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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前夫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作者:

艾音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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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七月十五,中元节。

风雨大作。

一盏孤灯在幽闭宫室中发出微光。

殿中的床榻上,静静躺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脸色白蜡,隐隐透着不祥的青色。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兽耳三足铜制香炉。

丝丝缕缕的烟雾浸透了冷潮的幔帐,透出一股奇异、腐朽又衰败的香味。

再次从昏沉的梦中醒来。

四肢麻木,喉咙干哑,胸膛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林瑶光偏头,移动身体,努力用指尖去够放在榻边凳上的水壶。

但她太虚弱了,手腕连提起一只水壶的力气都没有。

恍惚间,她看着滚落在地的水壶。

怔忪许久后,躺回床上,不再挣扎。

透过窗纸,凝视着灰色的天穹。

灵魂在风雨中凝结,沉坠,雨点噼啪落在窗棱上,就像有人在一铲一铲地掘土,一寸一寸地将她的躯体掩埋。

如此糟糕透顶的状态下,林瑶光却无端想起了一件往事:

忘记了具体是几岁。

那段时日,父亲难得空闲,说要带她去拜访一位居住在蜀地的友人。

恰逢雨季,路非常难走,他们不得不舍弃了马车。

父亲买了一头骡子,让她坐在骡子上,他走在前面牵着,徒步上路。

雨过天晴,父亲吟着《巴东三峡歌》,虽浑身淋透,神情却并不显狼狈,颇有一番隐士风度。

但当时她只觉得屁股都要被颠成八瓣,垮着一张小脸,戴着比自己人还大的帷帽,坐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骡子上,完全没兴致听他念经。

他们走完最后一段山路,穿过树林,来到雪山脚下的一座湖畔。

阳光透过云层洒向雪山大地,露水在草甸上熠熠生辉,父亲望着远处倒映着蓝天白云的凌凌水波,微微一笑说,这就叫浮光跃金。

这一幕,给儿时的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或许是因为记忆中,父亲总是不苟言笑;

又或许是因为,从前生活在京城,看到的都是精心雕琢的园林山水,沉复繁重的高墙深院。

不明白原来父亲所说的天地辽阔,竟有如此一派雄浑气势。

她的父亲,刑部侍郎林士良,乃先帝少时伴读,年轻时以信直忠实闻名,于朝中颇有口碑。

当初圣人兵变上位,所有人都以为,以他与先帝的情谊,林士良会请辞归乡,一生不仕。

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顶着骂名留下了。

苦心筹谋十余年。

就在前些日子,被圣人以谋逆罪名秘密处决。

他曾自豪地向自己的友人夸赞过他的女儿,说她是古今难遇的奇女子,将来定能实现林氏的夙愿;

也曾私下里久久凝视着她,叹息着说“瑶瑶,你要是个男儿就好了”。

在知道父亲的谋划前,林瑶光曾自暴自弃地想过:

这些年来,她受过的伤,尝过的苦果,流过的血泪,在他眼中,依然比不过一个莫须有的儿子,对吗?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反而觉得,答案不重要了。

她已经很久不想这些。

她这一生,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

从小多病,习武强身,希望有朝一日能身披戎装,替父从军;

然而命运无常,一朝梦碎,无奈之下只得遵从父命,二嫁皇室。

这一桩桩一件件,犹如一张阴谋织就的、密不透风的罗网。

等她意识到真相时,早已沉疴难愈,难以脱身。

不,兴许从儿时父亲端来的每一碗苦涩汤药开始,她便已经成为了这皇城脚下屡见不鲜的阴谋诡计的一部分。

但倘若有来世的话……

林瑶光想起许多年前,自己还是少女时,骑在马上,高歌疾驰过林间。

马儿嘶鸣着踏遍火红的枫叶,她解开发带,凉爽的风吹起她的长发,脑海中什么都没想,只一心一意地凝视着远方小路的尽头。

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她已经忘记了。

但是,真想去看看啊。

殿外。

负责浇花的宫人呼吸一窒。

他瞪大眼睛,看到一缕黑沉烟雾从门槛罅隙中缓缓散开。

数息之间,摆在檐下的十几盆花卉盆栽接连枯萎,原本娇嫩鲜艳的花瓣顷刻间蜷曲衰败,边缘甚至隐隐泛起了不祥的沉黑。

“快!快来人啊!”

铜壶当啷落地。尖利的声音刺透雨幕。

闪电的白光划破黑夜。

隆隆的雷声中,一队身穿黑金制服的卫士抬着一口沉重的黑棺,疾步赶来。

那宫人茫然地望着他们捂住口鼻,如临大敌地将黑棺抬入了殿内——而这座宫殿之中,需要下葬的只有一人。

孤灯在风雨中剧烈摇曳。

那明灭的一豆灯火,终于彻底熄灭。

火光彻底熄灭前,借着那微弱光芒,在卫士把林瑶光抱进棺材时,宫人的视线正好对上了女人那双疲倦的、清澈的双眼。

她冲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宫人突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在卫士们想要合上棺材时,他大叫一声,想要闯入殿内阻拦,却被那群卫士的首领一脚踹进了滂沱大雨中,溅起一地水花。

“你疯了?”他怒吼道。

“是你们疯了!”宫人挣扎抬起头,嘶吼道,“娘娘她还没死!我都看见了,她还没死啊!!”

“要是真死了,那就来不及了。”首领沉着脸说。

他虽然是踹人的那个,脸色却比被踹的宫人还要差劲,眉头紧锁,似乎还透着隐隐的焦躁。

宫人并没发现这些细节。

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回荡着一个念头:

——娘娘还没死。

——他们这是在杀人。

众目睽睽下,还是在皇宫内,宫人完全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原本是宫中内宦,因犯了一件小事触怒大太监,在最冷的冬日,被发配去洗宫中老太监们的脏衣。

沾染了各种腌臜污渍的脏衣,他每天都要洗数百件。

他一直洗啊洗,洗到冻疮迸裂,十指青紫肿痛也不敢歇息。

后来,浸在冰水里的手甚至都不再痛了。

本来他都已经认命了。

忽然一日,有人通知他,一位娘娘吩咐他去殿前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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