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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一年夏(16)

小说:

夫君柔弱,但甚美

作者:

栗舟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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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正盛。

沈清衍询问她是否今日就去拜访吴阿婆,傅媖想了想,决定还是改日。

虽说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单靠自己大概率打动不了吴阿婆,求得她的指点。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全倚仗沈清衍。最起码,她想自己做些东西带给阿婆尝尝,看看能不能投其所好。

毕竟听沈清衍那么说,她猜测吴阿婆是真心喜爱自己这门手艺的,若非如此,她应当也不会时至今日仍愿意每日在家做上两锅面,等老主顾来吃。

或许,做阳春面这事早已不仅仅是她的生计,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沈清衍听她说改日,倒没有多问,只说何时想去知会他一声即可。

家里的水缸快要见底,傅媖准备去打几桶水回来,趁着日头好先把早晨换下来的那身衣裳洗了,赶紧晾晒起来。

再有个把月,梅雨季就要来了,估计这段时日雨天就会渐渐频繁起来,说不准什么时候一片云彩飘过来,就能带起一阵雨。

谁知她拎着水筲出门,却恰好被沈清蘅瞧见,然后被她告知无需去打水。

傅媖一头雾水,可沈清蘅匆匆撂下这一句,转身就跑回了屋。

等再出来时,她怀里抱着个木盆,盆里放着几件需要换洗的衣衫。

“嫂嫂学我这样,端个盆,然后再拎只桶去就行了。咱们这儿靠着河,哪用得着去井里打水。”

他们这儿不缺水,整个响水镇上的水井已算得上是很多的了,听那些年长的阿公阿婆说拢共得有二三十口,但平日里镇上的百姓依旧是习惯每逢做饭烧水才用井水,若只是浆洗衣服、洒扫、浇花浇菜,都是用河里的水。

只因浍水两条支流玉溪河与明月河穿镇而过,镇子上的人便利用河流修建起了数百处水圳,引河水为渠,于是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条水圳流经,浆洗、打水取用河水都极为方便。

更别说沈家的院子就倚在玉溪河边。

两个人走出巷子口就见河边早已聚了几个同样来浆洗衣服的娘子,还有个阿公正挑了两筲水准备回家。

那几个聚在一起的娘子大都梳着妇人发髻,瞧着似乎都是老相熟了,正抡着手里的棒槌凑在一处说说笑笑,不知正聊些什么,很是热闹。

傅媖无意凑热闹,打算叫上沈清蘅走远些,找个清静的地方。

可余光一扫,竟瞥见那一簇人旁边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想了想,朝沈清蘅示意了下,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去。

沈清蘅一愣,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跟上。

傅媖在离那人一臂距离处蹲下,先从河里打了桶水倒进她与沈清蘅面前的木盆里。

然后边伸出两只手把衣裳浸在里头充分打湿,边自然而然地笑着同她搭话:“陈家娘子,好巧啊,你也来洗衣裳。今早那几个饭包可曾尝过,味道如何?要是觉得还能下口,等会儿豆儿汤做好,我再盛些送去给你尝尝。”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今早才见过的那位书商陈会的娘子。

沈清蘅原本正闷头摆弄自己手上的那件中单,闻言好奇地抬起头,向傅媖左手边看过去,却只瞧见一个乌黑的发尖。

傅媖说完,陈家娘子忙推拒起来,声音细若蚊呢:“不,不用了……多谢……”

她一直低着头,瞧不出脸上的表情,可裸露在外的那小截白嫩的耳垂已然红透,就连手上捶打衣裳的动作也停住了。

傅媖却好似看不出她的羞涩与拘谨,继续道:“不打紧,就那一把绿豆,也不值几个钱。我昨日才嫁到镇上来,跟镇上的娘子们都还不熟络。可巧今早一见你就觉得面善,想同你亲近呢。”

她这话说得直白又坦然,甚至叫陈家娘子听来觉得有些露骨,却偏偏又因这份直率生不出什么恶感。

她忍不住侧了侧眼,偷偷去看她,却见傅媖始终没抬头瞧自己。

于是心头那些不安稍稍淡去些,只是仍旧闷声不吭。

傅媖也不恼,自顾自地道:“说来还不知道娘子你该如何称呼呢。我叫傅媖,娘子可以直接这般称呼我,也可以唤我媖娘,都好。”

到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听音的沈清蘅终于觉出不对。即便嫂嫂不是个冷淡的性子,可也不该对一个生人如此热情才对。

更何况这小娘子从始至终都是这般爱搭不理的模样,嫂嫂还一直同她搭话,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想了想,她低声凑到傅媖耳边去问。

却听她同样压低了声音回:“莫急,回去我再同你说。”

恰在这时,那陈家娘子突然开口,小声道:“我……我叫春桃,许春桃。”

傅媖一怔,发自真心地赞道:“真是个好名字。”

与她人极像,色若春桃,娇美丰盈。

许春桃大约不知道,她实际生了副十分不错的样貌。

肤色莹润,面容饱满,双颊带粉,瞧着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石榴果,娇嫩欲滴。

可大约是因她受惯了陈会的责辱呵骂,那番愁苦都刻在脸上,难免使春光减损,容色黯淡。

似乎是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夸赞过,许春桃错愕地抬眼,目光疏疏从傅媖脸上略过,却也不敢与她对视,转瞬又低下头去。

不再说话。

傅媖心知与许春桃这样性格的人接近不可操之过急,今日问得了她的名字,便已是有所收获。

也不再刻意同她搭话,安静地捶打起木盆里的那件衣裙。

过了好一会儿,却忽地瞥见沈清蘅掏出样黑乎乎的东西,拿它对着衣衫擦拭。

傅媖好奇地凑上前瞧了片刻,然后恍然。

“这是胰子?”

沈清蘅点点头,瞥一眼右手边那群还在嘻嘻哈哈的妇人们,小声道:“嫂嫂别声张,这东西买来可不便宜,叫人知道了肯定会来借。”

她手上这小小一块就要二十文钱,且一家人用,最多只能撑上一两月。

寻常人家哪舍得费这个钱,不过是用些灶下烧过的草木灰或者皂荚罢了。

只是那些东西清洗的效果终究比胰子要差些。而她家从前在东京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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