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打起牌来就忘情了没命了,也有的人嘴上说着不打牌结果比谁还投入。
或许是叶舒绘刻意针对,也或许是单纯因为谢凌太非,他手中的牌一直在往外出,但手上的牌还越来越多,终于在叶舒绘出完牌后爆发了。
他狠狠地把牌往桌子上一拍,脸色阴沉,手中一把牌感觉都能再单开一局□□。刘氏兄弟在一旁吓坏了,他们当然知道谢凌脾气不好,但若是因为打牌对叶舒绘一个女孩子家的动手,再引来官差,可就说不清了。
“……再来一局。”他盯着叶舒绘,咬了咬牙,半晌说道。
“坏了,你染上打牌了。”叶舒绘同情地看着他。
就这么又进行了两三局,谢凌也渐渐摸清了门路。只是苦了刘大刘二,毕竟主仆有别,他们不敢联手迫害谢凌,又算牌上不如叶舒绘,每次出牌都小心翼翼的。
一晃眼就过了晌午,叶舒绘肚子咕噜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被押入牢中已经大半天没吃过东西了。
她抬起头,谢凌已经慢悠悠地把放在洞口的牌洗了:“叶姑娘要先吃点东西吗?”
叶舒绘这才知道不给发食物是她独有的待遇,叹了口气:“不给吃不给喝也就算了,大半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审我。”
刘大赶紧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叶舒绘说了声谢谢后一饮而尽。
她约莫自己被同行举报入狱,多半是因为戏本的内容被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官府衙门日理万机,若不是一旁有谢凌他们接济,把她在这不吃不喝关上一周,叶舒绘身体素质再好也得没命,这可不像打游戏一样有复活币。
“那叶姑娘想好说辞了吗?”谢凌问。
叶舒绘摇了摇头。敌明我暗,连把她抓进来的理由都不知道,让她提前准备说辞也准备不出来啊。她开始怀念当年考试时的开卷了。
她反问:“临场发挥将计就计吧。倒是你们,打算一直在这儿待下去吗?”
“叶姑娘不必担心我们,谢家老爷子应该还在和他置气吧,等他消消气就有人来捞我们了,再怎么说谢凌也是他亲生儿子。”刘大说。
打牌这段时间,四人算是彼此摸清了底细。谢凌是燕亲王的庶出三子,母亲是风尘女子,他出生那年冬天母亲染了风寒去世,过了好一阵子才被谢家认祖归宗接回去。刘大刘二是谢府仆役出身,自小便和谢凌一同长大,当然也一起被骂。
当今天子子嗣众多,立太子时却废长立幼,剩下的儿子在各地封了亲王,年龄跨度上至少要差了一辈。
“一想到我要叫比我小的人一声叔,我就头皮发麻。”谢凌把饼掰了一半分给叶舒绘,脸色阴沉,剩下三人都不敢触他的霉头。
“……至少也当上皇亲国戚了,不用露宿街头。”叶舒绘安慰了一句。她刚听完刘家兄弟绘声绘色地讲了一段关于谢凌小时候在街上被狗追了一路的故事。
“你不是还说你有个叔,之前跟着长辈去了边关,结果差点丢了命。我记得是不是也在京城来的,和你家还有来往吗?是有这事吗,我没记错吧。”
“有也轮不到我知道啊。我爹一开始也想让我那两个哥哥去边关,听说这事就不敢了,然后天天换着人劝我去。”谢凌淡淡地说,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对家人意见很大。
“老爷也是为了家族。”
叶舒绘却听出了些端倪。谢凌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燕亲王不求他能有什么出息,至少别再出去到处惹事。
“或许吧。比起这个,我更想组一支球队。”谢凌叹了口气,“人的一生确实要建功立业,但对我而言,建功立业有很多种方式。”
他还刚刚成年,确实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再尝试和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人啊,就像春天的柳絮似的,风一吹就纷纷扬扬地散了,一生都在追求一个归宿。落到湖里就沉了底,落到地上就生了根。对我而言,两种选择都一样,”叶舒绘沉默了一下说,“所以我理解你的选择,人这一世还不如畅快地活一把。”
——无论是在现世为了爱好,还是在这里经营戏班,她只会选择做自己所喜欢的、所擅长的。不止是扬长避短,叶舒绘只是喜欢这种自由的生活。
“叶班主说得不错。若是我有一天能建功立业,必给雁亭戏班专门在封地建一座茶楼送给你。”谢凌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扯出来一个笑容。
叶舒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和谢凌相识不到半天,这边都快以身相许了,她想来想去都感觉自己这一天也没做什么,就教人打牌了。上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还是谢清时,看了一场演出就摸到戏班子找自己拜师学艺,莫非谢家人都这么开放。
“那到时候你去看戏给你免票?”叶舒绘想了想说。
“日后江湖相见,叶班主若是有心,给我们整个能混饭吃的地方就更好了。”刘二抢先说,收到了其他二人鄙视的眼神。
三人正聊得尽兴,叶舒绘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身侧的石头再推了回去。只是可惜了她做的那套uno牌,洗完牌就一直放在了谢凌手里没拿回来,回去还得再做一套。
雁亭戏班每晚训练结束都在她的号召下要来一局,已成为固定团建模式。她还打算把这个发扬光大一下,以后有机会和戏迷们举行特典会一类的场合一起玩一局,没想到牌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铁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两个官差给她戴上木枷,用轻佻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叶舒绘?”
尽管不适,她还是压下脾气点了点头:“我是。”
“叶班主,督抚大人有请。”官差的语气有些揶揄。
叶舒绘自知勾栏瓦舍鼎盛,人人都想分一杯羹。而这行又是下九流,有不少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因而并未在意官差的态度,跟着他们走出了牢狱。
也是在这时候,透过隔壁的铁门缝隙,她终于看清了谢凌的脸。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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