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虞近寒来到明德楼阶梯教室上数竞培训课。陆熔岩来的时候坐到了她旁边。
“上完课我们聊聊吧。”陆熔岩低声说。
虞近寒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今天赶时间,没空。”
她今天要去给徐艺恩辅导功课,约好了七点到徐艺恩家。数竞培训结束时间通常是晚上六点半,半个小时坐地铁过去,时间还挺紧张的。
陆熔岩并不打算改天再聊,他时间也挺宝贵。
“你要去哪?我可以让我家司机送你,我们在车上聊就行。”
虞近寒略一迟疑:“行。”
今天数竞教练讲的内容挺多,已经六点三十七分了,还远远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虞近寒等不及了,开始收拾东西。陆熔岩见状也跟着收拾东西,两人一起离开了教室。
后排有几个学生见他俩一起走了,一脸八卦地窃窃私语。
虞近寒下楼梯时脚步急切,陆熔岩跟在她旁边,问:“你要去哪儿?”
“天誉国际二期。”
“不用这么着急。”陆熔岩看了一眼手机,“从这去天誉国际大概十七八分钟就能到。”
虞近寒依然没有放慢脚步。
陆熔岩有些好奇:“你家门禁这么严吗?晚一分钟都不行?”
“我不住天誉国际,我是去当家教。”开什么玩笑,天誉国际几千万一套的房子,她下辈子都不一定买得起。
“……哦。”陆熔岩面如平湖,其实心里已经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他万万没想到虞近寒居然在做家教!平时看她数竞和文化课两手抓,还以为此人是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用来学习的狂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有时间做家教!这还是人吗!
陆熔岩现在真信了那句话: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都大。
两人来到校门口,陆家的司机已经在候着了。
上了车,陆熔岩吩咐司机:“赵叔,先送我同学去天誉国际二期。”
赵叔:“诶,好。”
陆熔岩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开快点,她赶时间。”
赵叔:“行,没问题。”
陆熔岩和虞近寒坐在后排,一人挨着一边车窗,书包放在中间的空位上。
“所以你找我是想聊什么?”虞近寒直截了当地开问。
陆熔岩看了她一眼,酝酿了一下措辞:“陈伊宁有跟你道歉吗?”
虞近寒心想,果然又是因为这件破事,真是没完没了了。
“没有。”
“那你需要她跟你道歉吗?”
“不需要。”虞近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是这样的,陈伊宁最近状态不太好,因为之前那件事,她现在有点疑神疑鬼的。她怀疑你在网球课上故意让她受伤,她还觉得你在用录音威胁她。我想要不让她当面给你道个歉,正式了结这件事,省得她以后……”
虞近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有病吧?我每天忙得要死,还有功夫搭理她?她是有公主病还是怎么的?以为全世界都要害她?”
陆熔岩没接这话,他看得出来,虞近寒确实是忙。
虞近寒继续往下说:“再说就算她道歉了,我就一定得原谅她?就为了让她安心?我看上去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傻子吗?”
陆熔岩:“……”得,他才是傻子,他就不应该掺和这桩破事。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虞近寒瞥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个人行为很矛盾。既然你这么喜欢她,这么护着她,那你直接告诉她我手里没有录音不就完了?”
陆熔岩闻言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她。你能不能别乱说了?”
申城天黑得早,此时已经有大片的霓虹灯光通过车窗落在陆熔岩脸上,他的眼睛在光影交替中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客观地说,这画面还挺赏心悦目的。
虞近寒静静地盯着他看一会儿:“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你一天到晚管她的事干嘛?你是她爹还是她妈?你要是单纯爱心泛滥,就去养老院做义工,给贫困山区多捐款,把爱心用在有意义的地方。”
“她爷爷去世前,让我好好照顾她。”陆熔岩转头看了虞近寒一眼:“我当然知道,她走错路了,抑郁了,都该由她爹妈管,我没有义务管她。但我毕竟答应了老人家的临终嘱托,总不能没过两年我就背信弃义吧?”
虞近寒嘲讽一笑:“她爷爷去世前还要道德绑架你?原来陈伊宁脑子有病是祖传的,这一家人都不是正常人。”
“……”
陆熔岩沉默了一瞬,再次向她确认,“所以你确定不需要让她道个歉,把事情说开?”
“不需要。她这种人不会真心道歉的,我没兴趣看她假惺惺地表演悔过戏码。以后你也别再找我聊这件事了。就算她真得了心理疾病,我不放鞭炮庆祝都算仁至义尽了。”
陆熔岩闻言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虞近寒斜睨了他一眼。
“申城外环线以内不能放鞭炮。”
“……”
剩下的几分钟车程两人都没再说话。
六点五十七分,虞近寒到达天誉国际二期小区门口。她下了车,跟陆熔岩家的司机道了声谢,便立刻赶往王女士家。
紧赶慢赶,还是在七点整准时到达了。
沈霜露给她开了门,有些不满她踩点到达:“怎么也不提前个几分钟到?”
“今天老师拖堂了。”
虞近寒在玄关处换好拖鞋,一抬头就看见王女士挎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两人穿戴整齐正要出门。
虞近寒的目光掠过那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莫名觉得那男的长得很眼熟。
“小虞来了?”王女士笑吟吟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小姑娘是?”中年男人问王女士。
“艺恩的同学,成绩特别好,我叫她来给艺恩补课……”
两人边说边离开了。虞近寒看了一眼两人亲密的背影,始终觉得那男的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补课过程中,徐艺恩每隔几分钟就回一次手机消息,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们可以假定这个菱形的边长为1,这个1就是a减b的模……喂,你在听吗?”
虞近寒讲了半天,一抬头看见徐艺恩笑得一脸甜蜜羞涩,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啊?”徐艺恩回过神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咳,你继续,继续。”
“……”
虞近寒怀疑就徐艺恩这个专注程度,补一百次课也是白搭。
补不起来就算了,这样王女士估计很快就会换家教,她就不用来浪费时间了。
补完课,虞近寒和沈霜露一起坐地铁回家。
虞近寒靠在车厢拐角玩手游,玩着玩着,她忽然就明白那个中年男人为什么眼熟了。
她正在玩的这个休闲手游是佳成网络开发的。她经常看游戏相关的新闻资讯,曾经看过几篇关于佳成网络的报道。那些报道中有佳成网络创始人徐道成的照片,跟王女士家那个中年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虞近寒在网上搜了一下徐道成的照片,果然,连眉心那颗痣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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