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棚有自己合作的茶楼,还有已经提前布置好的舞台,这一点让叶舒绘无比羡慕。
不过让叶舒绘没想到的时候,到了演出那天,钟灵居然亲自过来了。
钟灵的轮椅明显是自己制作的,木头的质地很粗糙,但也足以体现出她的心灵手巧。她穿了一身翠绿的长裙,脸上是精致的梅花妆,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更成熟些。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演出当天带着钟灵过来的人居然是阿云。
阿云显然也深陷最近的舆论风波中,不怎么敢抛头露面,穿了件长长的斗篷又戴了面纱。叶舒绘认出她时,她明显有些心虚地跑走了,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第一天的那部主要是叶舒绘和谢清时的对手戏,沈建难得空闲了一把,又是帮忙化妆又是去布景,忙得不亦乐乎。
叶舒绘一袭红色的长裙曳地,脸上是层层叠叠的面纱。面纱之下,那双眼眸依旧带着灵动与好奇,探究着这个世界的生与死。
她的那双手因为恐惧而指尖冰凉,与昔日的恋人十指相扣。任谁看都是无比标志的一对情侣,通往的却是地府的大门。
谢清时则是一身黑色的祭司装,点缀着红色的暗纹,戴着乌金色的鸟头面具,将整张脸都隐藏在了阴影之下,眼中却闪烁着亮光。
微风拂过谢清时的长发,他眼中温和的笑意褪去,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与逐渐炽烈的杀意。
谢清时对情绪的把控十分细腻,眼神交汇之时便仿佛在讲述故事,让在场的每个戏迷都被他的情感所打动,沉浸其中。
他亲手将自己的爱人埋葬在了花海之中,为她轻声唱起了一曲安魂的挽歌。
“结桂枝兮延伫,羌愈思兮愁人。”
“愁人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
他手腕的铃声清脆悦耳,淡淡的迷迭花香下,无数的蝴蝶应声而来,飘落在叶舒绘的身上,像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花瓣雨。
——当有情人化作白骨,辗转轮回后再相遇,当初的人还会保持初心吗?
配上六爷凄婉的二胡声,如泣如诉,引人遐思。
象棚的拼盘时间安排得很紧,没给叶舒绘他们什么摆摊卖小商品的创业机会,何况一场演出要持续将近一个时辰,雁亭戏班又没有人手轮换,光是演出就够累了。
演完了一场后,雁亭戏班的几位不是入戏太多就是已经很累了,连接下来的演出都无心去看,直接回去休息等待第二天。
第二天的蹴鞠戏依旧十分受欢迎,台上台下气氛十分和谐。
只可惜时间原因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采用叶舒绘新改的剧本,在原本的基础上稍微改了改就登上了舞台。
气氛热烈的同时,也有人在暗地吐槽说,叶舒绘还是太保守了,这么大的舞台不再整些新东西上来,老是拿这些过时的糊弄。
她下台时正好晌午刚过,大家饿着肚子在台上剧烈运动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全都汗津津的,在后台找了个地方休息卸妆。
阿云颇为贴心地给他们带了午饭,荤素搭配,都用简单的食盒装着。
“钟灵还和我说你们都会上新戏,我说雁亭戏班产能应该还没这么高吧,从她手里赌赢了点钱。喏,便宜你们了。”
怪不得阿云还专程来给他们送饭,合着是羊毛薅在羊身上,从哪赚的再借花献佛花回去。
“本来是改了个新版的蹴鞠戏,后面因为一些原因还是用了原版。”
阿云摇了摇头,坐在了叶舒绘对面。她一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此时也能感受到叶舒绘紧绷的状态,安慰道:“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叶舒绘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钟灵的意思不是想和我比创作,但也没规定数量吧。”
“她把开场和压轴都给了你,你要是还整不出什么成绩,我们合厢戏班就丢大人了。”阿云说。
这怎么又和合厢戏班扯上关系了。
还未等叶舒绘发问,阿云就自顾自地解释了:“我和阿敏两个人都赢不了你一个。当时你还没上什么原创剧,我们这不是更丢人了。”
原来是把她当计量单位了。叶舒绘哭笑不得。
“放心好啦,虽然我也不知道钟灵的目的是什么,但你和她既然是一个水平的,应该比我更清楚。”阿云见气氛轻松了些,说道。
“话题度。”叶舒绘说。
她已经彻底明白了。
无论是张北,抑或是钟灵,其实本质上是一种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与钟灵初遇时,看到她的投机取巧总觉得微妙的原因。
钟灵的作品大多是直接照搬现世,或是稍微进行改编,但确实做到了高效。
与此同时,她也是象棚幕后的老板,对她而言赚到足够的钱能够经营下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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