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达提着油灯,简单擦拭下产妇的身子,清理掉床上的血液,好让她清爽的躺在这。
小家伙身上正盖着丽达晒好的毯子,暖乎乎的让人心安。但旁边的女人还在不停喘着粗气,显然一副快不行的模样。这几乎能瞧出当时她走了怎样的鬼门关。
“真希望她们能够健康的活下去。”玛希凑到她跟前讲。
“那男的呢?怎么没看到。”
她刚回来,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绝饶不了那男的。丽达垂下眼,如此安心的想。
“不提这个了,我们还是说回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吧,希望她的母亲能撑过去。”
“是的,我也希望。”玛希疲惫地扶着墙落回椅子,她绕了整座城,披星戴月从风雪里赶路。
“别快把我累坏了。”
“瞧你。”
丽达笑着说,转头对着玛希讲,“不过,简直是奇迹!”
这小家伙,可谓说是撞了狗屎运。
丽达感激的看向助产士——朱蒂,如果不是碰巧遇到这位大义的女士,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一定不会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不过,小家伙以后有的罪遭了。”朱蒂怜悯的看了眼还在摇篮里活蹦乱跳的女婴。
“是啊,身为这个性别,本身就是一种罪。”旁边站着的玛希不甘的从牙缝里挤出。
她的眼里却含满了泪,久久盯着小家伙,出声道:“她会遭受社会的不公与指责,以及男人们的指指点点,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做主。”
“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熟人卖掉。”丽达想了想,在后面补充道,“生子的痛,借肚的屈辱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根稻香,压垮这小小的人啊。”
这些话很现实,却宛如恶毒的诅咒般,竟出现在刚出生的孩子耳里。丽达越发可怜她了,看着这纯洁无瑕的小家伙。
她伸出根手指放在她面前的半空,小家伙立即识趣的握住。丽达欣慰道:“人生本来就是苦痛的,可苦更会推着我们前行,寻找最甜的那条路。”
丽达想,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会照顾好小家伙。
“你们别想着带她走。”小家伙的母亲癫狂的笑道:“我会把她培养成和我一样的杂碎。”
“哈哈哈哈。”她嚣张的笑着,企图在任何人没反应过来时,下地抱走小家伙。
小家伙的母亲嘴巴张的无比巨大,癫狂地诉说着那些年受过的苦,被男人们践踏的尊严。
小家伙哇哇大哭,她仿佛精神分裂般,又热情的亲吻着娃娃的额头,警惕地紧护小家伙,看着周围一切可能危机到她生命的东西。
可不出片刻,那位母亲又变回‘疯婆子’。
“你们全都后退!后退!后退!”她嘶哑着嗓子喊道,“我绝不允许有人过的比我幸福。”
“你快放下她。”玛希低吼道,注意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听听她在说什么话。这样做呀,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小家伙还小,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聊,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丽达在旁人急的团团转,却害怕伤到小家伙,直至现在还没有个动作。
当小家伙的母亲又骂出那些难堪入耳的话,她来到小家伙的母亲身边,说道:“噢,亲爱的,你千万别说要死要活的话。小家伙都懂得,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高兴,她指定会以为是自己的到来,让母亲变得难过。”
小家伙的母亲朝丽达呸了口唾沫,火气稍微消了些,以极端厌恶的口气呵斥道:“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是啊,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个‘精神男人。’”玛希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丽达,她好想把这个女人脑子里进的水倒出。
“啊!”小家伙的母亲明显被‘男人’这个词刺激到了。她使劲用手抹了抹旁边阻挡她视线的长发,瞪大着那双眼睛向四周疯狂地张望。
“滚啊,都去滚啊,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过,最出乎丽达意料的是朱蒂医生。
她迅速来到小家伙的母亲身后,把她砸晕,丽达挑了挑眉,十分的诧异地盯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没事,只是睡一觉。”朱蒂把毯子披在她身上,无所谓的耸耸肩,轻声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在看病时常遇到些流氓,学了几招防身术。”
她太累了,说了些糊话。毕竟谁年少时不犯过一些错,只是可大可小罢了。
朱蒂怜悯地看向小家伙的母亲,“神啊,请保佑她吧。想想同为女性的不易吧,瞧这可怜的小家伙,想想吧。”
“亲爱的,你也太蒂了!”丽达羡慕地看向她的身手,说道。
“这是什么词,蒂?”朱蒂一脸的疑惑。
“这是在夸你。”旁边的玛希忍不住出声,“这个是我们独创的词,还有女书——”
“是唯一的女性文字。我们女性自己创作,并可以放肆使用的文字!”
“天呢!这太伟大了,简直震惊到我找不出任何出色的形容词。”朱蒂佩服的看向她们的面容,仿佛透过她们看向千千万万个女性。
“我能做到的很少,可只要你们当中需要的话,我都会奋不顾身。要是小家伙哭闹到停不下来,你尽管派人来找我,就在霞飞路27号。”朱蒂说着,掏出张名片递到她们手里,想了会补充道:“你们哪找来的产妇?”
“我们互助会的女孩们告诉我们的,这有个需要帮助的女性。”
“噢。”
“亲爱的,你们很善良。”朱蒂小心挪开小家伙的头顶上包裹着的毛巾,将她从摇篮里抱起递给丽达。
丽达缓慢接过孩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小家伙紧紧的抱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我的信仰啊,请你保佑这孩子,一定要健康快乐的长大。”
“对了,玛希,还有你。”丽达像是才想起来,说道:“你也要给她祝福,抱抱孩子。毕竟没有你苦苦在医馆门前哀求的话,朱蒂医生也不会看到,帮助我们。”
玛希惶恐地摆摆手,十分慌张的讲:“丽达,她还没有我的手指头大。看到她的样子了没,我轻轻用力,都恐怕会像按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怜的玛希,还是没逃脱丽达的言语攻略。
玛希无奈的皱着眉头,伸出绷直的胳膊摇晃着小家伙,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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