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心下微叹,手里面能用之人还是少了点,若是可用、可信之人够多,能在他杀完那群蛀虫后立马有人补上,他又何至于在这畏手畏脚。
行刑台上的血色逐渐蔓延至台下,周围围观的人往后稍退,就见又一名官员被推着走了上去。
“大哥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是真好。”
“你觉得是釜底抽薪,我倒觉得是敲山震虎。”
闻言,胤祉挑了挑眉,抬手勾上胤祺的肩膀,好奇地问询:“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推出来的官员里面,都是些职位低的,高的就那一两个,比例不对等,上面肯定还有。”
“确实,都太低了,”胤祉赞同地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你看到大哥在哪了吗?”
“不远处的看台上。”
“走,咱们找他去。”
胤祺撇过头看向胤祉,“你找大哥有事?”
“没事还不能找他了吗?怎么,他是什么无事不得见的尊贵人不成?”
“不是,随你,但我不想去。”
“哎呀——走吧!”胤祉拉着胤祺,死拉硬拽地把人拽到了地方。
熟料,在门口,却恰好碰到了死拉硬拽着胤禛的胤禩。
拽人的兄弟两个对视一眼,蓦然笑出了声。
被拽的两个对视一眼,眼里面满满生无可恋的气息,这一路被拽过来,他们两个脸已经丢尽了,真真是累了,让这一切都毁灭吧。
很可惜,这世界并不能如他们两个所想,该如何还是如何,打开门走进看台。
门被打开的声音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纷纷扭头朝外看去。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他们几个后,胤褆偏头和舒禾对了个眼神,确定不是他们两个谁邀请的后,毫不客气道:“滚!”
一天天的,在府里面忍着这几个人已经够了,出门再忍,他就要变成那忍气吞声的老王八了。
“大哥,我和五弟是过来送钱的。”
钱?胤褆略微思索,朝着胤祉招招手,“进来。”
完后复又看向胤禩和胤禛,“你们两个也是来送钱的?”
“不是,但!我们两个来确有要事。”
要事?胤褆冷嗤一声,“什么要事都放到回府后再说。”
胤禩扭头和胤禛对视一眼,暗示他想想办法,胤禛无奈一叹,想办法、想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看看已经跑进去的两人,胤禛沉默一瞬,果断套用了他们两个的借口,“我们两个也是来给钱的。”
“啧,进来吧。”
至此,四个人全部进来,看台被关上。
几人围坐一桌,胤祉从袖中掏出一个方正盒子放到桌上,推着放到胤褆面前,“这是三十万两银票,是借兵三万的钱,大哥你点点清楚。”
“点点清楚就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数目的钱。”
主要是当面点清显得他太小气了,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是自家兄弟,就算是后边查出来数目不够,他能找着人,所以他完全可以等回去找人点。
胤褆拿过盒子,放到舒禾面前,给了她一个炫耀的眼神,示意她收起来,这是他自己挣的钱。
垂眸望着眼前的盒子,舒禾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胤褆会说他要挣大钱了,原来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直接从兄弟堆里面开始薅钱了。
收了一笔钱,该收第二笔钱了,胤褆把目光转向胤禛,就差没明说该你了。
胤禛闭了闭眼,也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有些不舍的放到桌上往外推了推,“这是三十万两银票,大哥你收好。”
“嗯,”胤褆反手拿过盒子再次放到舒禾面前,随后给他们表演了个什么叫翻脸不认人,“钱已经给了,你们还有其他事吗?”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了吧,没事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大哥,就不能让兄弟几个在这歇歇脚?”
胤褆挑了挑眉,一脸狐疑地问道:“你确定你们几个只是想歇歇脚?”
胤祉无辜着脸反问:“不然还能干什么?”
“行,那这里就让给你们歇脚了,舒禾,咱们走——”
胤褆站起身朝舒禾伸出手,将舒禾拉起来后,顺带着弯腰拿上钱转身就走,临出门之际,不忘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几人叮嘱。
“这里位置不错,看什么都看的清楚,几位弟弟可别急着走啊!”
说完,不等几人回答,胤褆就带着舒禾溜了。
一出门,胤褆嘴角就扬了起来,晃了晃手中盒子,“怎么样,爷能干吧?”
“确实能干,不过借兵收钱,他们几个心里面会不会……”
胤褆撇撇嘴,一脸不屑道:“又不是那过命的交钱,凭什么把兵不收一丝酬劳的借给他们?”
要知道这一借可就是三年,好的兵就和那花一样,都是有花期的,错过那几年,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各方面的条件下降,就那样之前那么好用了。
“确实,”舒禾赞同地点点头,转而看向胤褆捏在手里面的两个盒子,“你捏着累不累,累的话让李阔帮你拿着。”
“累却是不累,不过舒禾你都这么说了……李阔,接着!”
李阔手忙脚乱地接住两个被扔过来的盒子,差点因为没拿稳把一个盒子掉下去,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反应了过来。
将两个盒子用一只手抱在怀里,空出来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害怕而冒出来的细汗,深深呼出一口气。
觉得这么一天天担惊受怕下去,迟早要短命,看来收个徒弟为他分担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还没来得及进正院,就被守在大门处的李海给拦了下来。
“郡王、福晋,有好几个官员找过来了,说是您们想要取缔户部有违祖宗家训,想要请您们……”
“他们现下在哪?”胤褆拧着眉打断道。
“在、在前院书房外跪着,说是要跪到您们收回成命。”
胤褆歪头恶劣一笑,“威胁爷?舒禾,你说,该如何办?”
