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野带着于凡和雷楼楼在绕着湖游览了一圈,林穗宁说回单位请几天假,准备回一趟老家,让周星野暂时好好陪下大哥和楼楼。
刚好,他也应该回草原了。
林穗宁说大哥还没离开过老家,一直想带大哥到外面好好看看玩玩。
匆匆忙忙地,周星野也没办法带于凡好好逛。还好,碧水山本就风光甚好,又有湖,今早,他特地租了一条船,带着于凡和那个雷楼楼游览了一番。
“这里,很好。”于凡看着周星野礼貌笑道。
林穗宁已经和他说了自己与周星野的事,大哥问了许多,不过,短暂相处后,再加上之前爷爷去世时候,周星野特地跑了过来,于凡很快就认同他了。
大哥于凡从小便宽厚老实,于爷爷说大哥留在老家,挺好的,他的性格是他的福气,他不出去留在乡下,也是他的福气。
另一边,雷楼楼本就和周星野一言不合就要开干,自个坐在船旁边,用手泼着水。
周星野颔首笑道,“嗯,以后大哥有空常过来,这座城市不仅好看,还有很多美食。”
于凡朝湖四周看了一眼,感叹道,“这里叫碧水山。”
周星野点了点头。
“一个月租金不便宜吧。”于凡说道,“林穗宁付了租金,肯定就没剩多少钱了。之前她把工资信息拿给我看,说一个月剩两千,租金几百,已经够她花销了。”
周星野蹙了蹙眉,随即缓和说道,“大哥别担心,我和林穗宁算是合租。”
于凡摇了摇头,“周星野,我不是那个意思。合租一个月也不便宜。”
“凡哥,你不用愁这个。林穗宁和我说了,住得近她有更多时间写小说,她写小说也可以赚钱。”雷楼楼掬了一掌水,往远处泼去。
于凡知道,林穗宁把写小说的钱也都转给家里了。他朝周星野看了一眼,并未说出来。
“林穗宁和我说,从小大哥就非常疼她。”周星野一只手搭在船边,手指无聊地泼着水。
于凡疼爱道,“嗯,林穗宁这孩子从小就很苦,叔叔阿姨其实对我们家有恩。当初,他们出了车祸后,林穗宁躲过一劫,给亲戚领养回去了。不过,爸妈当时带我们去看望她时,领养林穗宁的亲戚说这孩子走丢了。”
“怎么可能是走丢,明明就是离家出走。”雷楼楼生气道,“肯定是那亲戚家经常虐待她,要不然林穗宁那时候那么小,无依无靠,能去哪?”
周星野玩弄着水的手指忽然凝滞了下。
“后来呢?”周星野问道。
雷楼楼猛地坐直了身子,更是愤怒,“后来,林穗宁给一家孤儿院收养了。”
于凡叹道,“那家孤儿院因为虐待儿童,最后也给揭发了。我们应该早点过去,把林穗宁接回来的。”他看向周星野,“林穗宁,没和你说过这些吗?”
周星野摇了摇头,眉宇间都是心疼,“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于凡:“周星野,你不要介意,林穗宁从小是这样。读书时,她口袋里只剩十几块钱,问她,都会说他还有钱。”他朝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望去,“她太懂事了。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我爸不是生意失败了吗,欠了很多钱,本来不想让林穗宁跟着家里受苦,爸妈几次想着把她送回亲戚家去。她不想连累我们,就偷偷离家出走。”
“是啊是啊。”雷楼楼依旧心有余悸说道,“当时,我和我爸跟着你们找了整整三天,怎么都找不到她。我记得博哥,几乎要于叔叔打起来了,最后不还是于爷爷把她从田里带回来。当时,吓死我了。”
于凡颔首道,“也是那时候回来,林穗宁在爷爷家发了几天高烧,白天晚上一直哭着说梦话,我们才知道,原来以前……”他眼眶忽然有点泛红,“吃过那么多苦。”
雷楼楼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酒驾的家伙,要不是他们,林穗宁怎么会成为没爹疼没娘爱的孤儿。”
酒驾!
