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风吹得脸发凉,贺缃叶收回思绪,放下帘子。
不多时,兽车便到了祭司府门前。
只是,月魄敲了许久,那大门才缓缓打开。
“少祭司可在?我家山君昨日递过拜帖了。”
闻言,那小厮恭敬行了个礼,解释道:“早些时候,我家大人和小姐都被宣进王宫了,小姐交代,若是您来了,叫我替她说声抱歉,让您莫要担心,她会择日登门。”
进宫了?
今日她约了鸣珂,应是早晨突发状况,会与云青冥的婚事有关吗?
“走,进宫。”贺缃叶拔腿就走。
月魄跟在她身旁,问:“山君,咱们去找王后吗?”
她猛地停住脚步,又觉得不太妥当,王后在这场婚事上估计也无甚立场,还是不要去给她添麻烦了。
“算了,鸣珂既然说了不必担心,那我便等着,先回去吧。”
贺缃叶突然想起那个铺子,又说:“去那成衣铺子看看。”
”是。”月魄将车赶到了青衣阁门前。
如今天冷,外头人少,故而铺子里生意不太好,贺缃叶进门后,一个中年男子热情相迎。
“姑娘随便瞧瞧,咱这店里衣裳质地上乘,款式新颖,都是好货!”
她打眼一看,确实如此人所说。没想到外头瞧着毫不起眼,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这铺子一共有两层,一楼摆了成衣,大气端庄,温婉贤淑,小家碧玉,各种风格应有尽有,且都看着很精致。二楼则放了许多昂贵的布匹,诸如浮光锦,鲛绡纱之类的,还有许多首饰。
贺缃叶随便指了一件:“这件多少钱?”
“姑娘眼光真好!”掌柜脸上堆满了笑,“这是由雪兔毛制成的,眼下穿着十分暖和,只需一百个下品灵石。”
雪兔……
虽然不是一个品种,但贺缃叶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冷。
“掌柜的,有没有其他的?”她趁机环视了一圈。
“这些姑娘都看不上?”那男子指着屋子里的衣裳问。
月魄适时插了一句,语气趾高气扬的:“我家主子不差钱,掌柜的只管拿出最好的。”
这副欠欠的模样,虽是演戏,但贺缃叶还是瞥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要太过了。
“那姑娘请上二楼,小店有珍稀布料,想要什么样的可以定做。”男子略弯着腰将她们引向二楼。
琳琅满目的布匹和首饰差点晃花了贺缃叶的眼,她原本是想看看这里的结界如何破,但铺子里又找不到什么线索,只得作罢。
给月魄递了个眼神,她随意指了一种布:“就它吧。”
“姑娘眼光毒辣。这是咱们铺子里最好的锦,名唤紫云锦,一百上品灵石一匹。”
“这么贵!”月魄忍不住咋舌,都赶上涿光一月的租子了。
她抱着布出门的时候,还在心疼。
贺缃叶见她的模样,打趣道:“左右花的不是咱的钱,不若再给你做个十件八件的?”
“奴婢可不是自己想要,这么贵我都得供起来。”月魄撇撇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咱家山君就该穿这么好的料子,只是这也太贵了,昨日我买的好几件加起来才一个上品灵石。”
“给你和晴山一人做一身,我不要。”贺缃叶笑起来,“是你说的,我不差钱。”
月魄一脸肉痛:“山君,咱虽有钱,也得省着点花。”
“好,听你的。”贺缃叶接过她手中的布,上了车。
行到无人之处,月魄才在外头问:“山君方才可有发现异常?”
“并未发现。”
这也正是贺缃叶不解的,铺子里又感受不到灵力波动了,也无特别之处,难道是她想多了?
“奴婢瞧着就是个普通的铺子,哦,不对,像黑店。”
这丫头还在耿耿于怀,贺缃叶无声笑了笑,许是她看错了吧。
今日未见到鸣珂,时辰尚早,她回去后直接去了温泉山洞。
花盆里的落日花种子还没有动静,她一边等一边想到那日和鸣珂一同泡温泉的场景,心中禁不住隐隐担忧,也不知她眼下情况如何了。
妖都王宫,烈天殿之中,妖王云玄天和楚妃楚栾华端坐在上,下面跪着一人。
“冥儿,莫要胡闹,快起来!”楚妃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
这桩婚事是她同哥哥通过气,好不容易才得到妖王准允的,眼下儿子却极力反对,也不怪妖王发怒。
“母妃,儿子心中已有太子妃人选,并非蓝儿。”
此话一出,一旁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楚霁蓝泪眼婆娑地看着云青冥。月鸣珂低着头,心中微微紧张。
“你从小同蓝儿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此事不必再说。”楚妃的语气变得不容置疑。
“母妃,儿子只将蓝儿当作自家妹妹,并无男女之情。”云青冥声音更冷。
“你!”楚妃娇媚的脸上怒意丛生,却又顾忌着妖王和自己哥哥在场,不好发作。
“那你说说,你想娶谁?”云玄天突然不辨喜怒地问了一句。
“儿臣心悦之人乃少祭司。”云青冥脊背笔直,声音坚定。
“哦?”云玄天缓缓看向月琅玕,“大祭司,此事你可知晓?”
月琅玕立即上前,垂首回道:“臣并未听小女提起过此事。”
言罢,他的视线斜着落在自家女儿身上,示意她上前。
月鸣珂只好无奈走出来应道:“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太子妃之位。”
看起来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云玄天看了一眼楚妃,意有所指道:“此事容后再议,都先回去吧。”
“是。”
众人都退了出去。
月鸣珂提着一颗心,快速往宫外走,生怕后面有人追过来,好在出了宫一路相安无事。
楚妃心里憋着气,带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和一路低声啜泣的侄女回了承露殿。
“你是想气死母妃?”她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好像头一次看不懂他。
“儿臣不敢。”云青冥的视线落在地面,语气十分恭敬但带着疏离。
“那月鸣珂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不惜为了她违逆母妃?”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险些将手边茶杯砸出去。
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从小到大虽寡言了些,但一直是对她言听计从,不曾想如今竟为了个女人公然忤逆她。
楚栾华抓着茶杯,将手攥得发白。
“只是因为儿臣未能按照您的心意去选妃,所以母妃就自作主张让苍艾去除掉她是吗?!”云青冥猛地抬起头,质问出声。
原本他不欲将此事拿到明面上说,但这一次他不想再妥协。
而一旁正伤心的楚霁蓝愣住了,她突然想到上次苍艾说临时有事先走,难道是刺杀月鸣珂失败,还被表哥知晓了?
难怪表哥彼时那般奇怪。
“她已经影响到你了,母妃是替你扫除那些不稳定因素。”楚妃脸色仍然难看。
“母妃到底是为我着想,还是怕儿臣不再受您摆布?”
“你!”楚妃“噌”地一下占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怒吼出声,“滚出去!”
“母妃好生歇息,儿臣告退。”云青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楚霁蓝还想去追,被楚妃拦住了。
“姑母,表哥他...”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楚妃冷静下来,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尽在掌握,没想到唯一的变数竟是自己的儿子。
妖王本是不同意选楚家女做太子妃,是她软磨硬泡好久才让其松了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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