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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10

小说:

难渡

作者:

槐故

分类:

现代言情

因父母工作地点变动,从少时起,时岁就随着南北迁移。

她习惯于父母的忙碌,习惯于在父母好友家吃晚饭,也习惯孤独时自己给自己找趣。

故而在时跃抱歉地说出,要将她送到昔日好友家借住到高考后的决定时,她没怎么思考,便乖巧地答应了。

时岁以为这一次也是差不多的叔叔阿姨,直到她被晏则呈领进富丽堂皇的晏家别墅。

和晏听礼在楼梯见面,他淡漠看过来的一眼。

至今仍如一道天堑,横亘在时岁心间。

总在课本上概念模糊的“阶级差”,从未像这么一刻般清晰镌刻她脑海。

那天宋婕同样在家接待了她,态度温和如白开水。

时岁不想显得局促。

但毕竟年纪小,还是会露怯,生怕从女主人脸上看到一点不满。

事实证明,她想的实在够多。

晏则呈和宋婕二人日理万机,她的到来于偌大的晏家,就像是蒲公英轻轻飘落地面,根本掀不起任何动荡。

而与她同住三楼的晏听礼,则比她忙的多。

工作日在学校,周末还有各样的培训和赛事。

大部分时间,除了佣人,这里往往不会有任何人。

于是时岁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适应了在晏家的生活。

偶尔会孤独,但好在她擅长自娱自乐。

和晏听礼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在能相敬如宾。

早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亦或是晚上打哈欠泡牛奶,甚至是偶尔牵着睡裙跳舞撒欢。

他总是出现得突然,惹得她一激灵。

唯一宽慰的是,晏听礼每次的反应也很有教养。

往往只是淡淡投来一瞥,就像是看到什么有碍观赏的东西般平静移开视线。

一开始时岁还会很不好意思。

次数多了,她便面不改色。

后来,时岁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明明晏听礼起先一副多看她一眼就嫌多的样子,怎么会变得如此热衷和她上床。

对此,后来晏听礼给了一个让她很想报警的回答——

“多看一眼就会硬。”

为什么会和晏听礼滚在一起,究其本质还是时岁喝多了酒。

当晚聚餐的都是一个美术集训班的同学,彼此相熟。

“十八岁了,要对自己的酒量有个深浅,”朋友抱着一箱啤酒进了ktv包厢,“以后进了社会多长个心眼,防止被坑。”

“尤其是你,岁岁,可别被人骗走了。”

以后进社会会不会被坑时岁不知道。

但那晚时岁是自己把自己坑了个底朝天。

几杯啤酒下肚,她便天旋地转,吃吃傻笑。

拿着话筒在ktv鬼哭狼嚎,最后还抱着朋友哭着喊妈妈。

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时岁被搀着回到晏宅时,开门的不是阿姨,是晏听礼。

时岁却浑然不觉他的低沉气压。

睁着眼睛呆呆看他:“哇。”

长得好像日漫里的美少年。

醉酒后的脑中天马行空。

她不知哪根筋搭错,通了电般站直,学着日漫女主的模样,煞有介事地抬手敬了个礼:“哦哈呦,欧尼酱!”

送她回来的朋友惊讶:“岁岁,这是你哥哥?”

时岁兀自傻笑,不等她想清楚,手臂突然被拉住,一阵大力,空调的凉意袭来,她被拽进了门。

不知晏听礼和朋友说了什么,等回神,门已经关上了。

屋里漆黑没开灯,她跌跌撞撞被拖着进电梯。

时岁应激性想挣脱,又恍惚记得好像晏宅值班的阿姨今天告假,家里没有人。

电梯的密闭空间里,她有了安全感。

靠在墙壁,忍不住又盯着晏听礼看。

看他额头眉骨,看他鼻梁嘴唇。

下颌与脖颈的连接处,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性感的要命。

“你真好看。”她无意识伸手,去摸他眉骨。

时岁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只莫名觉得,她好像已经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晏听礼避了一下。

漆黑的眼落在她脸上,寸寸打量。

醉酒后的时岁脸皮奇厚,意识不清地追上去,他又没再躲。

“给我做模特吧。”冷玉般的触感,她爱不释手,“我一定会把你画的很好看的。"

他盯着她看,唇角星点弧度,躬身问:“有什么好处?”

“好处?”

时岁捂脸嘿嘿笑,“如果你能给我做模特,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都愿意。”

晏听礼胸腔颤动,看得出是真被逗笑,好听的声音挑动她的神经末梢:“好啊,我答应你。”

“只限今天,”他稍稍扬眉,“不抓紧时间么。”

伴随着电梯开门。

她成功懵懂地带他进了卧室,慢吞吞支起画板。

转头看他支着手臂,散漫靠在墙边。

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脱呀。”

晏听礼长眼睫垂下,黑压压的视线透过橙黄的光摄来:“脱?”

“你不是答应给我做模特吗?”

他看着她,唇角牵动,非常缓慢地笑了一下:“你这是要我做裸模?”

“对呀。”

“那不行。”

“为什么?”时岁不满。

“要另外的筹码。”他边说,眼神边缓缓描摹她的肌肤,喉结动了一下。

搁现在,遇见这种眼神,时岁早已经连滚带爬地跑。但醉酒后的她还在不知深浅地追着问:“什么筹码?”

“很简单,”晏听礼乌黑瞳孔眨动一下,像是引诱,像是煽动。

“过来,亲我。”

…时岁觉得她不是醉了酒,是中了蛊。

不然怎么会鬼使神差地上前,像是触碰艺术品般垫脚。

气息凑近。

时岁撞进他漆黑的眼睛。

这瞬间,后脖颈一凛。

一种属于草食动物的直觉冲上头皮,使得她动作凝滞,小腿下意识往后。

晏听礼始终一动不动。

绅士依旧,眉眼赛雪,仿佛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时岁疑自己多心,最终色胆战胜直觉。

缓缓贴上他形状好看的嘴唇。

只是轻轻触碰一下。

后腰便被牢牢禁锢,力道重得吓人,惹得她开始颤栗。

“这不叫亲。”他舌尖突然动,很猛烈地长驱直入,喉结滚动,渴极了般汲取津液,她被翻搅得头晕目眩,“这才是。”

…当晚被咬遍全身的只有她。

天没亮时岁酒醒,看到睡在身侧的晏听礼,吓得大脑直接宕机。

她的记忆是零碎模糊的。

——零碎在具体怎么滚一起的一律记不清,但贪欢下的快乐,晏听礼遗憾着说没套不能做时她切身的沮丧。

都清、清、楚、楚。

时岁头皮发麻。

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抱着头一逃了之。

天没亮就跑到楼下,绕着别墅群乱走。

直到太阳升起,她手机没带,哪儿也去不了,还遭不住热,只能蹑手蹑脚地回去。

到那时,时岁都为自己强迫晏听礼而感到愧疚,从未想过有下次。

回去只是随意被引诱一句,又鬼迷心窍地和他吻在一起。

这一晚还能算是意外,但之后的每一次偷欢,都没法再找任何借口。

时岁没法不承认。

她就是觊觎晏听礼,并且沉沦于他给的快乐。

时岁给这道关系设定的最后底线就是——不要,千万不要动心。

也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在过去两年里,她蒙住眼,捂住耳朵。

尽可能地逃避晏听礼给的任何暗示。

甚至有时偶尔迫切想要分开。

至少分开不会再让她陷入这种纠结。

“岁岁,”晏听礼的声音将她从更深层的怔忪中唤醒,丝丝冷笑,“你下次装听不见的时候,脸色自然一点,会更有说服力。”

时岁眼睫颤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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