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微微偏头,看向满脸委屈的胤褆,以同样低的音量回道:“不好。”
“为什么?”
“一起出海这事已经在皇阿玛面前过了明路,现在偷跑,我怕半路被抓回来。”
“啧,早知道刚才在御书房直接就给回了了。”
听胤褆这么说,舒禾好奇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绝?”
“咳!”胤褆抬手摸摸鼻子,眼神闪烁:“那不是皇阿玛喜欢兄友弟恭的场面嘛,刚拿了文书,我想着陪他们演一会也没事,但后边属实是有点……”
“有点收不了场了对吧?”见胤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剩下的话,自然的就接过他的话茬把未尽之言说了出来。
“嗯。”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胤礽从用来遮掩的屏风后走出,缓缓道:“皇阿玛,你要是不想让他们出海,直接下令不让他们出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们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康熙的思绪,抬头看向声音发源地,见是胤礽,神色自然地招招手,“过来。”
“皇阿玛,什么……嗯?”胤礽抬手捂住被奏折敲到的额头,看着康熙的眼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皇阿玛,您打我!”
“出言不逊,这是教训,给我磨墨。”
“是。”胤礽收回捂着额头的手,不情不愿地应道。
看出了胤礽的不情愿,康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这个太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感情用事了。
当然,也不是说不好,从他这个被投入了感情的人的角度看,所受到的反馈十分好。
但若是将来为皇,这样就不好了。
康熙略一思忖,头一次选择把自己同意背后的因素说出来。
“同意他们出海,一是他们已经长成,且个个十分优秀,圈在大清无异于用笼子圈养一只猛虎,二是他们没了那颗心,作为磨刀石已经不合格,三则,有胤褆这么个例子在,不放,恐生怨怼。
是以,他们想要跟着胤褆出去寻找自己的价值,放他们走,是最优解。”
听到话中磨刀石三个字,胤礽磨墨的手一顿,片刻后方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您知道他们出海去干什么?”
“你有索额图给你传递信息,朕未尝没有朕的消息途径。”
这已经不算是侧面承认了,这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承认了,胤礽消化了好一会才把康熙抖搂出来的消息给消化完。
消化完后,胤礽紧跟着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您之前打算把大哥给我做磨刀石,后来为什么不打算用他了?”
“因为朕发现,朕的太子不用磨刀石也能长成朕想要的模样。”
“……皇阿玛,您有点变了。”胤礽眼神复杂地看着康熙,心绪难平。
他想要的承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说出来了,真的合理吗?
康熙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和胤礽计较,转而提起了其他事,“保清送回来的那些图纸送到各部已经半年了,该出成果了,你抽时间去巡查一下各部,顺便……”
“顺便和你那些准备出海的兄弟们聚聚。”
“是,儿臣谢皇阿玛体恤。”可不就是体恤嘛,都专门留出时间让他跟那些兄弟聚聚了。
可是,这体恤能不能用到正途啊?您知道那么多,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兄友弟恭都是装的吗?
事实证明,在面对自己儿子们相处是否和谐这一问题上,康熙选择性当了睁眼瞎。
上午刚在御书房聚过的众人下午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又聚到了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我,全都是一脸懵。
“有人借老三的名义请了老四、老四的名义请了老三,老五的名义请了老七、老七的名义请了老五,然后你们四个的名义请了我。
啧——谁那么大胆,一下子戏耍五个皇阿哥?”说完,胤褆扫了一眼房间内空出来的那把椅子,眼神意味不明。
“孤耍的,大哥待如何?”胤礽突然出现,靠在门框上挑衅地看向胤褆。
“比武场上比划两招?”
“呵,挑自己擅长的比我不擅长的,大哥可真是个君子啊!”
胤褆对着胤礽抱了抱拳,谦虚道:“君子称不上,武夫倒是勉强称得上一句。”
“大哥也太谦虚了不是,你……”
眼见着胤礽还要继续绕弯子,胤褆不耐烦直接打断道:“闲话就免了,直说请我们来干什么。”
胤礽冷哼一声,走到空出的那把椅子上坐下,“还能干什么,帮你们演兄友弟恭的戏码呗。”
“得,弄这么半天白忙活,你们慢慢演,爷不奉陪了。”
说着,胤褆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胤礽真是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
都不在皇宫里面了,还想着给那位演兄友弟恭的戏码,真真是耽误他时间,要知道被请过来前,他都已经准备好和福晋一起回岳家送礼物告别了。
现在这么一掺搅,一起去是不成了,也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去接福晋回府了。
胤褆走后,一群人又在酒楼里面待了半个时辰才逐渐散去,胤禛作为太子一党的人,自然是最后一个走的。
胤禛握着方才胤礽塞给他的令牌跨出房门,想到两人刚才的谈话,内心自是一片火热,恨不得即刻干出一番事业来。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三个月后,海港六艘官船齐出海的画面,引得不少人竞相围观,坐在船只最上层的茶室中都能依稀听见下方的热闹之声,可想而知真正身处下方又是怎样一番热闹景象。
一茶室人品着茶,各有各的懒散,眼里面却都充满着对海上生活的向往。
胤褆带着舒禾从茶室门口路过,恰好瞥见胤祐眼里面那抹一闪而过的向往,不由得嗤笑出声:“居然对枯燥的海上生活有向往,果然是欠练。”
“走了,不是说陪我去看船出港的么!”舒禾朝茶室内看出来的众人歉意一笑,拉着一句话惹众怒的胤褆赶忙走了。
“……跟着大哥这么个人,大嫂挺辛苦的。”
胤禛默默点头,这一幕被胤祉看见,有些好笑道:“你点什么头,四弟妹跟着你,也不轻松。”
说完,见胤禛满脸不信的模样,胤祉笑着列举:“你是不是不爱说话,内心什么想法全靠猜?你是不是对别人十分严苛,有一丝不好就……”
“三哥!”
“行行行,我不说了,但老四啊,哥哥不说,不代表你的那些问题不存在,有时间还是改改的好,这次四弟妹跟着一同出海,恰好是个改好的时间。
出来前,哥哥可是打听过了了,外国流行和离还是养情夫什么的,小心四弟妹哪天想不开就学了来。”
偷摸溜回来的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挤眉弄眼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胤褆:怎么样,是不是三弟的嘴更贱一些?
舒禾:是挺贱的,如果我是四弟,这会已经招呼他吃上拳头了。
胤褆:四弟不会。
舒禾疑惑地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打,说得过去?
胤褆假模假样的轻咳一声,低头凑到舒禾耳边,用气声道:“因为四弟武功还不如三弟。”
“三弟不是……”
不是什么舒禾没说,她相信凭借那么多年的默契,胤褆知道她的那些未尽之言。
“三弟书读的好这一点不错,但武功也没落下,相较于四弟,可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要不然你当胤祉是怎么从上书房毕业的?”
“我以为凭着荣妃那疼他的性子,一定舍不得他习武,会帮他求皇阿玛的。”
胤褆摇了摇头,“荣妃是疼他,但武功上的要求,却是一点不低,有时候胤祉不愿意,荣妃还会逼着他习武。”
“为什么?”疼他,不应该是觉得习武太过于辛苦,不让他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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