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贺缃叶正在温泉山洞瞧着落日花,像是在慢慢发芽了。
她听到月鸣珂前来,赶紧将花搬了回去。
“鸣珂,今日进宫情况如何?”
“不太妙。”月鸣珂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太子殿下在烈天殿上当众拒婚,说出要娶我之言,惹得楚家不悦,方才他还亲自上门承诺,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楚妃已经给我娘递了帖子让她明日进宫一叙。”
“瞧着太子似是与楚妃闹僵了?”
月鸣珂缓缓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估摸着他们俩眼下谁都不会轻易妥协。”
贺缃叶拿了个暖手炉放进她手中:“别太担心,此事定能妥善解决。”
她笑得勉强:“若是因为此事连累了爹娘那我真是万死难赎。”
“你可切莫如此想。”贺缃叶放软了声音安慰道,“他们自然是希望你幸福,这是最重要的。而且跟太子联姻,往后大祭司定会被卷进夺嫡之争,他心中自有计较。”
“希望如此吧。”
月鸣珂也不想让这些烦心事来搅扰贺缃叶,便转移了话题:“这落日花怎的还不见动静?”
“云青骊说浇了岩脊液要三日才能起效,今日便是第三日,我便拿了进来。”
“那就好。”月鸣珂点点头,想起一事,“再过段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届时要不要上我家中吃个饭?我娘亲手艺很好的。”说完她眼睛弯弯的,笑意清浅。
缃叶独身一人多年,双亲尽失,一路走来自是艰辛无比,她想让爹娘也能分一些爱与温暖给她。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没有兄弟姐妹,我娘常说,我一个人有些孤单。若是有个像你这样优秀的姑娘与我作伴就最好了。”
“我...想想。”
贺缃叶不是不愿意,只不过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突然的关怀让她不知如何面对罢了。
“好。”
月鸣珂给她时间考虑,同她聊了会天,又有些许忧心娘亲,便先回去了。
“山君,您说鸣珂姑娘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太子殿下吗?”待月鸣珂走后,月魄忍不住问。
贺缃叶的视线落在花盆上:“或许也谈不上讨厌,只是联姻对祭司府来说不是好事。”
“奴婢眼下觉着,太子殿下还挺有种的。”
“你又觉得了?”贺缃叶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换你,你愿意?”
月魄的头摇得飞快:“奴婢可不愿意,我要一辈子跟着山君,才不要嫁人。”
“奴婢也是。”晴山附和。
贺缃叶摊摊手:“那好吧,咱们仨凑合过。”主仆三人笑作一团。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个清俊阳光的男子,正是袀玄。
“你怎的来了?”贺缃叶收起笑容。
“我不能来吗?”大冷的天,袀玄穿得有些单薄,他搓着手,表情略显无辜地看着贺缃叶。
“你伤好了?”贺缃叶觑他一眼。
“差不多。”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贺缃叶拦住他:“你想干什么?”
“我伤还未好全,这么冷的天,你就让我站在外头说话啊?”
“有话快说。”贺缃叶拿开手,往桌边走。
袀玄坐下来喝了口热茶,脸色好了许多,又开始笑嘻嘻的:“姐姐这里的茶真好喝。”
“若是无事,你就回去待着。”贺缃叶懒得理他,低头去捣鼓那盆落日花。
他走过来凑近了脸问:“这是何物?怎的也没长出来?”
贺缃叶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他被看得有些赧然,红色发红,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十分无语:“姐姐是在欣赏我的美色吗?倒也不必这般不错眼地瞧着。”
“你要是没有正事,我数三个数,滚出去。”贺缃叶耐心用尽了。
“别别别。”袀玄直起身子站好,连连求饶,“我说还不行吗?姐姐可真不经逗。”
“说。”
他跟在贺缃叶屁股后头,絮絮叨叨的:“我听说过段时日是姐姐的生辰,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怎么报答?”
“能以身相许么?”
闻言,贺缃叶转过身子,正欲开口,又听到一句:“我说笑的。”
“此物名唤蛇线蝶,乃我们蛇妖一族的宝贝,能感知危险,并做出警示,我养了许久才活这么一只,送给姐姐当生辰礼。”
袀玄自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灰色蝴蝶。
他举到贺缃叶眼前,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贺缃叶低头望去,那盒子光滑圆润,应是经常把玩,看来这的确是他珍视之物,能割爱赠予自己已是有心了。
“心意我领了。至于东西,你自己留着,我不需要这个。”
她将盒子推了回去。
“姐姐是瞧不上我的礼物吗?”袀玄满脸失落。
“没有,你想多了。”
贺缃叶只是觉得保命之物就这样送给自己,那他以后遇到危险,自己怕是无法心安。
“那你就收着!不然你就是嫌弃我。”他一把将盒子塞进贺缃叶手心。
“那你往后遇上危险出了事岂不是要赖在我头上?”
“哪会有危险?我就在这里不走,再说了就算有危险,你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我先走咯,等生辰那日再来寻姐姐。”
他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贺缃叶盯着手里的盒子,微微晃神。
“月魄,把咱们买的那匹紫云锦给他做几身厚衣裳送去。”她一贯不喜欠他人的。
谁知月魄一脸心疼,皱着小脸:“山君,那匹布可要一百个上品灵石呢!就这么送给他了吗?何况奴婢给他买了衣裳,他自己不穿,真是矫情!”
“他穿不穿是他的事,看他衣着单薄,我也不愿欠他人情,去吧,你个小财迷,晚些时候再去买一匹便是。”贺缃叶说着笑了起来。
“那好吧。”月魄不情不愿地拿着布去城里做衣裳了。
晴山在旁不解问道:“山君,这蛇妖为何要如此行事?难不成真是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贺缃叶把玩着盒子,语意不明:“东西是个好东西,人就不知是不是好人了。”
“不管怎样,奴婢瞧他总不会翻出什么浪来,盯着他便是。”
“嗯。”
次日,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虽然还是很冷,但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王宫梅园一角,几个雍容端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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