是说忙得很,一个人干不过来吗?正好这小弱智过来了,你们上阵父子兵,一定越干越有劲的。”
黄嘉祥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脾气了,但只要郁青子一开口说几句话,他的怒火又会蹭蹭蹭的往上冒。
就像是现在,他十分想痛骂这个不孝女一顿,但理智占领高地,他也只能压下怒火,强颜欢笑解释道,“青子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啊,他可不是我的儿子。”
郁青子道:“啊……是这样吗?可能是我记错了。不过爸爸你那么多儿子,多这一个也不多嘛。”
黄嘉祥的拳头握紧了,不敢瞪郁青子,只能狠狠瞪了一眼给他戴绿帽子的范婉柔。
郁青子觉得,他们俩虽然确定不是父子,但这恶狠狠瞪人的样子还是蛮相像的,而且两人智商都不高。
时间仿佛也凝结成了冰,走得缓慢异常,也有可能是有范志学在的缘故。
就算是他不是顶着一头黄毛,几个女店员都放年假回家,他没有人可以色眯眯盯着了,郁青子也很看不惯他。
黄嘉祥和范婉柔最起码都是成年人,还忌惮她的钱和武力值,无论她说什么,最多只敢在心里抱怨,面上仍然是唯唯诺诺的。
但这小弱智可不一样,也不知道范婉柔是怎么养的,她作为贵妇人,平日里最看重的那些东西,虚伪的教养之类的,她这个宝贝儿子居然一点儿没有继承道,能长成这样讨厌也算是一种本事了,满嘴都是你妈我妈大家的妈还有一些生殖器官。
郁青子很烦,抽了几次还是屡教不改,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整治他一下。
可这人不记吃也不记打,该怎么对付弱智,郁青子是真不知道。
范婉柔不是黄嘉祥,没有那么多情人和私生子要养,她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自身和范志学身上。
就算郁青子这阵子从没给过她一分钱,她也照样过得有滋有味的。
她到底有多少存款,郁青子也摸不清。
离过年只有几天,黄家庄园里一片喜气洋洋,赵管家让人贴上了红色的窗花,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年味来了。
一群人虽然住在一起,但离真正的一家人还是十万八千里,自然不会在一起吃饭。
郁青子平时都和沈璧一起偷偷吃好的,黄嘉祥范婉柔范志学这三个人,随便让赵管家准备点儿白粥咸菜的打发得了。
范志学被强压着和黄嘉祥一起去种地,但和黄嘉祥不一样,黄嘉祥是越种脾气越小,他是越种脾气越大,天天骂这个嘴那个,就连遇见遛狗的沈璧也要破口大骂,“你牛什么啊,臭小白脸,大男人吃软饭要不要点脸啊?你跟你牵的这狗有什么区别啊?”
沈璧:“?”
郁青子已经利落给了范志学一个巴掌,残酷说出事情真相,“他是在嫉妒你,有我这种富婆愿意养你,他却只能去挑大粪。”
范志学挨了一巴掌有点懵,不知道干活的时候偷吃了不少,大粪从他嘴里往外冒,“你还打我?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不打女人……”
郁青子又踹了他一下,她很有分寸,一直收着力气,没真想把人踹骨折。
疼痛是最让人清醒的,范志学蹲在抱着小腿不再说话,但眼睛出卖了内心,他还是很不服气。
郁青子就喜欢看他这种不服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瞪我干什么?还要不是你不打女人,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能打得过谁啊?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是个好人,今天就打断你一条腿,让你明天单脚干活。以后说话先用用你的脑子,而不是你的直肠好吗?”
