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让他人成牵线木偶该多好啊。
要是能让他人的所思所想都受自己控制该多好啊。
少年就暂时放下了写戏本,盯上了扮演张生崔莺莺的那对夫妻。
无人传授,他就自学成才,在一个个伶人身上琢磨出难得的仙术。
“我有师父教授,还要费尽数年,有几十人如石头般供我随意凿刻,”夏青翠眉间含着凌厉的杀意,“不知道你究竟害了多少人。”
王贞仪轻咳一声,“回到这个案子。”
夏青翠收敛情绪,“你害郭兆伦和刘窦氏究竟是为了什么?刘窦氏的姑婆是谁杀的?”
哈哈哈……
年轻人突然大笑起来,“德卿,这么作弊可不好哦。”
夏青翠脸色大变,慌张地想要继续催眠他。
然而,年轻人像是能看到她窘迫的模样,“甭以为能轻易击溃我,我只是想逗你俩而已。”
“给他松绑。”王贞仪沉声吩咐衙役。
待松开了绑,也燃起了烛火,松了绑,年轻人像是换了一个人,嘴角泛起得意的笑,身体突然一挺坐起身来,仿佛恢复了气力。
他轻松地跳到王贞仪面前的长案上,双腿交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笑着说:“我给自己取名为师偃。”
王贞仪略一沉吟,“偃师,传说周穆王时的巧匠,所制木偶,能歌善舞,恍如活人。有一次,穆王与姬妾一同观赏,木偶对侍妾眉目传情,穆王大怒,欲杀偃师,经剖示木偶方罢。你的所行所为却是和偃师相反,名字就来个颠倒。”
“果然博闻强记,名不虚传啊。”师偃拊掌笑了,“若你能猜测出我的犯案过程,以及我的动机,我就愿意画押认罪。不需要证据。”
王贞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即刻升堂,我当场就能定你的罪。”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衙门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鲍志安的父母、窦氏、郭兆伦的家属,以及群芳楼的女子们……
大堂内,气氛庄严肃穆。知府陈致和高坐,王贞仪和夏青翠分坐在两侧。
师偃和郭兆伦被带到了堂下,双手被捆绑,跪在地上。师偃一脸风轻云淡,郭兆伦则惊喜地瞅着师偃,热情地说“仙人”。
衙役们齐声大喊“威武”,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大堂的每一个角落。
啪,随着惊堂木重重地拍在长案上,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致和目光扫过堂下的每一个人,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升堂,是为了审理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现在,我宣布,审判开始。”
“我要从多年前的夺舍案谈起。”王贞仪起身,朝院子里喊:“鲍志安的父母上堂。”
鲍志安父母都一副哀伤的样子,缓缓走入大堂,然后跪下。
王贞仪温柔地问:“鲍志安在被夺舍前有什么异常?”
鲍志安的父亲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唉,我常年经商在外,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鲍志安的母亲则微微低下了头,许久才满是愧色地回答:“要说异常,就是经常坐在镜子前,呆呆地看着。仆人们觉得怪异,就禀告我,我……我当时没放在心上。”
声音越来越低,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显然对当初的忽视感到后悔和自责。
“你们是否还记得,苗红云家的后院挂满了镜子。”王贞仪走出大堂,高声问站在院子里的人们。
王贞仪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低语。
其中的一些人参与了烧毁了苗红云的家宅。后院挂满的镜子,让他们从心底里发毛,直到现在想起,仍觉得后背冰凉。
“长时间盯着镜子,很容易让脑子很累,从而产生幻觉,甚至怀疑自身的存在。”王贞仪说着,使了个眼色,便有几个衙役抬着一面面镜子过来。
鲍志安的父亲气愤地问:“是不是苗红云在后院用镜子布置了迷魂阵?”
王贞仪摆手,笃定地回答:“并非如此。是另有其人,先让令郎怀疑自身存在,精神衰弱,方便他催眠,伪装成夺舍。”
鲍志安的母亲满脸错愕,“可普广禅师也说是夺舍,还做法事超度了苗红云的亡魂。”
王贞仪朝人群招手,几个僧人便上前,当众读了普广禅师的遗书。
半盏茶的时间后,众人议论纷纷。鲍志安的父母都脸色苍白:捐了全部家产,没想到只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所谓的咒语,其实就是催眠设置的机关。”王贞仪轻叹。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到底是图什么啊?”鲍志安的父母怒不可遏地齐声质问。
师偃大笑,“也许是在街上遇见了,觉得那孩子挺有趣,就给他开个玩笑。”
鲍志安的父母将信将疑地瞅着他。直觉和师偃的语气告诉他们,这就是真凶,但在公堂上,王贞仪也没说明,他们都不好发作。
王贞仪见郭兆伦直直地瞅着师偃,轻踹他一脚,厉声问:“郭兆伦,他是不是你说的仙人?”
郭兆伦忙不迭地点头。
“那么,你就把如何被仙人救的,详详细细地讲一遍。”王贞仪吩咐。
其实,郭兆伦早就迫不及待地讲出奇遇。众人听了,无不啧啧称奇。
王贞仪微笑,“其实这是个小把戏。郭兆伦并没有不吃不喝几个月,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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