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撑住啊,我们已经进入小镇里了,这里面一定有客栈的。”若慕扶着受伤的余安泽道。
“对不起,是我无用,劳烦你了。”余安泽有些虚弱,泛白的嘴唇颤抖着。
“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若慕搀扶着他。
只见眼前出现个挂着三盏红色灯笼的小楼,走到正处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
“师兄,我们到了。”若慕一阵惊喜,随后看着脚下将余安泽小心扶上台阶,“师兄,脚下有台阶,小心点。”
“老板,老板,我们要住店!”若慕喊道。
“二位来得正巧,就剩一间房了。”店老板道。
“我定了!”若慕立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
“好嘞,二位楼上请。”店老板马上派人迎请。
“不可,你我现在孤男寡女,何况我家中已有妻室,你又……”
“你现在都受伤成这样了还讲究这些干什么,而且我们只要内心坦荡就好了。”若慕道。
形势所迫,余安泽只好就此作罢,反正他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妻子的事情。
一场秋雨缓缓而下,与前半夜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不同,这次的雨带着秋的寒气慢慢浸润下来。
“你不睡觉吗?”江令舟道。
“你在这儿我怎么睡?”楚与非看着他。
她可不想再闹出凡间那两夜的事情来了,太丢脸了。
与此再发生这种丢脸的事她还不如在这书桌边看一夜的书,正好她也有些东西需要好好了解了解,她比起那些一直修炼剑道的修士来还是缺少太多了,要想剑道大会一举夺魁就必须奋起直追,以填补这么多年的空白。
楚与非正看着书,思考其中一套剑法的精髓时。
江令舟突然从她背后走了过来并点了她的穴道。
“不是,你干什么?!”楚与非瞬间无法动弹,“谁让你点我穴,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你把我放下来!”
“我命令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江令舟把她从书桌旁抱起之后就放在了床上。
“江令舟你……”楚与非怒道,“松开我的穴位,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刚才是偷袭知不知道?”
“知道。”江令舟帮她脱了鞋。
楚与非能感受到那双温暖的手从她脚踝旁擦过,惊得她心里一阵酥麻,但她却动弹不得,任由江令舟把她的鞋袜脱掉。
楚与非几乎都快急得哭出来了,“江令舟你太无耻了!”
“谢谢夸奖,我知道我很无耻。”江令舟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真的敢对我不轨,我解开穴之后一定会杀了你的。”楚与非威胁道,“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江令舟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就这么逆着光压了下来,将她眼前的一切都遮挡地死死的。
楚与非第一次感到害怕,眼泪已经沾湿了睫毛,“你不能……”
但江令舟只是帮她盖上了被子,沙哑着嗓子道:“你伤还没好,要多休息。”
说完,他便熄了房里的灯。
楚与非听见他往外走的脚步,“你去哪?”
“出去走走。”江令舟背身道,“好好睡觉,你身上的穴会解开的。”
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沙哑到不行,太干了。
屋里一片漆黑,只听竹门吱哑一响之后又轻轻关上了。
“江令舟你个混蛋!”楚与非骂道。
站在门外的江令舟任由这场秋雨将他搅湿。
也任由这场秋雨带来的寒气侵入他体内,直至五脏六腑,但心还是滚烫的。
他知道就算在楚与非面前再怎么装乖,但狼终究还是狼,总想要从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他不能。
他不能这么对楚与非。
江令舟握紧了拳头,发了疯一样跑到一块寒潭处,之后就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这冰冷的寒水刺痛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可这反倒让他那颗本就气血翻涌着的心脏更加滚烫了。
太热了,也太干了。
他闭着眼回忆起与楚与非相处过的几夜。
那几次的楚与非都是醉着酒,没什么意识,他尚且还能压制住内心的那股欲望,而今晚的楚与非是清醒着的。
他忘不了楚与非看着他的眼神,被凌乱的发丝下遮住眼神红红的,是那样的可怜、无助、倔强……但越是这样的眼神,他就越控制不住。
“畜生!”江令舟一拳打在寒潭底部的岩石上。
秋雨落在寒潭上,丝丝缕缕的,怎么斩也斩不断。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下雨过后的清晨透着清新的爽感。
楚与非已经梳洗起床,这一夜的休息让她身体恢复了很多。
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楚与非放下了手上的梳子,她知道是谁。
江令舟端着一碗药,少年的马尾随他偏头的幅度而向一处摆动。
阳光下他笑得乖巧,“姐姐今天可好些了?”
楚与非接过药,“你走进些,我看看你。”
江令舟觉得有阴谋,但他还是走了进来,他想知道楚与非会怎么报复回来。
楚与非绕着他一圈,她看到他手上的伤,但是并没有过问。
她装作不经意德绕到他的身后,然后一个跳起点了他的脖子处的穴位。
“怎么样?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昨晚点我的穴位让我动弹不得。”楚与非得意道。
“话说你这手是怎么了。”楚与非握起他受伤的右手,“你这是撞哪去了,这么严重?”
“昨晚夜路湿滑,不小心撞到石头上了。”江令舟道。
“活该!谁让你昨晚点我的穴。”楚与非虽然这么说,却转头翻箱倒柜找着包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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