范志学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只能一瘸一拐地走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青紫一大片,可就算青了紫了,这个灭绝人性的疯女人也不会放他假。
他真是整个黄家最惨的人,别人干活,都有工资拿,只有他是因为不做寒假作业,而郁青子又看不得他快活。
等他走远了,沈璧才说话,“谢谢。”
他感动极了,郁青子对他真好,范志学骂他两句,郁青子就打了范志学为自己出气。
可惜两只狗力气已经很大了,还喜欢疯玩,他不能再腾出一只手去牵她。
头顶上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天气预报说会下雪,也不知道这场雪能不能下下来。
面对沈璧真挚的感谢,郁青子咳嗽了一声,好好教训小弱智已经成了习惯,这歪脖子树嘴是真的贱。
而且,沈璧就算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那也是她养的,轮得到范志学说三道四吗?
别说是沈璧了,就算沈璧手里牵的这两只狗,在黄家的地位都要比他范志学要高。
马上要除夕了,郁家又喊她回去吃饭,郁青子婉拒并邀请她们过来住几天。
顺便向黄芙芙炫耀一下自己的领导能力,嘿嘿。
大概什么都是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沈璧他爸也不例外。
在催了无数次沈璧回家过年,但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不行,我要和青子一起过年。
好吧好吧,谈了女朋友的儿子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就收不回来吧。
说到底,沈璧和黄家当家人恋爱,他也是很乐见其成的,没有坏处,全是好处。
就是家里老太太催得实在紧,过年无论无何也要他回来一趟。可这臭小子,不记恨谁是幕后主使,但记恨他这个执行者,真是男大不中留。
这场雪还是下了下来,虽然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不能相提并论,但也聊胜于无了。
两只小狗在雪地里尽情撒着欢,小猫们要矜持得多,只试探留下了几朵梅花似的小脚印。
郁青子托着下巴,在一旁看沈璧捏雪人。
这可怜的下雪量,雪人是堆不起来的,只能用手团成一团在捏出造型来了。
因为长时间和冰冷的雪接触,沈璧的手指不可避免红了,这样和洁白的雪对比起来就更为明显,他手指又细又长,动作的时候很养眼。
等好不容易捏完了,沈璧忙把手缩回来,感觉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郁青子数了一下,最大的两只雪人应该是她和沈璧。
剩下都有耳朵,五只体型小的,两只体型大一点的,应该是连被樊星带走的小橘子都算上了。
这可是个大工程。
郁青子心里微暖,捉过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我给你捂捂。”
刚摸到自己却忍不住打个冷颤,真的和冰块一样。
沈璧看到她的反应,笑了一下,就这么任由她哈气。
可这种温馨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多久,金毛就飞扑过来,把沈璧这两个小时的所有劳动成果全都压成了粉末。
他脸色一下垮了下来,盯着金毛的眼神阴沉沉的,好讨厌的小狗。
小狗还不知道自己做了讨人厌的事情,一直热情地摇尾巴,还在往人身边凑。
郁青子觉得好笑,拍拍他的手,“别跟狗生气了,走吧,一会儿我爸妈他们就该过来了。”
沈璧闷闷应了一声,脸色还是不太好,哪怕是郁青子牵着他的手,也还是不高兴的模样。
大厅已经坐了不少人,范婉柔有范志学,郁青子要邀请养父母一家,黄嘉祥也不甘落后,把自己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还有私生子女都叫了过来。
范婉柔暗戳戳跟她告状,这还不是全部,有几个最近捞不到钱,早就不搭理这老东西了。
她一边暗戳戳抹眼泪,一边观察郁青子的神色,看对方还是一脸淡然,压根没有心疼当妈的意思,心里不由有点抱怨,面上讪讪的。
黄嘉祥找这一大帮子人过来,自然也是向郁青子打过报告的,要不然恐怕连黄家大门都进不来。
家里的保姆也是要放假回家过年的,郁青子觉得让她们来打下手也挺好的。
不过这些人干活是真不行,擦桌子不行,扫地也不行,有几个小的分外讨厌,瓜子皮磕得到处都是。
郁青子最讨厌没有分寸感的客人,当即也黑了脸色,“五分钟内马上打扫干净,要不然我让你把地面舔干净。”
这种十几岁出头的男孩,真是烦得不行。
黄嘉祥的这个私生子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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