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大堂里面,云芽正在给女人上药。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为什么打你?”云芽将药油涂抹在女人身上,问道。
“我叫桃花,他是我相公,我们一个月前刚刚成亲。”桃花抽噎道。
“刚成亲他就开始打你?”柳鸢听了怒上心头,忍不住撸起袖子抽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哎别激动别激动,听她说完了再打也不迟。”云芽立马拉住柳鸢。
“好吧,你继续说。”柳鸢听劝地坐了回去。
“我们是村里人介绍认识的,起初他来我家里时,又能干又老实,我父母很是相中他,就做主将我嫁给了他,成亲后,他确实很能干,也很顾家,”桃花摸了摸眼泪,“可是前几日,他身上莫名其妙起了红疹子,起初以为是感染了瘟疫,后来问过了老大夫,他说接种牛痘后是不会再感染瘟疫的,后来,有大夫认出了相公他得的是花柳病,得知了这件事以后,我和相公四处寻医问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身上也起了红疹子,相公知道了之后,非说是我在外面......”
桃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启齿的事情,掩面哭了起来。
柳鸢和云芽对视了一眼,“你是说,他认为是你在外面......才让他得了花柳病?”
云芽掀开桃花的外衣仔细检查了一下,“你这是初期症状,算上花柳病的潜伏期,感染时期应该还不长,而你相公已经到了中期症状了,他感染这个病比你早。”
“你是说那个畜生不但害得她染上了病,还污蔑她在外面......”柳鸢起先有些诧异,后来越想越生气,“这个狗东西!敢在外面玩还把病带回了家,如今还污蔑自己的新婚妻子,看老娘不打死他!”
柳鸢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起身就冲着地上还昏迷的男人拳打脚踢,硬生生将男人给踹醒了,男人哀嚎中醒来。
“你干什么!官府打人了!有没有人管管!救命啊!官府打人了!”男人抱头鼠窜。
“打的就是你!”柳鸢一脚踹过去,男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你一个大老爷打自己的新婚妻子你也好意思。”
“我打她怎么了!要不是她在外面乱搞,怎么会染病,还传染给了我!”
柳鸢作势抬起拳头,男人瞬间闭上了嘴。
“谁告诉你她在外面乱搞了?明明是你自己先染上了病又传染给她的!你还敢倒打一耙!”云芽有些气不过。
“不可能!”男人大叫道,“肯定是她!要不是她跟她外面的姘头乱搞,怎么会染上病!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云芽有些疑惑,“你知道什么了?”
“她外面那个男人!”男人指着桃花,满脸狰狞,“那天晚上我早下工半个时辰回到家,看见有一个男人从屋里出来,我趴在窗缝那里,看见她衣衫不整地躺在炕上,不是与男人私通是作甚?”
柳鸢看向了桃花,“他说的都是真的?”
桃花只是低低地抽噎,眼泪像是珠子一般砸下来。
“不对啊,看发病时间明显是他早啊,桃花是近日才染上的病,怎么着也轮不到桃花传染给他啊。”云芽有些疑惑。
“还敢污蔑她!”柳鸢闻言柳眉倒竖,“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传染给人家的你居然还敢污蔑她!”
“别打!别打!我说的都是真的!”男人一边抱头躲避一边哭嚎,“我真的看见有给男人从我家出来啊,那个男人身形高大,是北疆人!一定是北疆人!”
“北疆人?”柳鸢闻言停下了动作,“你怎么知道他是北疆人?”
“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鼻梁很高很尖,像是鹰的鼻子一样!还有他的身形,可壮实了,能比上两个我!”
云芽和柳鸢对视了一眼,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那你俩这个发病时间怎么解释?明明是你先发病的,怎么说是人家传染给你的?”柳鸢道。
“也不一定,有人感染花柳病会是隐性的,”云芽忽然道,“就是一开始不发病,到了后来某一个阶段才发病,或许桃花就是这个原因。”
“你是说,真的是她先染的病传染给他的?”柳鸢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有些尴尬。
“我就知道我说的没错!”男人捂着流鼻血的鼻子,“你打了我,你得赔钱!”
“我赔你......”柳鸢作势又要举起拳头。
“哎哎哎,先别动手。”云芽拉住了她,“先问问怎么回事。”
“桃花,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云芽转身看着地上抽泣的女人。
“我不知道。”女人摇头,哭得更猛了。
“不知道?”云芽有些疑惑。
“我那天本来从街上卖完货物回家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倒了,再醒来,就衣冠不整躺在家中的炕上了。”女人抬起头,有些难以启齿,“或许是有人......侵犯了我,我害怕相公不要我,就......没敢跟他说这件事,谁知道......”
女人又哭了起来。
“你要是不认识他,他怎么专挑你下手!”男人快步走到女人身边,满脸愤怒地指着女人道,“你一定是在包庇那个男人,说!那个男人是谁!你一定是与北疆人勾结!”
“我没有!我阿弟就是死在北疆人手中,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与北疆人勾结!”女人怒吼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男人道,“当年你和你阿弟一起掉到了河里,就你自己被救上来了,大家都知道你父母偏宠你阿弟,谁知道是不是你背着人干了不为人知的勾当。”
“李铁你混蛋!”女人脸上满是愤怒,她站起身,猛地冲着男人冲过去,强大的冲击力撞得男人一个趔趄。
“你敢撞我!老子弄死你!”
眼看着二人就要打起来,柳鸢一只手就撂翻了想要动手的男人。
“是她先动的手,你怎么不打她!”男人控诉道。
“老娘最看不惯打女人的男人。”柳鸢道。
“来人,”柳鸢招呼在外面的衙役,“将画师叫来,让这个男人描述一下他看见的北疆人的面貌,画不完不许他吃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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