周星野呼吸猛地一滞,“林穗宁父母,是因为车祸才去世的。”
雷楼楼不解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林穗宁没告诉你。”
周星野提过,林穗宁只是简单地说了意外。
她说,当时太小,记不得了……
后来,也是有意无意地提过几次,都一样,记不起来了。
她总是轻描淡写地略过。
周星野以为她是不愿提起伤心事。
可是,周星野忽然意识到,林穗宁从未问过自己父母的事情,而且,有的时候提到相关话题,她好像都会把话题扯开。
林穗宁,在刻意隐瞒什么吗?
为什么不能和他说她父母是因为酒驾车祸去世的?或者,简单一句车祸也可以?
为什么总说,不记得。
她明明记得……
还有周泊禹为什么总是三番两次找林穗宁,这不像他的作风。
为什么林穗宁去找他,还要隐瞒自己?
……
“周星野,怎么了吗?”于凡见他正看着水影出神,不住关心问道。
“没事。对了,大哥,林穗宁父母是因为对方酒驾才发生意外的吗?”周星野问道。
“是的,当时对方赔了一大笔钱。”雷楼楼气愤填膺说道,“没想到林穗宁亲戚信誓旦旦地拿了钱,竟还虐待。”
周星野缓缓继续问道,“大哥,那你们知道对方是谁吗?”
于凡摇了摇头,“你是说酒驾那家人吗?”
“他们,是一家人。”周星野感觉自己手指有点发凉。
于凡颔首道,“嗯,也是一家三口,而且,据说那家人不是普通人家。”
周星野感觉自己声音有点颤抖,“知道名字吗?”
于凡陷入沉思,“不清楚,事情发生后,对方赔了一笔巨款,双方协商后,便把整件事情压了下去。唉,那家子也有个孩子,好像比林穗宁还小,万幸也是幸存下来了。孩子的母亲也在车祸中去世,父亲也坐了几年牢。”
“酒驾害人又害己,两个家庭就这样给毁了。”雷楼楼也是伤感的道。
周星野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周星野,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于凡见他脸色惨白,不住担心问道。
雷楼楼从没见他这样子过,“我说周大队,你不晕马,不会晕船吧。”
“大哥。”
一清越的声音从湖边传了过来。
三人寻声望去。
林穗宁正站在湖边,朝几人挥手,日光洒下,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意,梨涡浅浅。两只天鹅,惬意地在她身前,游来游去。
“林穗宁。”雷楼楼猛地站了起来,朝她喊道,“请好假了吗?”
小船顿时晃了晃,周星野赶忙一手将他拽回原位。
“楼楼,坐好。”于凡扶住船四周的扶手,拍着胸口惊吓道。
雷楼楼即刻老实地坐好了,还不忘兴奋提醒道,“大哥,你看,林穗宁面前有两只天鹅。”
“师傅,麻烦回岸边去。”周星野淡淡说道。他目光落在岸边那人身上,炽热又困惑。
从马场回来后,他依旧觉得哪里不对。
周泊禹再怎么管着自己,都不会拿钱去测试,除非有什么事情,让他起了疑心。
“周星野,手给我。”林穗宁扶着于凡和雷楼楼下了船,见周星野始终还站立着,以为他也是在等着自己,便笑着伸出手。
周星野目光落在那枚淡雅自然的指环上,轻轻地将手覆了上去,又紧紧地拽住。
“辛苦师傅了。”林穗宁同划船师傅点头道谢,周星野的手却还是拽紧,她不住笑道,“周大队,下船了,可以松手了。”
周星野忽然摇头道,“不要。”
林穗宁忙低声道,“周星野,大哥和楼楼正在前面走着呢。”
周星野才把手放开,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穗宁的背影。
林穗宁发现周星野没走上来,忙驻足,侧首回望,感觉周星野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禁关心问道,“怎么不走了,周星野。”
“林穗宁。”周星野走了上来,“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晚点回来。”
林穗宁颔首道,“那要不要给你留晚饭,我请了假,明天回去。”
周星野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指,“不用留饭,我今晚尽量赶回来,给我留门就好。”
林穗宁揉了揉眉心,耳尖稍稍泛红,“知道了。”
周泊禹坐在亭子里,红泥小火炉,煎着半壶清茶香。
周星野几乎是踹着门进了庭院。
“周侄儿,这可不是自家屋。”周泊禹好整以暇地喝着他的茶,“要不要喝一杯。”
周星野不搭理他,克制道,“你知道,是不是?”
周泊禹接到电话后,几句话,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知道什么?”
周星野一步向前,将茶杯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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