“去告诉他们,爷不在府内,若问及行踪,一律说行刑场,若要跪,便去那边跪着去。”舒禾神色淡淡道。
“福晋,这……”李海有些迟疑地看向胤褆,不知道该不该照做。
胤褆皱了皱眉,压着嗓子沉声道:“没听福晋说嘛,让府兵把他们带到行刑场,不看完所有斩首之人,不许回去。”
李海抽了抽嘴角,心里面腹诽:两活阎王。
明面上却是应了一声‘是’后就跑去找府兵了。
因着知道前院有人挡路,两人干脆饶了远路回正院。
路上,想到什么,舒禾一拍额头懊恼道:“差点忘了今天下午约了三弟妹和四弟妹去城中禾苗茶楼吃茶,这时间也不早了,不如……”
“爷跟你一起去。”
舒禾有些错愕地看着胤褆,不可置信道:“跟我一起去?”
要知道这可不是去办正事,而是姐妹小聚。
察觉到舒禾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对,胤褆转念一想就知道这是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放心,爷不跟你一起进去,你们该怎么就怎么,爷在旁边开间房等着,你和他们聊完再去找我就行。”
就这样,两人再次同行,马车上,舒禾一脸郁悴地盯着胤褆,幽幽问道:“保清,你不觉得咱们两个每天在一块待的时间太长了吗?”
“长吗?爷倒觉得刚刚好。”
“可是我觉得咱们两个在一块的时间太长了,不如以后咱们适当的分开一下下,就和那个你不曾踏足的密室、我不曾踏足的书房一样,给彼此多留点私人空间。”
胤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舒禾,“舒禾现在说这些,是腻了爷?”
"没、我就是——就是觉得,咱们两个现在这样有点不利于长期发展,天天待在一块,早晚是要腻的。"
“懂了,意思就是说,你现在虽然还没有腻了爷,但随着时间发展,腻只是早晚的事。”胤褆看着舒禾,满脸满眼都写着你可真绝情啊舒禾。
只是想要点私人空间却被冤枉至此,舒禾人已经麻了。
恰逢此时,外边传来冬至说茶楼到了的声音,于是,为了逃避,舒禾撩开帘子,不等人把凳子拿过来就跳了下去,逃也似得跑了。
撩开车窗帘,望着舒禾逃跑的身影,胤褆勾了勾唇角,想扔下他,不可能!
都说好的人不止吸引男人还吸引女人,外边那么多花花草草,他不跟严点,福晋跑了怎么办。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交赎金的那群女人里面就有一个对舒禾有企图,听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甘愿为奴为婢,只求跟在舒禾身边。
想到这两个弟妹对舒禾不同于寻常的黏人,胤褆眼中笑意一收,冷着嗓音吩咐道:“李阔,去,跟着福晋,开间隔壁的包厢。”
“大嫂,你来了——”
“不用起来,坐坐坐。”
和卓和琪娜对视一眼,并没有听舒禾的坐下,而是走到她两边,一人环着一边胳膊,簇拥着舒禾走到座位是坐下,方才在她两侧落座。
和卓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舒禾面前,笑着提起前两天她们被迫中断的话题。
“大嫂,你当时说的商会我和四弟妹很感兴趣,就是不知道它的具体运行方式,到底是心里面有些顾虑,你能给再我们两个讲讲吗?”
舒禾闻言微微颔首,“当然。”
商会的运行实际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实际操作者,另一部分则是像那天我和你们说的只投钱,不管事,按期和投入资金得利,是为股东。”
“这个风险大吗?”琪娜摩擦着垂在手里面的手帕发问。
“要说风险,肯定是有的,但不大。”换成大清舒禾都不敢这么说,但换成这里,若不是没有打包票的习惯,她完全肯定的说没有风险。
见两人听到有风险后低头沉默不语,舒禾也不在意,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拨弄两下腰间挂着的玉佩,百无聊赖地等着两人思考好。
等待的时间持续的并不久,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就做出了决定。
琪娜抿着唇将放在一边凳子上的包拿来,从中掏出一个成人两个巴掌大的首饰盒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满满的金条。
“这里不是大清,我想着大清的那些银票、地契不好变现,就拿了金子来入股,有些少,还望大嫂不要嫌弃。”
“自然是不嫌弃的。”
拜托,谁没事会嫌弃金子啊,光是看着那金灿灿的颜色心情都会不自觉好上几分好吗?
“大嫂,四弟妹的入股资金看过了,来看看我的吧。”
和卓一只手环住舒禾的胳膊,另一只手捞过一边的包裹放到桌上,包裹内呼啦作响,听的舒禾不由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卓自然是没有错过舒禾脸上的好奇,笑着指向桌上包裹,“大嫂好奇,不如自己打开看看,要知道这些东西,我家爷要我都没舍得给。”
这话一出,舒禾的好奇心上升至顶峰,手指探向包裹上的那个结扣。
一打开,舒禾就惊了,这里面都是些首饰,没包装盒,就纯手势,好几个还是点翠的,就那么随意堆积着。
不过……
“三弟想要这些东西?”
“前些天直郡王借兵要钱,我家爷钱不够,他把他带过来那些字画全折价卖了,还不够,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些首饰上。
要不是我一句动女人嫁妆的男人全大清少有,他面上挂不住,我这些首饰啊,可就保不住了。
哎,对了,我记得四阿哥也借了兵,琪娜妹妹,他跟你要东西了吗?”
和卓最后一句话一出,舒禾也好奇地望了过去,被两个人看着,琪娜摇了摇头,“不曾,但我看他发愁,就把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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