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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单数日

小说:

19世纪贵族婚姻

作者:

千寻客

分类:

古典言情

艾丽西亚睡得很好,恢复了以往的作息。

对家庭医生,罗尔爵士的说法更深以为然。

单数日和双数日还是很有道理的,可以防止她的堂兄折腾。

起来按照流程,换了细棉布的裙子。

挽起头发。

她还是少女的装扮,没有对已婚夫人华丽服饰的追求。

带过来的婚后嫁妆中的全新衣物,只动用了两小箱。

出来后发现她堂兄静静地站在那,身形颀长,他等了很久,装作没等多久。

他总是这样。

艾丽西亚觉得她堂兄笨笨的。

威廉.卡文迪许回过头。

“我昨天晚上忘记了吻你,晚安吻那种。”

艾丽西亚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礼貌地碰了碰。

嘴唇柔软,内心冰冷。

大概是威廉.卡文迪许现在的感受。

陪她吃早餐,聊天,他在想,其他人的蜜月期也是这样吗?怎么跟婚前在家中一样。

他俩的作息很不一样,卡文迪许是标准的伦敦公子哥。

每天十点懒懒起身,下午去海德公园散步骑马驾车,泡泡俱乐部,打牌喝酒。

晚上去各种舞会晚宴剧院,热闹的话要赶上几场,凌晨四五点再回来。

贵族们不需工作,只要社交,尤其是春天的伦敦社交季,贵族夫人小姐们也是这样。

艾丽西亚算是个另类。

或许是她没有嫁不出去的苦恼。

威廉.卡文迪许努力把他的起居时间和新婚妻子靠拢。

他外表浪荡,其实十分有守则,富有责任感。

在他成为他堂叔的继承人后,再不愿,觉得束缚自由,也是打定主意要娶他堂妹的。

他认为自己有这个必要。

没有亲兄弟的贵族小姐,处境会很尴尬。

她们父亲的头衔和产业受限定继承法约束,只能给男性亲属继承。

再远一些,婚前婚后都没有依靠,不像亲兄弟会在父亲死后贴补母亲姐妹,只能看以后的夫婿如何,才能维持住现在的生活水准。

威廉.卡文迪许的母亲就是。

她是上上任贝德福德公爵的独生女。

父亲没有男丁,只能把爵位交给堂弟。

堂弟父亲和她父亲同父异母,换句话说,她母系那一支已经算是断了。

在艾丽西亚的母亲,现今的德文郡公爵夫人和萨瑟兰女伯爵,被判定再也没法生育后。

他母亲戴安娜夫人就感慨,她以后会很两难,没有个亲兄弟,连亲叔叔都没有。

就怕老德文郡公爵,会立个什么遗嘱,禁止分割祖产。毕竟他至少有个亲弟弟伯林顿伯爵。

戴安娜夫人的父亲,弟弟同父异母且早丧,只有不太亲近的三个侄子。

所以她当年才能在父亲那,争取到了所有动产,加上了母亲和祖母的那一部分。

艾丽西亚的母亲也是独生女,外祖父十足富有,但侯爵爵位和地产也只能交给同父异母的弟弟。

即她的姑父格兰维尔勋爵。

说来说去都是继承法的问题。

再加上威廉.卡文迪许跟他堂叔只差十岁。

虽然他有推定继承人的名头,但不出意外,多半正式继承爵位的会是他的儿子。

这样差的远的表亲关系,很难对艾丽西亚能有什么照拂了。

那时他就想,他应该也算是半个兄长吧。

……

日色中他眼下一片乌青,威廉.卡文迪许终于开了口,

“我一想到你就睡不着。”

他眼中满是柔情——他喜欢故作深情,此刻算是真情流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看到这种模样估计都要泛恶心。只是,肌肤相亲后,他变得更依恋她。

想天天抱着她。

“我睡着了。”艾丽西亚吃着挤着柠檬汁的煎牛舌。

她胃口不错,没受影响。

威廉.卡文迪许一撇嘴。

他不该指望她能说什么。

他随便吃了点,最后又托着下巴哀愁地问。

“你对我没有一点同情吗?”

“你指什么?”

威廉.卡文迪许噎住。

单数日,和双数日啊,为什么,把一切都订的好好的。

他想她的时候,只能徘徊在门外。

按理说恋人们会有情书作为寄托,但他翻了翻,只有艾丽西亚对他家人的礼貌问候。

“我亲爱的堂兄,

我在乡下过得还算愉快,不在查茨沃斯,而是哈德威克,大概晚两月才能回伦敦。妈妈想我邀请你来做客……替我向您母亲问好。”

看吧,她都不叫他威尔。

所以他也只叫她堂妹。

不就是一句“Cousin”吗?

用完早餐后,要散步。

艾丽西亚穿着外出服,戴着手套。

他总算能替她系一下帽带。

虽然艾丽西亚说有女仆,但他可以表示,这里的仆人太少且不熟悉。

你看,我系的蝴蝶结多好看,《淑女集会》杂志上最新的。

他有点担忧,“你真的要走上两英里吗?再走回来?”

这对于一个好几英里能坐车绝不骑马,能骑马绝不走路,为了贵族风度的人,难以想象。

他平时的散步,也只是去海德公园,彰显自己,和人社交罢了。

艾丽西亚仰头看着他,从那顶浅蓝色装饰的草帽下。

好像在说,你走不动吗?

威廉.卡文迪许跟着一起。

虽然温布尔登庄园她没少来过。

但这处小屋很偏僻,噢,她很喜欢地理,会看地图,辨认方向和星象,不会迷路。

她应该会喜欢附近的山毛榉林。九月份入秋后的土地要松软些。

他们走着,沿路慢悠悠的乡村生活。

订婚后的今年他们都是在伦敦度过的,入夏后伦敦炎热,臭气熏天,所以去了布莱顿,在海边散步,洗海水浴。

那里驻扎了不少军团。他还拿出了过去十六七岁,参加第10骠骑兵团的军服,炫耀了一下。

但她还是不想亲他。

唉,他确认了他生得很好看啊。

他很满意于这次远足,路过小片的泥地时,他还抱了她。

他以后天天都要散步。

艾丽西亚带了兜网。

她沿路看到新的植物,摘下来夹进本子里,回去制成标本。

如果卡文迪许够聪明,应该用林奈的双名法,做好分类,写下双名。

但他还没看过。

“你最近又迷上了植物学吗?”

黑发蓝眼的男人,给她拨开那枚带刺的植物,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削下。

还好他从军过,野外行军什么都带的全。只是,他从来没有这么灰头土脸的。

他准备采这个,女孩摇着头,说他又没分清两种的区别。

就像七八岁时候的艾丽西亚,毫不客气地指使他去爬树摘果子。

因为那个一面红一面青,她很想要。

当时威廉.卡文迪许就觉得这孩子以后迟早要完蛋。

“嗯。”艾丽西亚低头收好。

她是个安静的孩子,穿着简单,不像个公爵小姐。

走在乡间,如果不是保养很好的肤色和金发,以及远远跟着的仆从。

看上去跟乡下女孩一样。

他捡起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拨开及腰的长草,拉着她出来。

“你下来做什么?”他埋怨着。

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和那一点脖颈,没有泛红,没有什么症状,才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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