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似岁月一下子就平静了,看过了无数次日落西山,许是适应了这平凡且安定的乡村生活,薛毓妗那颗浮躁的心,也逐渐沉淀了下来。
起初的她还总会依靠法术来帮助乡亲们做一些事情,可每当如此,换来的却总是他人有意的疏远。
对于薛毓妗,所有的村民都是携着一颗敬畏的心,虽说有了法术的帮助的确解决了许多令人困扰的难题,可村里有着这样一尊活菩萨,村民们也是过得不如曾经地那样自在了,反而拘谨了许多。
就好比自己日日供奉的神明突然显灵了一般,老一辈的人在面对薛毓妗时的态度都有着许些敬畏之心,在家中教育晚辈时更是严厉管教,要求孩子们当着她的面要少说话,生怕自己的孩子在言语上犯了忌讳,会不经意间惹得对方不悦。
尽管她总是热情的打着招呼,乡亲们也皆是强颜欢笑地牵强回应着,似乎彼此之间有着一种透明的隔阂,薛毓妗想进一步,可老实巴交的村民们却总会后退三步,故意疏远他们的距离。
对于此事,长久居住在白凡家中的她也是苦恼了许久,整日食欲不振,而白母与白父也自然是看在眼里。
薛毓妗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她就是想通过一些力所能及地事情来拉近与邻居乡亲们之间的关系。
即便是村民们也都能看得出这一点,也都是以讨好一般的姿态应对,而这也显然不是薛毓妗想要的。
直到一天晌午时,薛毓妗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抓着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餐桌,那两双原本有神且光亮的大眼睛却是在这时空洞地望着桌前的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出神。
见她没有动筷的意思,白父和白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始终没有开动。
“伯父,伯母,你们说为什么乡亲们不管男女老少遇见我,就像是一副遇见鬼的模样?”薛毓妗不解地问道,对此十分头疼。
白父听闻却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自己的老伴,似乎是向薛毓妗示意什么。
……
“后来啊,妗儿这丫头就听了你娘的建议,不再随随便便的使用法术了。”
“不仅如此啊,妗儿还陪着娘特意去城里割了一块布料为她缝了一件花衣裳,也算是彻底融入了咱们平凡人的生活之中。”白父说到这里,目中透着追忆。
“只是啊,成为平凡人也有苦恼的时候,这丫头从小都是仙人出身,什么糙活累活见我们俩干都想上来帮一把忙,可却什么都做不好,”
“这繁琐的家务事自然是舍不得她做,我们也知道,她做这些也是为了照顾我们,但身为仙人的她其实也没有必要去学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有一点却被你娘看的很重,那就是烧饭!”
白凡一愣,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如此看重烧饭而不解。
似乎是看透了自己儿子的心事,白父朝着在那忙活着重新煮粥地白母撅了撅嘴。
意思显然是让自己去问她娘。
“娘?”白凡问道。
“废话,等你娘没了,还有你媳妇陪着你继续走下去,虽说你们仙人辟谷了,可以不吃不喝,但万一有一天你想家了,我和你爹又不在了,就让你媳妇给你烧一顿家乡菜尝一口,那里面就有你爹娘的味道。”
白母一边忙活着淘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轻巧平静,似乎早已将生死看淡。
只有这句话在落到了白凡的耳朵中时,却变得异常沉重且令人心酸,不知在何时,他的眼泪就已经浸湿了眼眶。
生为人子,可大把的时间身处他乡,每次归来都会肉眼可见地发觉自己的父母比之以往更要苍老几分。
那一道道岁月拂面所留下的深深沟壑,就如同一把把尖刀一刀刀地划在白凡的心中。
那一缕缕黑丝在岁月的清风中渐变成一根根华发,就如同条条绳索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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