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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得偿

小说:

进错房,嫁对郎

作者:

天行有道

分类:

现代言情

皇后宫里比平时热闹,连门前的太监宫女都格外精神。

宫中一连出了两宗大喜事,又有二位皇子妃比嫁妆的风波,想也知道今日请安该有多精彩。

本来么,六皇子妃背后倘有惠妃撑腰,或许还能一较高下,可惠妃娘娘连大婚都没去,可见是撕破脸了。

上阶时,赵睢轻轻扶她一把,“夫人小心。”

好像她是瓷做的人,一跌就会碎似的。

阮随云没觉得两三级台阶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但还是配合地以袖遮脸,假装害羞。

侍人们遂恍然,哦,原来六殿下与新妻这般恩爱。

赵恪眼错不眨看着二人相携而来,眼中泛起浓浓苦涩与不甘。

他的一举一动未能逃过崔凤芝视线。

崔凤芝咬牙,她早觉着夫君并不太愿意这桩婚事,虽无人敢到她跟前搬弄是非,可一个男子心里想什么,贴身的人最容易看出来。

阮随云明明是惠妃养女,可从她嫁过来后,婆母却对那个名字讳莫如深,而她每每提起,赵恪也总是一脸尴尬将话题岔开,崔凤芝理所当然认为发生了什么。

而从两位殿下前后脚成婚来看,多半是三殿下求娶阮姑娘不成,才退而求其次。

崔凤芝乃世家嫡女,素性骄傲,长乐宫此番举动在她看来无异奇耻大辱。奈何木已成舟,她勉强屈就亲事,不代表心甘情愿。

阮随云在她看来亦如祸水一般,好好一个女子,不思贞洁自守,倒在兄弟俩之间搅弄风波,到底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婢。

还故意炫耀半壁藏书,以为她崔家遍身铜臭吗?

阮随云对崔凤芝的敌意视而不见,这人抽什么风,自己可没空理会她。

笔直地来到跟前,“儿臣参见皇后,愿娘娘万寿万福,祥康金安。”

曹皇后打量她身上穿着,淡淡命她就座。

宫中惠妃、丽妃以华贵著称,而皇后则看重大方雅致,崔凤芝为了投其所好,特意穿了一身低调无比的石青袄裙,脚踏灰缎绣鞋,端的是泯然众人。

可她忘了凡事过犹不及,皇后病中本就心绪不佳,周围又都是死气沉沉的,崔凤芝还打扮这样素淡,岂不有咒诅之嫌?

难怪她站了半天,皇后也没施舍半个笑脸。

阮随云则我行我素,以前在惠妃底下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好容易熬出头了,还不许她穿点好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静嫔娘娘跟六殿下虐待她呢!

崔凤芝见她姿容果如传闻窈窕,气概本就先短了一截,如今连衣裳也被人比下去,真真大败亏输。

幸好赵恪还惦记着男女大防,没敢多看,可这样明显的避让,更让崔凤芝气闷。

阮随云没管崔凤芝,倒是最前面那名女子有点眼生,年岁与她相仿,至多大两三岁,衣裳料子却不知差哪里去了。

曹皇后道:“这是你大嫂子韩氏。”

阮随云连忙施礼,韩氏亦浅浅还了一礼,并无旁语。

心下恍然,若非皇后提起,她都快忘了宫里还有个大皇子——要说这位大皇子出身也不低,生母乃景朔帝最早立的李贵妃,位份仅在皇后之下,可李妃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闹出私通的丑闻,皇帝一怒之下杖杀了那侍卫,又将李妃贬为才人,后打入冷宫。

子以母贵,李才人这么一闹,大皇子的血统难免也存疑,景朔帝好面子,不会搞什么滴血验亲家丑外扬,可群臣心里都清楚,大皇子再无继位之可能。

时过境迁,也有人寻出种种疑点,力证李妃当年是被冤枉,但皇帝并无彻查之意,只得罢了。

惠妃与丽妃也被牵涉其中,这两位都是宫里的老人,当年没少跟李妃争风吃醋,但照阮随云看,座上那位嫌疑才更大——彼时曹皇后刚诞下二皇子,可不得为亲儿肃清障碍么?二皇子年幼早夭,倒是谁也没想到的事。

大皇子这般落魄,娶妻自然也是马马虎虎,这韩氏出身小门小户,生父不过一刀笔吏,后来还是言官看不过眼,上奏抬成知县,否则更叫人笑掉大牙。

韩氏早已习惯,安之若素,今日原本大皇子也该来的,可他素性孤僻,此类场合从不肯出席,韩氏也勉强不得。

曹皇后环顾四周,三个儿媳妇都称得上如花似玉,可偏偏嫁的都是庶子,没一个是她亲生,心下顿生倦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你们都成家了,行事得有个大人模样,别再和从前一般任性胡闹,知道么?”

赵恪与赵睢俱俯首称是。

曹皇后话锋一转,“难得你们一同过来,本宫也没什么好赏的,碰巧内务府新选了一批宫婢,有看得上眼的,挑几个回去伺候罢,添添喜气。”

阮随云真是服气了,难怪静嫔说皇后脾气乖戾,才成婚第二天就急着添房里人,生怕不吵架?到底不是亲生。

众人皆愣住。

崔凤芝咬牙,她幼受训导,女子该以贤良宽容为己任,不可嫉妒吃醋,这个时候正是彰显风度的好机会。

遂含笑道:“谢母后赏赐,儿臣感激不尽。”

赵恪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到底没说。

赵睢则上前一步,握拳道:“先生常教我,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可拘泥儿女情长,儿臣现今只想虔心向学,不敢领受娘娘好意。”

曹皇后看向阮随云,做丈夫的说点体面话无伤大雅,妻子得表态吧?

阮随云大大方方道:“本朝律法,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违者,笞四十。”

望着赵睢微微一笑,“我可不忍叫你挨打。”

崔凤芝几欲吐血,好个诡辩高手,“弟妹此言差矣,世间尊卑有道,皇子岂能与庶民等同?”

阮随云讶道:“我只听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身为宗室便可只领受福祉,不承担责任么?”

崔凤芝失语,她当然不能这么说,否则传到士林里头,三皇子的脸就丢尽了。

这人专给她挖坑哩。

一脸委屈地望向曹皇后,希望皇后替她做主。

殊不知皇后压根看不上她,亏崔氏饱读诗书,三言两语就叫人给架住了,可见是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罢了,你不要,本宫也懒得勉强,留待内务府慢慢教罢。”

一如阮随云所料,皇后此举只为试探,根本不在强制——曹皇后自己便是正房,当然明白侧室多了的烦恼,怎好将自己受过的苦叫人再受一遍。

只是看她们是否好拿捏罢了。

崔凤芝白白吃亏,气得七窍生烟,说什么也得找回场子,遂冷笑道,

“六弟妹到底年轻不经事,明知今日要给皇后娘娘请安,还故意姗姗来迟,知道的是你夫妻恩爱浓得拆不开,不知道的还当是摆架子呢。”

阮随云笑眯眯挽起赵睢胳膊,“就是恩爱呀,怎么,你看不惯么?”

赵恪听在耳里如同刀割,生硬地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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