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宁抢着回答,“我们就要启程去打猎,你和……”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南小姐在这里玩儿,哥哥给你带只野兔回来。”
杜水晴哪里肯依,“我也要去。”
“南小姐?”司晏清冽的目光凝视着她,她却是刻意躲避着自己。
“王爷有何吩咐?”她抬眼,眸光那样疏离冷淡,把司晏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究竟是怎么了?先是拒婚,再是如眼下这般冷漠,自己又是哪里惹恼她了?司晏不禁要扪心自问。
耳畔是杜家兄妹在争论着去与不去,而他只听得到南薇语冷冰冰的话音。
“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在征询南薇语的意见,可神情太过笃定而强势,怕是南薇语不答应,他便要动手来抢。
杜家兄妹俩的争执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纷纷扭头过来盯着司晏瞧。
南薇语没理他,赶忙拉住杜水晴,“你不是说要去转转吗?快走吧!”
这次轮到她拖拽着杜水晴往前走。
“哎……”
杜水晴无可奈何,暗暗腹诽自己这是被人当挡箭牌了。
杜长宁“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司晏吃瘪的样子。
“追妻之路漫漫,穆王还需多加努力啊!”
他长胳膊搭在司晏肩头,丝毫没有提防司晏出手。
待他反应过来胳膊已然僵麻了。
“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他对着司晏离开的背影哼哼哧哧地骂道。
南薇语和杜水晴辗转走到观星楼前。
“刚还说跟穆王不熟,我看你们之间一定有事。”杜水晴笑嘻嘻地用手肘撞了撞她。
“真不熟。”南薇语微微蹙眉,她一个未嫁女,才不想跟成了亲亦或是养外室,还是有了通房的司晏扯上关系。
这个念头一起,她心口隐隐刺痛。
“我不信。”杜水晴忖度道:“你和穆王要是真的不熟,他的鹦鹉又怎么会认得你?”
南薇语嘴角轻撇,那明明是许清璃送她的长尾鹦鹉,也不知是怎么落到司晏手里的?
“我们上楼去看看?”
她不愿和杜水晴争辩,遂岔开了话题。
杜水晴见她面色不虞,也不再调侃她,二人携手走入阁楼。
这座观星楼共有三层,是一座歇山十字脊顶楼阁,威严庄重,十分气派。
楼下东侧方向是一面湖泊,日光洒下,波光粼粼,岸边停泊着一艘小船,以供人做游湖观赏用。
秋风裹挟着淡淡的水汽拂面吹来,二人倚窗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片刻宁谧。
“我们去游湖吧?”
杜水晴忽然提议。
她无视南薇语眼里的犹豫,笑着攥住南薇语的腕子往楼下跑去。
“你慢点。”南薇语提着裙裾紧跟着她的脚步。
二人很快来到湖边。
“两位小姐是要游湖吗?”管事上前来询问。
“对。”杜水晴含笑回答。
管事一面将绳索解开,一面问道:“可需要小的效劳?”
杜水晴拒绝了,“不必,我自己会划桨。”
“那两位小姐注意安全。”管事退到了一边,目送二人上了小舟,他方才转身离开。
杜水晴划着桨将船撑到了湖中心便停了下来,水波荡漾,小船随波逐流。
水天几乎连成一色,忽有野雁一字排开展翅飞过,在棉絮般的云层留下长长的一道划痕。
“阿语将来想要嫁给什么样的男子?”
她忽而定睛看向南薇语,嘴角浅笑嫣然,眼里却分明多了几分探究。
南薇语猜她与自己交好怕是另有所图,笑容淡了几许,“像阿昭那样的。”
杜水晴皱眉疑问,“楚云昭?”
南薇语心底微微震颤了下,暗道她果然对自己的事情很了解。
“对。”她故作女儿家害羞之态。
“那你们为何?”杜水晴坐着离她近了些,奇怪地问出口,“你们两家比邻而居,你跟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要是双方都有意思,为何不结成姻亲?”
南薇语嘴角漾开一抹苦笑,“你也说了是要双方都有意思才行。”
杜水晴端肃神色打量着她,“阿语生得这样貌美,那楚云昭对你当真不动心?”
南薇语不自在地打了个哈哈,“大历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我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她想结束这个话题,恰好身后有鱼儿拍打浪花的声音,她好奇转身去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触摸跃出水面的鱼儿。
船身忽然晃荡了下,南薇语身形一个不稳,自船上翻了下去。
“阿语!”
身后的杜水晴伸手出去想要抓住她却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南薇语掉落水里。
“快来人啊!阿语落水了!”她急得放声大喊。
话音刚落,她身形骤然一晃,整个人随着小船倾斜而直直坠入湖里。
不一会儿,杜水晴破水而出,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四下张望,焦急地寻觅着南薇语的踪迹,刚张嘴喊出“阿语”两字,回头就见南薇语扶着小船边沿,清水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朝她看过来。
“阿语你没事吧?”
她眸色诧异,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游到她身边。
“我没事。”南薇语不在意地笑了笑。
岸上的柳树后,隐约可见一束靛蓝色的衣袍随风卷起。
却不知,他隐匿暗处偷偷观察着湖面上的两道身影,在他身后,亦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真是应了那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薇语和杜水晴上了岸,匆匆往住的院子返回。
院子外头,司晏拦住了二人的脚步。
他不是说了要去打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南薇语暗自疑惑。
杜水晴正要开口询问,他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示意二人别出声。
站在身后的邓远得他示意,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桃粉色斗篷披在身上,迈着小步子走进院内。
南薇语和杜水晴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清风拂来,南薇语不自觉地想打喷嚏,又恐惊扰了司晏的计划,慌忙捂住嘴。
眼前递来一方手帕,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蝶翅蓝色的帕子,如青稠伴玉,衬得指节分明,干净有力,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她看向司晏,神色冷漠一言不发,也不接他的帕子,还是采月机灵,忙忙送出了自己的帕子。
司晏眸色晦暗,将手负于身后。
再说邓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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