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池先是疑惑,随后恍然大悟。
估计又是芙蕖的旧人。
她刚想说自己不是芙蕖,却听见旁边的左鹤向对方问好:“述之,好久不见。”
述之?秦述之,长乐天少主?
傅清池虽不常出门,但对这些事还是有所了解。
“左大哥,你也在?!”秦述之转头看见左鹤,万分惊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找到芙蕖吗?真是太感谢了!”
没等左鹤与傅清池说话,他又去拉傅清池的手:“芙蕖,我好想你。”
弟子们偷偷瞄向三人,猜测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左鹤左手捏拳抵住下巴,轻轻咳了一声:“还不去练剑?”
“去去去!这就去!”
弟子们背后一凉,立马作鸟兽散,边跑边忍不住回头。
嚯,没想到这人在观鹤山庄挺有威望。
傅清池瞥了一眼风度翩翩的左鹤,刚想说自己不是芙蕖,身旁的人却借着衣裳遮掩,用内力在她腰侧穴位上狠狠一按。
酸麻的痛感乍然间顺着脊柱贯穿全身,疼得她眼角沁出几滴眼泪,顿时就卸了力气。
“芙蕖!”秦述之着急地喊了一声,伸手想扶过女子,却被左鹤抢先一步。
左鹤捞住傅清池的细腰,故作担忧地问:“芙蕖姑娘,你怎么了?”
傅清池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被麻僵了,软趴趴地靠在对方怀里,一向平静的眼眸终于忍不住透出几分恼怒。
欺骗我、隐瞒我、算计我,如今还要对我下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左鹤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搭在了她的命门上。
傅清池只能捏着嗓子小声地说:“我没事。”
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倒在自己好友的怀里,秦述之感觉无比刺眼,忍不住对左鹤起了几分醋意。
“左大哥,我带芙蕖去找大夫。”
他面色不快,伸手想接过傅清池。
左鹤却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可以,述之你去找大夫,我带芙蕖姑娘找个房间歇息。”
不等对方回话,他喊来不远处探头探脑看向这边的弟子:“带述之去找大夫,要快。”
几个弟子偷看完全程,还以为是两男争一女,面上隐隐透露出兴奋。
秦述之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但他还是保持着风度,不愿与好友翻脸:“左大哥这是何意?”
傅清池也不清楚左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看出对方想让自己假扮芙蕖。
于是主动解围,软着声音说:“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让左公子带我去休息罢。”
听到爱人自己也这样说,秦述之的眼角顿时就红了,一脸不可置信。
“抱歉,失陪了。”左鹤朝秦述之点点头,半抱着傅清池走进一间空置的厢房。
门一合上,刚才还柔弱无依的傅清池立马坐直了身子,双眸隐隐透着冷光:“左公子这是何意?”
左鹤还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浅浅一笑:“清泉姑娘应该猜到很多吧?”
傅清池眉头微挑,警惕地绷紧身子,回以一个纯良的微笑:“左公子说笑了,在下是无辜卷入之人,能知道多少?”
左鹤没有接话,转而说道:“这几日,还请清泉姑娘继续扮演芙蕖姑娘。”
“为什么?”傅清池紧盯着左鹤。
“清泉姑娘难道不想换回自己的脸么?”左鹤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她听得心惊。
左鹤几乎是明示自己掌握着为傅清池换脸的换脸师。
他既然敢明牌,就代表目的已经达成大半,不怕自己不配合。
傅清池心里掀起惊涛海浪,面上还是一副镇静的模样:“左公子这么说,难道是知道是谁换了我的脸?”
左鹤没有正面回答,转头看向窗外:“时间到了,清泉姑娘就清楚了。”
屋内的气氛霎时安静下来。
从老鸨手中拿到的玉牌,傅清池一直放在袖袋,从没给左鹤看过。
她摩梭着上面的仙鹤纹样,思考着左鹤的要求,脑中零散的线索一点点串了起来。
“好啊,若左公子能帮我恢复自己的脸,在下当然愿意帮助左公子。”
只是还需要一些契机,确定自己的猜想。
傅清池自己都想不到,就在她放弃追究左鹤的目的时,事情竟柳暗花明。
很快,秦述之就带着大夫赶来,一推开门,发现两人衣衫整齐,各自坐在椅子上,悄悄松了口气。
他十分害怕芙蕖与左鹤有私情,若是成真,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二人。
大夫为傅清池把脉,秦述之则站在傅清池身边,牢牢挡住左鹤的视线。
“如何?”他担忧地看着大夫。
大夫收回手答道:“姑娘气血有些不足,应该是近日过于劳累,好好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听见大夫这么说,秦述之放下心来,神色却仍未放松:“芙蕖,不如去我那休息罢,不叨扰左大哥了。”
傅清池不知左鹤的打算,偏头看向对方。
注意到爱人的动作,秦述之心下一沉。
左鹤温润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述之,你忘了是谁将你与芙蕖拆散?”
秦述之捏紧拳头,自己当然记得,是他的父母拆散了他们。
若不是如此,今日芙蕖怎会与左鹤走到一起。
“我想,秦伯父与廖伯母应该不愿意看见芙蕖再度出现。”
左鹤轻轻一笑:“观鹤山庄还有很多空置的房间,不如让芙蕖住在此地,你也可以借着拜访我的名义,日日与芙蕖姑娘相会,不被伯父伯母发现。”
一句话,就将秦述之被挑起的火气安抚下去:“行罢。”
只要自己日日来,不让芙蕖与左大哥私下交流,应该不会出事。
“多谢左大哥。”秦述之抱拳。
许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左鹤起身离开,留秦述之二人在房中。
目送对方走远,傅清池犹豫是否该乘此机会向秦述之坦白求助,随后立马否决。
左鹤智多近妖心思缜密,若是被他发现了,拒绝为自己换回脸该如何?
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上,自己需想个法子拿回来。
一边思衬,傅清池一边浅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秦述之闲谈。
秦述之为人大大咧咧、直来直往,看见两年未见的爱人,心中只剩下满腹柔情,坐在她身边,喋喋不休地怀念从前。
傅清池听着,倒觉得颇有意思。
芙蕖忧愁多思、心思细腻,秦述之性子直率、天生缺个心眼,察觉不到他人的小心思,也不知二人如何看对眼?
又或者,二人的相识相知,也是一场设计呢?
她把玩着手中玉牌,勾起嘴角:“述之,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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