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床榻之上春光漪漪,两人衣衫半解,眉眼之间尽是艳光。
“你当真要嫁给那人。”王温之两眼含情问怀中之人。
婉娘抱着他言语低哑,答: “他为我赎身,为何不嫁他?”
“那如若我不愿呢?”
“当真?”她撑起上身,脸上亦有欢喜,随后收敛神色俏皮躺下:“大人可别哄我。”
“我自是不骗你。”
“可他赎我就是为了娶我,我又怎好拒绝。而且到时我不嫁他,我怕他起报复。”
“怕什么?有我在,到时你找个由头让他上山,剩下的我去解决。”
婉娘了然他的意图,挽紧他的腰嗲声道:“都听你的。”
翌日,李客潜入家中书房偷来房契果真拿去抵押,恰巧值一千两。
他当即到寻芳阁将婉娘赎身并将她安置在城西柳烟巷临时租的一间屋子里。
这间房子位处阴面,终年不见阳光。房间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案。
婉娘起先不愿踏进半寸。李客哄了半天,她才踏脚。
不久,李客双亲知晓此事,活活气死。
他无钱财傍身,无奈只得将二老挖坑葬入乱葬岗,后拉着婉娘拜堂。
一个月后,婉娘落水得了风寒,李客没钱只能寻着医书上山采药。
婉娘与王温之私下苟合,早将此事告知他。
继而他叫人趁着李客挂在悬崖采药之时将绳子割断,后担心未死借婉娘寻夫的名义下崖搜寻。
最终在溪边找到还余下一口气的他,后又补上几刀彻底让他断了生路。
……
王府,花圃。
张管事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幽幽道出口。
林姝顺着他的回忆捋出线索,王夫人手上的脸皮是李客,有人替他不平,可二十年过去会是谁?
顿然,脑中一记灵光闪过勾起更深沉的回溯。
莫桑曾说花匠对王夫人眼中含恨,因而问道:“张管事刚才是在训斥花匠?”
“是,府上的花已经凋敝多时,可仍不见花匠换它。故训斥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
“府上花匠几人?”
“两人,方才一人,还有一人不知为何今日还未出现。”
张管事摘下一朵藏羞的蝴蝶兰把玩又说:“对了,他也叫李客。不过并非二十年前的李客。”
“他住在何处?”林姝多嘴一问。
“城西柳烟巷。”
两个李客竟然都在城西柳烟巷落脚。适才,花匠被训尽是低头弯腰,露了怯。
莫桑说的花匠应当是李客。
林姝携上几个衙人离开王府到柳烟巷打听到李客的落脚处。
他的住处在柳烟巷的尽头,看着破旧,门上修修补补几个窟窿,一开,门料渣滓尽往下掉。
屋内没人,但一侧窗户大开。桌上木盆水波微漾,板凳还存留余温。
跑了。林姝暗叫一声,他果然有问题。
他的书案上放有两个木盆,里面的东西一个浑浊,一个黏糊。
除此之外还有女人添妆的物件,一个镜子和两个木架。
木架上分别放了两张皮,一张是李客,一张是那日遇见的作证之人。
林姝眸色一敛,心思深沉,须臾才暗中较劲,竟做了假证。
“将这些物证都收好,今夜我们便去王府抓人。”
“是。”
戌时,王府内院。
夜色如水,银辉倾洒。
林姝一群人躲在王温之的院外盯着他院中的一棵柏树。树中藏了衙人,他呆在里面紧盯房门以便传信号。
她白日打量两张脸皮时便断定凶手今夜必定动手。
一刻后,有人手提着刀,脚步轻捷地出现在院中。
他持有警惕,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就轻推进屋。
树上衙人发出信号,林姝带着一群人直接将屋子围得同铁桶一般。
李客进屋后缓步走向床榻,一刀刺入软如棉花。
他掀开被褥惊觉上当,打算退出。
林姝此时带着人冲进屋内将他围住。直至屋内烛台燃起,林姝才看清他的真容。
他的眉眼修长朗俊,鼻梁挺拔,脸型似方线条分明,浑身给人硬朗之气。
“你究竟是谁?竟接连假扮两人,你跟李客是什么关系?”
林姝正问着。王温之提着衣服从门外进来,然后定眼一瞧,发怵道:“你,竟然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闻声挑眼瞪去,双眼渐显恨意:“我是李客。”
“你怎么会是李客,你分明就是那小厮。”王闻之哆声道,他不敢上前只得躲在林姝身后。
“我就是李客,你将那小厮乱棍打死,我借了他的身躯。那日你叫人割断我的绳子,可怜我只剩下一口气还要被你拿刀砍死。“
他休止,后又说:”我这身躯的主人不过就是新婚之夜不小心冲撞了你的夫人,你竟将他乱棍打死。”
“你,你胡说。你……那个不知哪儿来的小厮闯进我夫人的房间欲对她不轨。我只是小小惩戒一番,谁知他身子骨那么弱。”
神鬼之事最能扰乱人心,王温之只敢躲在人身后驳斥。
林姝也未料到竟还有人以鬼神扰之。
“故而你是为了这副身躯的主人杀了王夫人?”
“没错。”他掷地有声,全然不像假话。
林姝应和他问道:“你是李客,王温之杀了你,所以你要杀了他。这身躯的主人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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