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悦笙轻轻拽住他的手袖,这力道轻得似乎没有,却让许秉钰难以忽视,认为公主要耍点小脾气。他转过身来,稳稳当当站在她的面前,低头和她仰着的小脸对视,随着她的眼神弯弯起来。
“许秉钰,你扶我上马车罢~”
许秉钰冷着脸:“你有下人,或者那位大夫也可。”
“可是本宫就要你啊,他们的手哪有你的暖和,哪有你的让我感觉到安心?”武悦笙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连自称本宫都不了,明目张胆地指向那些侍卫和懵逼的大夫。
许秉钰瞥她,防止她说更过分的话,抬起手掌心,冷漠地别过脸,反观武悦笙高兴得很,像是得到了饧果,喜滋滋握住他炙热的掌心。这软绵无骨入手里,淡淡梅花香扑鼻,许秉钰僵住了手,一动不动让她拽着,直到扶她上了马车,他才抽回手。
武悦笙进入车厢前,回头对他笑,羞答答的夸赞:“许秉钰,有你在,我就安安稳稳上来啦。”
许秉钰闻言,陷入沉默之中,他想故作若无其事,奈何手心里的软绵触感不断强烈,他微微收紧指尖,没去在意,他略起平和的眉眼:“公主自重。”
武悦笙捂着嘴唇笑看他,红着脸蛋钻进车厢里,留下晃动碰撞的珠帘,晃得许秉钰蹙起眉心,身后的李易安提醒他要启程了,他才挪动脚步,转身上了马背。
身边没有月红照顾,武悦笙多少不习惯,但她不是安分的主儿,窝在软椅里看话本,看无聊了就叫许秉钰进来车厢陪她聊天,哪怕他婉拒再三。在她不高兴之前,他还是选择进来陪她聊天,虽然他没说话,安静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武悦笙懒洋洋坐起来,看他闭着眼睛呼吸,眼神轻轻流转,从话本最底下拿出一本不起眼的话本,稳稳塞进许秉钰手里。
许秉钰睁开眼睛,偏头看她,似是不解。
武悦笙双手撑在软垫上,面对他坐着,睁着期待水灵的眼睛:“你读我听罢~”
许秉钰还了回去,但又被武悦笙强硬的塞回来,刚头还兴致勃勃,现在控诉地瞪着他:“你忘记你承诺的话吗,你会照顾我的。”
“......”
许秉钰也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复杂地翻开话本,在她指点下,开始念故事的情节,他的声线低沉略带少年嗓音,冷淡而不失沉稳,颇有朝气。在少年身边的武悦笙乖巧地坐着,探出脑袋去看话本,一头青丝并未认真打理,随意披散在腰背,垂落在胸前,划过少年白皙的手背,轻轻软软像是羽毛挠过。
许秉钰手指一僵,他脸色平静,去看她难得乖巧没有搞事的模样,既没有平日那般张牙舞爪,莫名顺眼许多。
他想,只要她安分不搞淫邪,她想如何便如何,可这想法戛然而止,人儿趁他不注意,从他手肘底下钻过来,这软香入怀,淡淡梅花香从怀里散发,不断朝着他纷涌而来,嘴边声音猝然停止,他僵住了身躯。
“怎么不继续念呀~”她迟迟等不到他的声音,仰头去看近在咫尺的脸庞,发现少年脸色僵硬,渐渐凝重起来。
武悦笙好似不解他为何变脸,睁着灵动无辜的眼神,软绵身子窝在他怀里,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去看他手里的话本子,嘴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略起淡淡幅度,等待他继续往下讲。
许秉钰淡淡看她一眼,挪开她软绵无骨的身子,手心触碰到她软腰瞬间,僵硬一瞬,他平静面容地收回手:“坐好。”
武悦笙被挪了出来,不敢相信看着他,睁着漂亮的葡萄眼,直勾勾注视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直接,许秉钰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过脸,背过身去。
“许秉钰。”
“公主若是想继续听,便乖乖坐好。”许秉钰淡淡提醒一句,态度强硬,好似她再胡作非为,他便不继续讲了。
“人家很认真听啊,是你大惊小怪。”武悦笙挺直腰杆子,歪着脑袋凑过去和他对视,但他避讳得很,怎么凑近都能挪开,直到她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他怀里,他瞬间如临大敌般地将她扶好,眼神冷淡。
武悦笙心里不爽,暗骂他不解风情,偏生让人起了兴趣,被他三番两次躲避,她无趣地坐好,不再捣乱。
许秉钰见她安分,重新拿起话本子继续念刚才的故事,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冷邦邦的:“媚娘伤心欲绝,哭求书生莫要无情,如今金榜题名少不了她在侧伺候,求他不要与旁人成亲,不要抛弃她,只要他想要什么,她便给什么,于是,她脱下衣裙,露出白......”
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武悦笙见他又不说了,从他身后探出脑袋来,忍住翘起地唇角去看他的脸色,意料之中他沉下脸,直接合上话本子,眼神复杂地看过来,抿直唇。
她故作不解,仿佛不知故事内的情节有多露骨,她好奇问:“露出白什么,为何不继续念了?”
许秉钰把话本子还给她,眉眼平静,眼神意味深长看她,透出略些冷意:“这些低俗玩意,公主少看为好。”他起身避开武悦笙的触碰,身上骑袍干练,衣料不似常服柔软,行动极为方便,两三步走出车厢,留下她一人。
武悦笙是故意拿低俗的玩意给他瞧,她就讨厌他故作一本正经,好似不对女色有兴致的做派,又或者,不对她感兴趣。她心中冷哼,不喜他的态度却对他的兴趣越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她玩弄手中的话本儿也不看,直到把边角弄褶皱了才停下。
这一路上,武悦笙不缺吃喝,不愁打发时间,就是不能出去走动也不能骑马,这话本会看腻,人也会无聊,偶尔跟李易安三人说说话,再逗逗许秉钰那个假正经。
这天武悦笙突发奇想,拿出黑白棋放在桌几上,出去不见许秉钰,看见李易安一摇一摆地骑着马儿,她把人叫了过来,让他跟自己一起下棋打发时间。
李易安有些为难,上下看一眼武悦笙,眼神柔柔笑起,温和道:“公主也会下棋?”
“自然,杀你片甲不留不在话下。”武悦笙似是看不见他的质疑,半躺靠坐,摆弄手中棋子,眼神颇为几分慵懒。
李易安一呛,随后大笑起来:“行,那我就让公主杀得片甲不留。”
许秉钰刚和赵胥回规划路线,尽快到达目的地,出来时见李易安苦着脸从公主马车出来,闷闷不乐地叹息,手里地扇子折了叠,叠了折,那可谓是满脸愁苦,拍拍额头而不可置信。
赵胥回看他都把额头拍红了:“发生何事?”
“我...我...”李易安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看着赵胥回又回头瞧看公主的马车,一副没脸见人还带些羞涩的模样,捂着脸走开。
许秉钰抬眸看向马车,珠帘还在轻轻晃动,发出轻微清脆的响声,平静的眉眼渐渐沉思,身旁的赵胥回走过来,看他一眼,说了句:“这公主,怕是看上了李易安吧?”
许秉钰神色不明,身处在沙地平原,细细长长的溪水流动,清风再次拂过来,摇曳马车上的珠帘,对于赵胥回的话,他再次看向那发出脆响的珠帘,略起微不可察的暗讽,神色平和温良。
“赵兄想多了罢,公主顶多无趣了,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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