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上，关拘水原本对师尊怀揣着一丝怨气，但看到中宫送来的黄金，心中的不快立即烟消云散了。
次日开课她再也不偷偷雕木偶了，这次下山，虽说空手套了白狼，但关拘水也深刻明白了一件事情：能力越强可担的责任越大，同时财富也越大。
若没有真本事，那就算机会来了，也没有底气和资格去接。
“九紫离火运是九运中最后一运，主导的便是物极必反走向毁灭，而我们当下正处于九运……这个时间点，很多旧势力会被摧毁，为的是给下一个一白运滋生的新鲜生命新势力腾出空间……”
顾遐观正坐在桌案前讲授着“三元九运”，弟子坐在下面听讲。
听到这里关拘水开始给付警初传音悄悄话，“嗨嗨，你说咱们会不会死！”
付警初捂嘴偷笑传音回来，“神龟虽寿，犹有尽时，何况你我。”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顾遐观突然看向了两人，目光凌厉地在他们两个身上扫过，两人赶紧坐好。
“师尊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在传音的？”关拘水一边伪装端正的坐姿一边给付警初继续传音。
“还传？说到说到还在传？”顾遐观一拍桌案道。
关拘水很是震惊地看着师尊不敢再动。
“真的是学以致用啊！一教会你们传音，马上就能利用到课堂讲话上。”顾遐观略有不满道，“付文，你师姐给你传什么了啊？”
一听这话，关拘水更是震惊了，原来她上课传音说悄悄话是会被师尊看穿的，这事情她一直不知道。因为自打顾遐观教会弟子传音术后，关拘水可以说是活学活用，上课聊天，笔试对答案，宴席上偷偷交流……这些都是基本操作。
“讨论会不会死是吧！”顾遐观微微一笑。
一瞬间，关拘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瞳孔骤缩，眼神凝滞不敢乱瞟。
“师尊不仅知道我在传音，还知道我具体传的是什么！那岂不是一直以来……”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奈何胸口怦怦跳个不停，没办法，关拘水回想起之前上课和付警初聊过师尊的颜值，骂过大师兄假正经，怼过师祖的死古板……这不会也被发现了吧！
好可怕，师尊好可怕，不露声色轻而易举窥透人心，难不成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不过没有插手去管。
“不就是讨论死不死吗？”顾遐观端起一碗茶品道，“在道家的思维中，睡觉就是‘小死’，没有‘小死’哪来大活？所以死不死亡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想不想涅槃重生。”
关拘水不说话，一直盯在着桌面的眼睛突然向上翻了翻围着眼眶打转，伺机窥探左右师兄弟的一举一动。
不出所料小师弟正一动不动，和自己一样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倒是宁居竹，依旧坐得端正了，她心说，“怪不得他一天到晚正经，行为端正，定然是早知道师尊能探听传音了。”
顾遐观抬头，微妙地抿了抿嘴似是在回味茶水中的奇妙，“关月！”
“在……”关拘水赶紧起身。
“上次，我讲修真史到哪里了？”
“……五百年前妖王刺杀师祖夫人引发了人界和妖界动乱……仗一口气打了十年，最后人族获胜，妖王在大火中自杀身亡，妖族失去了首领便没有了国家意识，都自顾自寻找出路去了…………”
“可有心得？”
“有的，妖族视妖王为国家，妖王死后众妖就丧失国家意识四散奔逃了，这种生存方式很像蚁后与蚁群。”
“可有疑？”
“有的，妖王死后为什么不能再推选一位新妖王呢？”
顾遐观道：“好问题，因为妖王是靠血脉传承产生而不是靠推举产生。”
“妖王死前也没有留下子女，血脉绝了，那岂不是妖族从此以后都没有首领了？”
顾遐观轻轻将茶放回桌面，眼神流转中突然又露出了笑容，“能这样问说明你没多思考，想想你当初为什么能留在宗门啊？”
这话倒是立即点醒了关拘水，她寻思：“原来是在说我仙试摇卦啊！妖王回归将会危害苍生……哦！懂了！”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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