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宣告旧年的落幕,也许新年真的有新气象,研学旅行中和零零零一起经历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一并留在过去的一年里。
元旦当天韩思感慨这事儿,边上的零零零就一本正经地说情绪不要过夜,他说据可靠研究表明,负面情绪过夜看似是消退平静,实际会对大脑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
她想起那晚升空的烟花。
他却勾起唇角,可怜巴巴地说:“所以你伤害我大脑了,你要负责。”
韩思选择低头苦思难题,让他麻利地去一边。
NPC也是有好处的,例如他说这些肉麻的话可能只是逻辑设定使然。
不必多想,也不必有多的心理负担,反正NPC即不会爱上她,也不会做渣男,将他作为一个充满人情味的陪伴考试机是最优解。
真是又难过又愉快的哭笑不得。
新上来的一周里,刚回学校的早自习,就被李轩玉单独拉到楼梯拐角的小角落里。
李轩玉道歉也咋咋唬唬的,她说:“行吧我和你说一下,陶珏说你那个朋友好像另有隐情。”
“我知道。”
李轩玉轻松道:“我就说你那朋友他要是想解释清楚肯定有办法的吧,现代社会联系方式多了去了,微信删了还有q么。”
李轩玉又“咳咳”清嗓子:“不过不好意思哈,陶珏前几天就告诉我了,我今天才告诉你。”
韩思点头表示没事,她也没必要得理不饶人,何况李轩玉又有钱又是四中一霸。
她抱着书便回座位做题了。
另一面从云舒一改先前的频繁逃课,每天准时出现在座位上,教室也就这么几十个平方的大小,有些风吹草动的消息不过多久就会到处遍布。
听教师办公室传出来,说是他外公的手术款筹集到了,走完医保自费约莫是不到十万的样子,目前老人身体状况也稳定,做完手术从昏迷中醒来的概率很大。
估计是哪个好心人愿意伸出援手了吧。
虽然班里的人照旧都不愿意和他搭话,为首几个男生也经常用低劣的撕试卷扔东西之流的手段欺负他。
有时陈岁安看不下去了会站起身制止,可是大多都是以被全班静默的无声嘲讽为收场,一如过去那般。
只不过一来二去的,那几个曾经一直和陈岁安抱团的小团体也开始渐渐远离她,经常能看到她被孤立在一边,班级里关于他俩有地下情的造谣也愈演愈烈。
帮助被霸凌者的下场总是凄惨的。
韩思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时候,听见她们在窃窃私语:
“你们就不怕陈岁安她妈那疯婆子又来学校闹事啊?陈岁安又要哭鼻子咯,她一定会告诉她妈妈的吧哈哈哈。”
“搞笑?我欺负她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身上很臭,还总帮人家娘娘腔,肯定是喜欢。”
“谁之前还把她当好朋友来着。”
“你好友~”
“咦惹,你好友~她一个顶俩呢。”
李轩玉翘着二郎腿,笔杆猛地敲桌子:“行了你们几个,无不无聊,快点给我两张假期卷子抄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李轩玉有在暗地里帮助陈岁安。
好巧不巧,午间休息接水的路上也碰见了她俩走在前头。
李轩玉语气不悦:“你有病吧,还是真喜欢上从云舒了?这么正义地挺身而出。”
“我没有!但他真的太可怜了,我妈妈说,他妈妈前段时间因为老人生病去工厂里做工,被机器还割伤了手,鲜血淋漓的。”
“我就是不懂,他也没做错什么呀,就是声音细了点长得像女孩子了点,至于吗?”
李轩玉不为所动地接水:“潘刑不喜欢他就够了,当心他下次连你也揍。”
“我妈会告老师。”
“你也和小学生似的。”李轩玉冷笑,心底总是看不起她,胆小又莽撞,也就凭拥有个溺爱孩子的爹妈,要不是两人勉强算作朋友,她才懒得管,“老头就是个混吃混喝拿工资等退休的,你指望他?”
“嗯……”陈岁安嘟囔了几句听不太清,她又话锋一转,“对了,我爸爸出差带回来了饼干,又酥又甜,感觉你会喜欢。”
“等会儿放我桌上吧。”李轩玉拿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由烦躁,“快点接完水回教室了,不过我好意再劝你一次,离从云舒远点,他是可怜,但你也没必要惹火上身,你看人家韩思多聪明,同样不招人喜欢你就不能安静点儿吗。”
李轩玉的衣角被扯了扯,回头正好看见面露尴尬的韩思。
陈岁安倒主动打了声招呼:“你也来接水啊。”
“嗯。”
回去的走廊上,看见从云舒低垂着脑袋在挨骂。
班主任手上厚重的教参挥得哐哐作响:“你怎么回事?!连抱叠试卷回班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洒落一地的试卷,大多洇湿透了,大块的脏痕。
班主任身后的几个男生笑得很鸡贼,故意前仰后合,又做出搞怪的不雅动作来。
从云舒不甘地解释,又急又气:“被他们几个推的。”
“怎么就推你不推别人?你自己不好好看路还要怪别人身上去?!”
从云舒还想辩解,就被劈头盖脸地打断,班主任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解释了,快点收拾,真是什么样的人能生什么样的孩子。”
刚刚成年的少男少女们尚未完全褪去青涩,又着急忙慌地遵守起社会法则,居高临下的快意是最具吸引力的毒药,阳光正好打落在走廊过道,他们来来往往嬉笑怒骂,凌乱的脚印出现在地上。
从云舒蹲下身捡试卷,又被人故意踢了脚。
愤怒抬头,那男生翘起兰花指,阴阳道:“哎呀,不好意思推到你了。”
班主任那老头法令纹又皱褶起来,并非惩恶扬善,而是:“这地面怎么这么脏?从云舒你捡完试卷把走廊地面也拖了。”
上午下过一阵雨夹雪,带着雨水的鞋,踩上室内地面最容易脏。
这会儿临近放学了,雨夹雪又纷纷扬扬起来,似成群的飞蛾从云端跌落地面。
大概是李轩玉的“劝说”发挥作用了,陈岁安这次没有挺身而出,她没忍住多看了从云舒几眼,就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韩思跟在她们两的后面,也与蹲在地面捡试卷的从云舒擦肩而过。
班主任走远了,那些个男生变本加厉,推搡着在几张试卷踩几脚,又装作不经意地在混乱里专挑从云舒的袖口衣摆踩去,一脚又一脚。
距离寒假只有短短二十天,距离高考只有五个月。
李轩玉说得没错,韩思那么‘聪明’的人,做法就是龟缩在一旁跟着置若罔闻。
潘刑没找她麻烦的日子,她都谢天谢地了,遑论主动和他们敌对引火上身呢。
后来直到寒假前的二十来天里,学校生活一如往常枯燥地过着,体育课从原本的一周三节改为了一周仅一节,高三学生早晚跑操拥有赦免权,所有时间都挤出来为高考让路,说不定多背一个单词,就能过五关斩六将。
紧张紧扣每一个普通学生的心弦,包括韩思。
她非天赋型选手,成绩不是稳操胜券的,每次周周考考得麻木,但最后出分还是会提心吊胆一阵。
四中虽然差,优秀的学生却也不少,她数学又差,数学大题多,批卷老师懒得一步一步扣分,一扣就是十分起扣,偶尔也会跌出学校排名的前十。
按道理每次成绩都会发家长手机上,不过幸好她母亲忙弟弟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也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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