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一缕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斜斜地洒在精致的木桌上,桌面上,黑白两色棋子错落有致,仿佛星辰散布于夜空。
屋内,两盏古铜色的灯笼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温馨而古朴。珠帘轻轻摇曳,伴随着微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付警初和宁居竹正在下棋,茶盏置于一旁,茶香袅袅。
“等下,容我再想想!”付警初撑着头道。
此时关拘水走了过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看棋局又看看苦思冥想的师弟,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她朝付警初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捂着嘴悄悄在他耳边说:“我来帮你!”
关拘水回过头,心口不由得一跳,宁居竹正阴森地看着自己,目光犀利得就像一把刀子,看得人刺痛。
“到了晚上,这对蓝配绿的异瞳怎么这么诡异的?就跟乱葬岗上的鬼火一样!”她心里直犯嘀咕。
不过这点并没有使她打退堂鼓,原本盘腿坐下的关拘水,此刻半跪着起身,乖巧地挪动到师兄侧边,“师兄你衣襟上有东西!”
说着便伸手去拍拍,似乎拍掉了什么东西。
“你看,尽是些毛毯上的细碎物。”说着还捻在指头上展示给他看,宁居竹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行为异常的师妹,而关拘一点也没有展露马角,反而是贴心地给他打理衣襟,一副温柔贤妻良母的表态。
一切做完以后,她见宁居竹一直在看着自己,那“鬼火”双眸似是被抚慰到了,此刻竟温和了下来,关拘水甚至感觉:自己刚才打理的不是师兄,而是一只可爱的波斯猫。
“豁!这目光原来是可以收起来的啊!如此收放自如,要是用来夜晚照明,那岂不是省了点灯的钱了。”关拘水自顾自盘算着,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等大家注意力再回到棋盘,棋子早就被她偷偷换过了,此刻付警初已经赢定了,只差再一落子。
“你赢了。”宁居竹道。
“啊哈哈……”付警初面上似乎有点挂不住,但也佯装正经地笑了笑,他使了个眼色给关拘水。
关拘水会意,问:“师弟,那浸月湖可曾经被邪祟侵扰过?”
“啊?”付警初一惊,他没料到师姐会这样转移话题,边想边道:“这倒是没有吧!浸月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工湖泊啊!反正我出生到现在没见过也没听老人说过有什么异常。”
“那我脚踝上的这是什么呢?”关拘水拎起裤脚,露出那一大块儿淤青,此时淤青上正冒着一团黑气。
“是鳞障。”宁居竹道。
“啊?”付警初和关拘水异口同声。
鳞障是水中妖怪们常用的一种标记领地的法术,一旦有其他人入侵被标记的领地就会受鳞障反噬,从而造成伤害,而伤害的大小随着入侵的时间不断增大。关拘水回想起在水里脚被拖拽的感觉,突然反应了过来,可能是自己的脚刚好触碰到了鳞障。她不由得后恐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水下总共就没待十几秒,结果脚上就有这么大块淤青,不敢想象如果待久了身体会不会彻底烂掉。
之前师尊是有讲过水妖的鳞障,她也看过书上画的仿真图,不过那都是纸上谈兵,要说亲眼看到,这回倒还是第一次。
“这点小伤啊!过几天就好了,不疼不痒的。”关拘水无所谓地道,“不过既然鳞障都有了,那浸月湖底肯定是有水妖咯!明天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先回山上复命,做事之前先通报师尊。”宁居竹回话立刻打破了她的幻想。
“好吧……”
“把裤腿拎开点。”宁居竹道。
“哦……行!”关拘水有些迟疑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只见宁居竹撩起袖子,白皙的手抓住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一举动把关拘水惊到了,她感受到一只有温度的手就这样轻轻地抓住了自己,顿时全身上下莫名奇妙暖流涌动。宁居竹深吸一口气,抬手便将黑气完全带起,淤青也消散了。
那黑气在师兄的手掌上里转了几圈,便化成了一片乌黑的鱼鳞落在了手心里。
“这就是鳞障的实体吗?”付警初探头过来道。
“恐怕是的!”关拘水说着便接了过来,放在手心里玩弄道。
鳞障,说白了就是水妖拔下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鳞片让其形成保护罩,从而保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
“带回去吧,鳞障的实体可以入药的。”宁居竹道。
“你说我们能不能多囤一点,然后围着咱们的房子绕一个大圈,这样不就是天然的保护罩了吗?以后哪个敢擅闯民宅,就让他被反噬掉……”关拘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激动道。
宁居竹冷笑一声,“你可以试试!”
付警初赶紧对关拘水说:“你忘了门内禁止修邪术的!”
“这算邪术吗?”
“你一个人修……去练妖修的法术,难道不是练邪术吗?”付警初见她还没明白又补充道。
“一个人修,既会人的法术,又会妖的法术,那不应该叫面面俱到,博闻广识吗?怎么是邪术呢?”关拘水的大脑更凌乱了。
“穿插修炼,你不怕走火入魔啊?”付警初捂脸欲哭无泪道。
“哦——”她这才如梦初醒,关拘水无奈地道,突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于是笑着看向付警初问:“今晚相亲感觉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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