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抱着狸奴,吊儿郎当地走上楼的北堂穆,他们纷纷摇头---这三皇子可是第一个被赐封号的皇子,如今怎会变得如此纨绔!
“王爷...”那随从吞吞吐吐的,一脸为难的模样。
北堂穆顿住了脚步,不满道:“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王爷...这祁盛楼是正经茶楼。”随从面带乞求地看向北堂穆“不如咱们移步去望春楼吧?”
随从自然知道北堂穆喜欢玩荤的,不爱去望春楼,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多少得给他留些颜面。
“什么望春楼!那种捞什子地方,本王才不稀罕去!”北堂穆一把扯下了腰间的玉佩,扔给了随从“叫你办就去办,只要有银钱,还有何事不可为?”
说罢,他仰头笑着走上了二楼包厢内。
沈予安窝在他的怀里,内心却直摇头:三皇子竟是此等纨绔,难怪父亲不愿把辛辛苦苦培养好的沈予霜嫁过去,而是选了她来替嫁...
闹半天,她只是一枚棋子。
北堂穆抬脚进了厢房,才关门他脸上那纨绔笑意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杀之气。冰冷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漆黑的眸色疯狂涌动着,仿佛潜藏着一只巨大的野兽。
怎么回事!
沈予安强装镇定不让自己露出半分胆怯,生怕被发现后会被他撕咬殆尽!
“三皇子,别来无恙啊。”温润的声音从垂帘后传来,声音刚落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便用手掀开帘子,慢步走了出来。
沈予安下意识摒住了呼吸,她习武多年普通习武之人的气息,她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不仅能收敛好气息,还能在北堂穆这样强大的气势前毫无胆怯之心,当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
比起他,穆淮王北堂穆的内力才绝计是惊人!居然能够在刚踏进房门一瞬,便察觉出厢房内的不对劲。
这三皇子,莫不是一直在装?
思及此,沈予安‘喵’的一声,从北堂穆的怀里挣扎出来,钻进了帘子里面。
“看你,把我狸奴都给吓跑了。”待看清了来人,北堂穆又恢复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男人笑了笑,身上的书卷气不加掩饰地散了出来。他的身材略显单薄,可沈予安却能瞧出他极力隐藏的内力,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文弱。
齐君之缓缓坐下,拿起了木桌上的茶具沏起茶来:“你何时养了狸奴,我竟不知?”
“方才。”
“方才?”
“先不说这个。”北堂穆伸出了手“我要你探查的事儿如何了?”
齐君之从怀里抽出了一封信,北堂穆一把夺过信件,越往下看他的眉头就锁得越紧,到最后竟一把撕毁了那封信。
躲在帘后的沈予安被他这动作惊到了,她的心底堆满了疑惑,信中的内容是什么,怎会让三皇子愤怒至此?
齐君之蹲下身子,缓缓拾起了地上被撕碎的纸张。
他一边把纸片点燃扔进桌上装饰用的盆栽内,一边缓缓道:“静妃娘娘当年之事本就漏洞百出,有心人一眼便可知其中端倪。可你也知道,圣上确是龙颜大怒了....”
“既然如此,母后为何还不让我查明当年真相!”
“静妃娘娘说了,圣上还保留她的嫔妃位置,已是待她仁至义尽。现如今尘埃落定,她望你能放下保全自身要紧...”
北堂穆摩梭着手里的茶杯,内力一动,竟把杯子给震碎了!
“殿下!你的手!”
陶瓷杯子因内力被震碎,碎片把北堂穆的手割破了好几处,殷红的鲜血顺着他那青筋暴起的手掌流了下来。
沈予安躲在帘子后倒吸一口了凉气,能让北堂穆动这么大的怒气,恐怕此事的真相,并非民间流传的那么简单…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北堂穆一个眼神扫过齐君之,后者瞬间领会转身从窗边翻了下去。
待人走后,北堂穆敛起脸上冰冷,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好看的凤眸瞬间红成一片,竟还从中挤出了些许泪水:“快来人啊!”
听到里面的动静,门口的侍卫一脚把门踹开,一群人乌泱泱地冲了进来。
“殿下!”
见有人来了,北堂穆举起了自己被割伤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哭嚎道:“承风!快看本王的手!这祁盛楼是什么破茶楼啊,杯子居然刚呈上热水便碎了!”
沈予安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在心底编排:这人...也太能装了!
看到这样的三皇子,承风额间的冷汗都快要落下来了:“殿下,不然卑职去请郎中来为您诊治?”
“好。”北堂穆点了点头,一脸痛苦。
承风刚想下楼请医官,却瞧见身后一群美娇娘,犹豫再三还是折返回房内“殿下,那她们?”
“本王烦得很,让她们回去罢。”北堂穆皱了皱眉。
“是。”
见那个叫承风的随从出去,沈予安见缝插针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北堂穆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此时出去定能从人群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果然,她才到楼梯拐角,就听到了堂下端坐的文人墨客议论纷纷。
“这三皇子当年可是一表人才,现如今怎变得如此纨绔?”
“还不是静妃娘娘那档子事。”
此话一出,边上听到的人瞬间神色大变。
一个身穿石绿色圆领袍书生模样的人,走到说话人身旁小声提醒:“这位郎君可要慎言啊。”
“如今是二皇子更得圣心,这纨绔别人忌讳他,我可不!”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开始大声道“当年他确是可能成为太子,可如今八年过去了,他不仅没与谋夺江山的毒妇断绝关系,还变得这般纨绔不仁。照我说,他就是废物一个!”
听他这般口出狂言,原本还与他高谈阔论的人,纷纷离开了那张桌子,转身去了别处喝茶。
“你们怕什么!怂包...”
话音刚落,敞开的大门竟吹进来了一阵阴风,那阵风直直地吹到他的身上。这样粘腻阴冷的风让男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本想着继续说下去的话也咽回了嘴里。
“晦气!”他用力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去。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沈予安心道不妙,跑出了祁盛楼。
“唊!”
随着叫声的发出,沈予安化身为鹰飞向天空。她俯瞰地面,却发现刚刚口出狂言的人正被人跟踪着。
难不成是北堂穆要报复他?
眼瞧落日快要消失于天际,沈予安已无暇顾及太多,加快了飞行。
她方才飞入丞相府,便看到一群人正往东厢院的方向走去。为首的正是沈松行和魏月容。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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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行严厉又冰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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