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简陋的饭桌上,摆放着一碗辣萝卜干和一碗不知道什么蔬菜叶子晒干的咸菜,桌子旁边围坐着一个脸色黑黄、已略显老态的中年汉子,还有三个半大小子和一个黄毛小丫头,中年汉子一边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吧唧吧唧抽着一杆泛黄陈旧的烟杆子,一边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想着什么,要是仔细点看,你会发现烟筒里面并没有塞烟丝,更不要说有点火了。
这时从另一侧厨房走出两个端着大碗和盆子的女人,一个眼角已有了皱纹,面容温婉,嘴角挂着笑,头发一丝不苟盘着的妇人;另一个肌肤娇嫩、有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桃腮带笑,梳着一根麻花辫用红头绳系着的少女。看到她们出来,中年汉子把干瘪的烟袋往烟杆子上卷一卷,小心翼翼的插在腰间的裤腰带上,桌边的三个半大小子很快就囔囔着:“可算可以开饭了”
另一个则说“今天还有肉吃吗?”
“今天还有饺子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啊,我哪一顿缺了你们不曾”中年妇人把一大碗依稀可以看到肉碎和萝卜豆腐一起炖煮的菜放中间,另又接过年轻女孩手中的盆子,给自家男人和几个孩子分主食,最后是自己。主食是红薯杂粮饭,分完盆子也干净了。年轻女孩坐在最小的女孩旁边,不时的给她夹菜,中年妇人则是坐在小女孩另一侧,挨着中年男人。
“这年头谁不馋口肉啊,十五还没过呢,还在过年中,不要提死不死的,不吉利”汉子回道。
“你那破杆子一点烟丝都没有,还吸它有什么劲”笑话着自己丈夫。
“那也是个念想,再说还有烟味呢”汉子腼腆的说着,就夹几口咸菜和萝卜干,扒拉自己碗里的米饭。
中年妇人看自己男人,不是夹几口萝卜干就是夹筷子咸菜,又看对面三个狼吞虎咽的儿子和两个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碗里米饭的女儿,越看越恼火,掠过三双不停上下翻飞的筷子,拿起那碗有肉有菜的大碗,给自己男人和两个闺女各来上几大筷子,也不管保持夹菜姿势的儿子们,等大碗重新放下,碗里的菜去了大半,三个儿子铁憨憨一样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娘,没明白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又重新开始了夹菜大口往嘴里扒饭模式。中年妇人看见,觉得很是搞笑,低头吃饭,就见自家男人把自己碗里的肉夹进了她的碗里,抿着嘴笑了。
“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这样的光景,能在过年吃上一口肉一口干饭,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我已经很自足了”
一家老小衣着都是破旧打有补丁的衣服,看着就不富裕,房间简陋,家具陈旧,但是不管是大人孩子还是房屋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很是温馨。
砰-的一声从隔壁传来,很是煞风景,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户也就是堂兄弟家传来咒骂声。
“老子可是他们家的亲家,吃拜年饭竟然不邀请就算了,我们主动上门拜访,竟然给我们眼色看。”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道。
“可不是嘛,大姐,这都是什么事啊,我们好心好意的拜年,现在连饭也没吃上”说这话的是一个声音尖锐的女人。
“我可是听说了李家可是要分家了,虽说是走下坡路,茶园卖了抵债,这不是还有一个庄子和几间铺子吗?再说了那李家老宅也值不少钱呢?现在民国了,都说人人平等吗,这家产怎么着都得有他们家二小姐的份吧?”
“分不分家,我不管,这亲事是他们兄妹订好了的,八字也合了,信物也交了,没有悔婚一说,再说了,我还没嫌弃她是个庶出呢。”这应该就是女子口中的大姐,语气刻薄,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个妇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哎哟喂,我的大姐,这婚当然不能吹了,但是该分的家产,我们也不能放手才是”
“那你说能怎么办?她就是一个庶出,跟她娘一样木楞,要不是那家大爷被人用了药,被她娘瞎猫撞上死耗子的给撞上了,能当上姨娘,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个丫鬟命了”
“这倒也是,你家这小姑子命还是不错的,本来要被卖进楼子里,结果身上起疹子,最后只能卖进李家当丫头,还阴错阳差的让她当上了姨太太,过的日子哪是我们能想的。”
“要我说,这二丫头就是个傻的,也不知道讨好讨好一下她爷爷,李家虽说家产不剩什么,分的人也多,但是那个李家老太爷的私房可不少,分家也是他说的算。”沙哑的男子身再次响起。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能怎么办?”
“大姐,你确定你家小姑子是一直都向着你们的吧?”
“那是自然,我家公婆在世时,就一直让她们姐妹好好待她们兄长,兄长会是她们的靠山,你们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被卖了,不还是巴巴的送钱过来,再说了哪家不是这样。那家大爷死了,她还能指望跟她没血缘关系的大少爷不成,她兄长去世前还跟她定下了这门亲事,也是为了她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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