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影在祠堂目睹了所谓的“奉献仪式”。
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她心想,随即又看向坐在一边的刀疤脸父亲,视线从他的面孔转移到双手——从地下带出来的玉扳指正牢牢地戴在他手上,丝毫没有任何异样,他自己似乎也感受不到疑惑。
时影仍旧好奇,为什么玉扳指刚好是他的尺寸。
如果扳指的主人是那个被困在墙壁里的女人,那么她和刀疤脸是什么关系呢?
出于好奇心,时影直接去问了刀疤脸——
虽然有几率会暴露自己,但是很显然这是最方便、最省时的方法了。当然,等到一觉醒来之后,刀疤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和颜悦色地叫时影起床,又询问她手掌上的擦伤是怎么回事。
时影观察半天,才确定他的确没有记忆。
“这枚扳指一直在家里啊?只是我昨天晚上才找到,怎么样,很合适吧?”刀疤脸伸出手,试图让时影夸赞他的饰品,并成功地得到了时影的敷衍回应。
即便是被敷衍了,刀疤脸仍旧露出一丝与年龄与相貌并不一致的愉快。
“这是你年轻时候的吗?”尽管扳指的昨天的来历很可能被刀疤脸自己完善,但是时影总觉得,应当还有什么他能够牢牢地记得——只要这枚扳指真的属于他。
刀疤脸被问过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似乎是极年轻的时候就有了的……后来很长时间它都不见了,我还以为是送了人,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
送人……
这倒可能是实话。
时影没再多问:再追问下去,结果也不过是一无所知。
****
好不容易熬到了深夜。
今日缺了玉扳指作照明,时影略有一些不安,不过想了想,今晚的路线也与昨晚不同,便也作罢。
她与南北的计划是,等到把南北营救出去,顺道就把所有的女人打晕了丢出去,再一把火烧了祠堂,她们俩就趁乱前往渔船,放下一艘小艇,由南北掌舵,顺利离开这座岛。
虽然计划仍旧有些破绽,但是两人决定随机应变。
时影穿上巫师袍。
这件衣服似乎能够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这个时候,它已经变成了同样合身的大小。当她在月光底下走的时候,无数光线似乎在她身上流动,而后滑溜溜地离开了。
它似乎有一点阻绝视线的作用。
祠堂就在眼前。
只不过,它大门紧锁,甚至不知道门锁在哪里。
沿着祠堂外围绕了一圈,隐约能听见铁缸燃烧的细碎破裂声,确定了钥匙的位置。时影咬咬牙,慢慢爬上树,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又下定决心出了试炼一定得好好锻炼。
这么想着,她从树上跳到高耸的围墙上。
正下方就是三个大铁缸,更远处则是屋顶。
时影咬咬牙,朝屋顶猛然扑去——
她抓住了几块松动的瓦片,而后跌跌撞撞地摔了下去。
比起疼痛,她更害怕的是会弄出太大的动静。
不过好在,夜晚的祠堂附近并没有人。时影从地上爬起来,觉得多半是巫师袍救了自己一命,否则她绝对会断胳膊断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能活蹦乱跳。
铁缸顶上,是一个厚重的铁质盖子,时影并不打算掀开:掀开它需要花费太多力气,并且很容易弄出过于巨大的噪声。考虑到她刚刚就已经弄出不小的动静,这会儿还是谨慎些为好。
用巫师袍包着手,时影咬咬牙,将手伸进铁缸。本以为多少会有些炽热,但实际上手指触摸的火焰却相当冰凉,像是在触摸一团柔和的气体。
钥匙被裹在气体里,微微有些凉。
大约巫师袍有一种神奇的能力,可以扭转这些物品的温度,直接跳跃到温度计的另一端。
夜晚的宗祠像是被泡在墨水里,唯一的亮光就是供奉在母神像前的红烛,在寂静的祠堂里跳跃闪动,从下至上的灯光让母神娘娘看着有些骇人。
时影并非不信鬼神,但是眼前的“母神”,她是绝对没有办法信奉的。
她并不会带来幸福,能带来的无非是永无止尽的痛苦。
密道里散发着一丝腐朽味,像是有什么动物烂在里面。时影捂着口鼻,顺着密道慢慢往下走,一边小心地扶着墙壁,并不敢离得太近。墙壁里的女人还历历在目,时影担忧下一个被吞噬进去的会是自己。
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安静得有些过分。
“你总算是来了。”南北倚在门边,丝毫没有任何担忧。
在她身后,几个女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睡,看样子似乎已经被南北搞定了。
“抱歉,宗祠太高,爬了一会儿。”时影说着,一边打开铁门,让南北终于能够从小房间里走出来,紧接着试图去开另一侧的小门——她打算从树林中央钻出去,正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只不过,南北拦住了她。
“就这么走掉,是不是有点可惜?”南北慢吞吞走出来,面孔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个时候,时影终于意识到了,能进入女巫塔的人,绝非等闲之辈。这并不是一种自夸,而是出自她对自己的了解:时影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好人”,她拥有天大的野心,也有不愿意活在规则当中、更愿意成为规则制定者的念头。因此,她绝对说不出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这种话。
同样,南北虽然看上去是个温柔的大姐姐形象,但是她的警惕心、五感都是上乘,并且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充斥着理性的疯癫感,似乎有一种强大的意志力与情怀在背后支撑着一切。
“你想怎么做?”
时影犹豫了一瞬,就立刻决定加入。
不得不说,她的血液里似乎也有这种癫狂的基因。一旦开始觉醒反抗的心思,就如同熊熊烈火一般拼命燃烧,直到将整个规则都烧的一干二净才算罢休。
她其实一直看这个岛不爽了。
一群群窝囊的废物男人,以那个丑陋恶心的族长为首,只知道欺压另一群人,并让自己成为唯一的获利者。时影与此同时,也照样痛恨那群被关在地下的、一代一代传承着苦难命运的女人们。她的确感到浓烈的怜悯,但是怜悯本身并不能帮助她们觉醒。
如果是这样,不如把整个岛都毁掉吧。
只要没有一个人能够享福,那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公平的。
时影想了想,觉得浑身沸腾起来,血液都冲到了大脑。“走!我们去干大事吧!”
“真够上道的啊,小姑娘。”南北朗声大笑,心里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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