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苏湳刚踏进院门,便看见一辆电动车停放在墙边,“不是吧!早上刚说要买一辆电动车,这么快就有了?”
她抬脚往屋里走,微微眯眼看向坐在堂屋里喝茶的中年男人,这应该就是她妈说的那位老同学吧!
男人侧头向厨房里看去,却看到站在院里的苏湳,他立马放下茶杯站起身开口说道,“你是小湳吧?我是你妈妈的老同学,听别人说你们回来了,就想着来看看。”
陈芝华听见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用围裙擦了擦手拉过苏湳的胳膊说:“这是妈妈的老同学,今天专程来看我们的,你叫秦叔叔就行。”
苏湳乖巧的叫了声:“秦叔叔~”
秦飞连连应好,笑容极为灿烂。
陈芝华生怕照顾不周怠慢了老同学,前前后后张罗了好几个硬菜。中午,三个人就坐在院子的阴凉处吃饭,吹着小风、赏着花草,还挺有意境。
秦飞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芝华,那个......苏杰没有一起回来么?”
陈芝华夹菜的手愣在半空中,沉默了几秒钟放下碗筷说道:“我和他离婚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苏湳原本吃的正香,听他们这么一说直接没了胃口,她妈妈也真是的,干嘛在一个外人面前说的这么决绝!
她撇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秦叔叔,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估计喷了小半瓶发胶,她对妈妈这位老同学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
“我吃饱了,你们先聊,我回屋里眯一会儿。”
“你吃饱了吗?再吃一点吧!”
“妈,我真的吃饱了。”苏湳放下碗筷起身回屋。
陈芝华皱眉,“这孩子,正经饭不好好吃,总爱吃零食!”
“女孩子胃口小,吃得少也正常。”秦飞连忙打圆场,见气氛不对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苏湳回房间里躺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干妈,她爸妈以前不是挺好的么,怎么现在弄得跟仇人似的,还不肯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湳心里想着这件事,眼睛却先合上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院里的电动车骑走了,秦叔叔应该是回去了。她妈也不在家,估计是去北坡那边找陈奶奶了。
她无所事事,就在院子里随意溜达,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走到厨房看见案板上还放着好多菜,被她妈妈用网纱罩了起来。
苏湳心里立马想到了疯子,他应该还没吃饭呢吧?也不知道他平时吃什么充饥?
苏湳翻了翻碗筷,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瓷盆儿,从电饭煲里舀了两大勺米饭,又夹了些菜盖在米饭上面,压得实实的还冒出来个小尖尖。
她刚准备出门又拐了回来,怕灰尘落在饭菜上,又拿了个盘子盖在盆儿上,然后便出门去找疯子。
还在路上的时候,苏湳心里就想着疯子估计不在歪脖子树那里,等到了一看还真没有人。
她端着瓷盆四处看了看,又往远处找了找,一个人影都没有,到现在也不知道疯子的家在哪里,无奈只能回到歪脖子树旁等待。
“沙沙沙——”
“这什么动静!”苏湳一个起跳跑出去老远,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草垛,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沙沙沙——”草垛里的动静越来越大,苏湳眯着双眼,绷住呼吸慢慢往后退。
“沙沙沙——”一双指甲发黑的手拨开草垛,疯子从里面探出脑袋,他头上的纱布被草枝扯开,松垮垮的耷拉在脸上。
“呼~我以为是蛇呢!你怎么钻进草垛里面了?”苏湳明显松了口气朝草垛走去,将瓷盆上的盘子拿开递给疯子。
“哎妈呀,忘记拿筷子了,你等会儿啊!”苏湳刚走出两步路,便听见身后传来“夯吃夯吃”的声音,她略显无语的转过身看着疯子,见他直接上手抓着饭菜往嘴里猛塞的模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孩子是真饿了。”
“湳湳?你怎么在这儿啊?”陈芝华从陈奶奶家里出来,准备回家给疯子端点饭吃,走到歪脖子树旁看见一个女孩儿蹲在那里,仔细一看还真是她家苏湳。
“妈!”苏湳招招手示意她妈妈过来。
陈芝华拎着一小筐土豆走上前,看着那个疯子正埋头吃饭,又看看女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来的时候看见他蹲在树根那里刨土,问他话也不吭声,后来听陈奶奶说了他的事,这孩子也真是命苦。”
“我还想着回家给他端点儿饭吃,没成想就看见你了,咱母女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陈芝华说着摸了摸苏湳的头。
“妈,你也不知道他的事儿么?”苏湳疑惑抬头。
“嫁出去二十多年,又忙着上班挣钱,哪儿还知道村子里的这些事儿,不过这孩子我倒是见过,印象中瘦高瘦高的,没成想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芝华说完直叹气。
说起来她和这孩子的父母还算是老相识,之前在外打拼遇到过,一聊起来才知道是同个村子里出来的,后来留了联系方式还总是一块吃饭,两夫妻也特别的能干、为人和善、从不与人计较长短。
陈芝华看着那孩子用手巴拉米饭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真是世事无常,好人多薄命啊!
接下来的几天,陈芝华总是会多做一份饭菜,就用原来那个瓷盆装着,让苏湳给那孩子送过去。
“湳湳,你把饭给林茗送过去。”
苏湳深吸了一口气,“哇好香啊!这么快就做好啦?那我给疯子送过去。”
陈芝华瞪了女儿一眼,“别老是疯子疯子的叫,多难听啊!那孩子有名字叫林茗,直接喊他名字好了。”
苏湳做了个鬼脸:“知道了妈。”
“别忘了拿勺子,快去快回,我等你吃饭。”
“勺子我拿啦。”苏湳端着瓷盆往西北坡的方向走去。
“林茗,吃饭了!”
“沙沙沙——”林茗刷的一下子从草垛里钻出来,蹲在歪脖子树下等着苏湳,那模样竟有些“乖巧”?苏湳心想真是见鬼了!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彻底散开,随意搭落在肩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像是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苏湳趁他吃饭的时候,将纱布轻轻扯了下来。原本洁白的纱布已经脏的发灰,苏湳又检查了他眼角下的伤口,好像已经结痂了。
“你不会就住在这个草垛里吧?”苏湳看着不远处的草垛,心想这要是刮个风下个雨的怎么能行?
疯子依旧不言不语,只埋头吃饭。
“我们明天要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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