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跃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能冲动,对方还是个孩子,虽然熊了亿点点。
一时间,屋里有些安静。
吴小宝察觉到气氛不对,偷眼觑着吴跃的表情,“我,我这都是跟大妗子学的。”
旁边的大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吴跃不明所以,“怎么了大宝?难道小宝说谎了?”
“我木有!”吴小宝愤恨的看向吴跃,因为急切声调都变了,他强调:“我是好小孩。”
吴大宝也摇头说没有,“大妗子经常这样说,我在想弟弟学她哪一次?”
这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类似这样的问题,大家一般都只讨论结果的吧?
吴跃看着满脸认真,真实苦恼的大宝,笑了笑,“没准小宝是每次听见都学了一点?”瞧他刚才熟练的,语气神态也都挺到位。
闻言,吴大宝像是解决一个难题似的,表情轻松了下来。
吴跃这才转头看向吴小宝,“谁家好小孩吃饭之前不洗手,还有,刚刚你还和爸爸大声,你觉得这样做对不?”
“爸爸,你伤心了?”吴小宝小心问道。
孩子还不到四岁,说话还带着小奶音,听着吴跃便有些心软,“昂,当然伤心。”
“啊,爸爸,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这么容易就伤了?那会不会碎呀?”吴小宝才不管亲爹心不心软,继续追问。
看那小表情兴奋的,恨不得亲爹的心现在就碎呢。
吴跃瞬间变成死鱼眼,心说当然会碎,现在已经裂一块一块的了。
他不想说话,直接把面条端起来放在高条桌上,保证俩孩够不到,接着走到门后脸盆架旁,冷着脸说:“都过来洗手,从今往后你们都要洗完手才能吃饭。”
“来了来了,”吴小宝小跑过去,仿佛刚才的抗拒完全不存在似的。吴大宝也慢吞吞开始动作,他下矮椅的动作十分小心,这孩子很爱惜自己个儿。
吴跃抓着他们俩的小手放在盆里搓洗,清水洗不干净,他干脆在他们手心打上一点肥皂。这个年代肥皂没有后世那么多品类,同一块肥皂,都是洗衣服洗澡轮着用。
荷县纺织厂规模不算小,全年订单不老少,但是每个季度也只有一块肥皂,还是只有正式职工才有的福利,半年发一次,一次发两块。
另外一块,原主爹娘来看孙子的时候,让他们带回吴家埠了。
他们家这块用到现在还剩下大半,不得不说,林巧素是个会持家的。
吴跃没有在浪费的自觉,他又换了盆水,终于把俩崽的小爪子洗干净了。
“你们俩走的时候穿的衣裳呢,怎么又换上长袖了?”吴跃记不得他们走的那日穿了哪家衣裳,但肯定不是身上这身。
他们家这俩崽,老吴家唯二宝贝孙子,记忆中就没拾过谁的旧衣裳穿,反倒是他俩的衣裳亲戚们都等着拾。
“大妗子说我俩衣裳有点儿小了,给林川穿正好。”吴小宝告状语气,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但是没办法,衣裳确实小,我都穿不了了。”
吴跃拿毛巾给他们擦手,听得稀里糊涂,衣裳去的时候还合身,这总共才几天,衣裳咋就就穿不了了?
另外,要是他没记错的林川才两岁,能撑起来大宝小宝的衣裳?
“跟妈妈去到姥爷家的时候还不小,第二天早上起来,衣服才没法穿的。”吴大宝开口解释,“我们刚进门,大妗子就跟妈妈要我和弟弟的衣裳给林川,妈妈不同意。她好像非常想要,久趁我们睡觉把衣服拿走,又连夜改小给林川穿去了。”
如此吴跃就懂了,他诧异的看向大宝,思维活泛,逻辑清晰,还能上下联系总结出前因后果,不得不说,这孩子是有点聪明在身上的。
要知道,他才只有四岁。
看,另一个四岁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哪儿跟哪儿呢。
吴跃摇摇头,继续问:“那你们身上穿的是林河的?”
林巧素大哥家仨儿子,老大林大山比俩宝大两岁,老二林二河和俩宝同年,老三林三川比他们小两岁,所以吴跃才猜他们穿的林河的衣裳。
大宝却是摇头,“原本好像是大表哥的。”
那也就是说林巧素她大嫂用他们家祖传的,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还打算给老三继续穿的衣裳,换走了他家孩子的半新衣裳。
不是,这林家大嫂有病吧,这算盘珠子打的忒好,人家好好的衣裳,她说拿走就拿走,说给该改就给改了?
林巧素干什么吃的,这都不拦着?
吴跃倒不是舍不得两身衣裳,非要小题大做怎么样,他只是想到了书中俩孩子被母亲拿走抚养权又被送回父亲家来那件事。
当时林巧素忙,忙着准备结婚,忙着刷李家人好感。虽然是假结婚,但是她觉得李新军是为了帮助她,又付出这么多,她也想加倍奉还。
那林巧素知不知道自家大嫂是这样的人呢,抢衣裳这件事情发生当时他们可还没有离婚,如此她都敢这么明目张胆。
那书中原主靠不住,林巧素也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是咋对俩孩子的呢?
吴跃摇摇头,拿出一个干净碗,把剩下的面条平均分成两份,分别同时放在俩崽子面前。
他没有养过小孩,但也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难缠,他们又是双胞胎,自出生起爸妈的注意力就被分成了两份,彼此争风吃醋在所难免。
虽然瞅着这俩孩子挺和谐,但是吴跃觉得还是得尽可能公平些。
要说眼下有什么让吴越不自在,大概就是把自己剩的半碗面条充当俩孩子午饭这件事,实在有点儿磕碜。
不过,俩崽毫不在意。
面条一端上桌,他们就手脚并用坐上矮椅,捧着面碗开吃。
吴小宝筷子和手并用,相比之下,吴大宝就斯文很多,只是动作出奇的慢,他先把鸡蛋花挑出来吃掉,然后仔细检查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才开始吸溜面条。
吃着吃着,吴小宝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嘴里塞着面条,就朝吴跃叽哩哇啦。
“先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肚再说话,”吴跃无奈提醒道,话说从俩孩子被送回家这总共才多大会儿,他怎么感觉这么疲惫,好像比宿醉一宿还磨人。
“爸,你能给我把衣裳要回来不?那件衣服上有姑姑专门给我绣的小黄鸭。”
看模样就知道,吴小宝是才想起来这茬。
这反射弧也忒长了点。
“要不回来了,现在林川都穿身上了。”吴大宝慢吞吞回答弟弟,然后想起什么,抬头瞄了一眼吴跃,“要是爸爸多去几次,兴许是能要回来,不过那么小件,你也穿不上了。”
吴跃:“……”我知道我虎,不用你个小豆丁提醒,谢谢。
“啊,”吴小宝感觉跟前的面条都不香了,“那可是我专门请姑姑照着小黄给我秀的鸭子。啊,我的小黄。”
看他真的伤心,吴跃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大不了咱们以后再去姥爷家不过夜,每次都回自自己家睡,看她还上哪儿偷拿咱们的衣裳。”
吴小宝哼哼唧唧,表示没被安慰道。
“那要不然爸爸攒点布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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